瑞德看向弗空，繼續說道：“之前我就百般探尋過我那個世界遺留下來的巫術起源，找尋着其源頭的來歷到底是什麼，又是什麼樣的存在居然能對整個世界設下巫術的命運封鎖。”
“而現在我已經逐漸有了一些突破。我前段時間去到了一個古老的國家，那個國家存在着強盛的巫術痕跡，當初甚至沒怎麼被阿祖拉的勢力滲透，當然也是因爲那個國家在我們那的視角來看相當落後的緣故。”
“雖然該國的巫術同樣有着嚴格的規模限制，但是我卻意外地發現他們和其他大部分地區不一樣，存在着較爲系統的巫術傳承，只是保持着有限的規模，他們似乎有意識地避諱着對於巫術的無形封鎖。”
萬亦道：“他們知道封鎖的存在。”
“是的。”瑞德光潔的下巴輕點，道：“於是我花了些心思，終於拜訪到了那國家中巫術傳承的一脈，雖然中間有點小摩擦，但都有驚無險地擺平了。”
瑞德話是這麼說，但弗空和萬亦估計恐怕“驚”都沒有吧，倒不如說應該是“驚喜”更多點。
瑞德的實力自從阿祖拉一戰之後，進入了全新的高速成長期。
萬亦聽良人道說過，現在的瑞德十分恐怖，最後或許會變成非常離譜的東西。
良人道都這麼說了，已經很有說服力。
而弗空，他更信任自己的感官。
之前的瑞德在他眼裡，還是一隻咬人很疼的蝙蝠，如果動用他拳招之中的昇華技，瑞德甚至沒有碰到他的機會。
而如今，卻已經是必須打起十二分精神應對的頂級高手了。
很難想象在瑞德那邊那個“平凡”的世界裡，除了當初那個阿祖拉以外還有誰能讓瑞德驚到。
瑞德沒有在意二者的想法。
畢竟他對自己的實力有着清晰的認知，保持着時刻必要的謙遜。
在劇團，實力的比對是不重要的。
畢竟真要計較起來，還有半數的人或許還打不過一條狗呢。
瑞德繼續講述：“我問詢了這一脈傳承的的知識，在他們的應許之下，我得以查看他們的歷史，然後發現了一位在很久很久以前曾存在於這個世界的大巫師。”
“這位大巫師便是這一脈巫術傳承的源頭，距離我那邊當前的現代，他可能是數千年前的人物。”
“這位大巫師做出的諸多貢獻，因爲不算重要我就不加贅述了。能和弗空那邊聯繫起來的一個點在於，根據記載，數千年前存在巫術的鼎盛時期，當時有許許多多的強大巫師行走在這個世界上，一個巫師的時代。”
“直至某一天，那位大巫師自稱得上天意志垂青，要鎮壓世間全部巫術，成就巫之大道。”
“然後呢？”
“他自然是成功了，他發起了巫師戰爭，這場戰爭沒有持續多久，因爲這位傳奇大巫師的實力早就和其他巫師不在一個水平、”
“戰爭來得塊，去得也快。他帶着幾個負責拿行李的隨從平推了世界。在大家都好奇他想要做什麼的時候，他卻只是開始着手收集世界上大大小小的巫術。”
萬亦和弗空預感了到了他要做什麼，或者說這個故事的結局早就在瑞德的時代得到了印證。
“他將這些巫術拿走，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到底是封藏，還是銷燬，無人知曉。這對於巫術界是巨大的打擊，但是對於當世最強者，無人敢職責他什麼。”
“巫術收集完成之後，根據他後人的記載，他似乎開始‘奪天之路’，意圖昇華成神，最後了無音訊，而最後剩下的便是對後人的警告。”
“他告誡：巫術之道是天地意志的網羅，切忌不可以再使其強盛。”
瑞德講述完，萬亦和弗空若有所思。
“結合已有的情報來看，他這空中能稱得上天地意志的，估計也就只有界線帶意志了吧。而那邊的巫術其實是界線帶意志的陰謀？”
“他埋葬了巫術時代，應該不是爲了一家獨大，不然沒必要設下無差別針對的封鎖。”弗空說道。
瑞德看向弗空道：“弗空的世界那邊，或許也有類似的故事也說不定。”
弗空聞言，稍作思索道：“真武神嗎？”
“那是啥？”萬亦問道。
“我那裡的武道之神，實際上是被記載於久遠歷史中存在過的真實人物，後天受人景仰而被拜爲真武神，在各類武館中都能見到他的塑像，在異術風潮掀起前，前幾個朝代的皇帝都信奉着他。”
“那確實很厲害，你爲什麼會想到他？”
弗空道：“在傳說中真武神鎮壓了世上各方妖魔，平定了混亂時代，讓武道真正盛行。不過我調查之後，歷史將其修正爲其四處征戰抗擊了當時各方勢力的入侵。那種混世大魔只是民間對入侵者的醜化而流傳的罷了。”
“沒準，歷史的修正只是爲了掩蓋一些某些真實？這似乎也是很常見的一種套路。”萬亦提出看法。
弗空看向瑞德說：“結合瑞德那邊的情況，以及我這邊的調查來說，這種可能並不是不存在，甚至還不小。”
“線索還是太少了，很難還原全貌啊。”萬亦無奈地說道。
這種霧裡看花的感覺可真不舒服，之前他思考自己身上的事情時候也是類似。
只有一點零碎的線索令人猜疑，卻又很難看清全部。
“天道這種東西呢，從一開始就是混沌的，但就像是懵懂的生命發展爲擁有高等智慧的人，混沌也有着向秩序演化的傾向，只是在這個過程中，祂們需要更多的嘗試。”
這個時候，側門那邊又傳來一個聲音。
黑髮整齊歸束腦後，雖然依舊是白色但看起來要清爽許多的穿着，平日裡溫潤如玉的感覺稍稍減去，多出來一絲鋒芒。
“你們這些人怎麼總喜歡人沒到先說話，是不是都在爲了登場好看而躲在門後偷聽啊？”萬亦忍不住吐槽道。
良人道和瑞德忍俊不禁。
“如果你樂意這麼想的話，倒也不是不行，我可以回去再聽一會兒。”良人道指了指側門說道。
“大可不必，我不想看白衣仙人爲了裝逼而躲門後偷聽的樣子。”萬亦拒絕了。
良人道在萬亦的另一邊入座。
“你剛剛說的話，是你對於界線帶意志的理解嗎？”坐下後，萬亦對他問道。
良人道在的話，那一些謎團就比較有底了。
畢竟，這位是搜索引擎“良人道百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