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麼追老媽的?”房昱斯再次脫口而出。
“還有你在一邊跟着啊,忘了。”房昱斯找媽媽的故事,簡直是耳熟能詳。那迎婭每次提起來都會說房昱斯早熟,大家都有責任。
房昱斯不好意思的笑笑,電梯到了大廳。開門的一瞬間,看到他出來,前臺負責接待的公關小姐全都起身鞠躬:“房先生。”
那迎婭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很專注地看着剛出版的新電子書,一看就是偵破系列。就是不做了,血淋淋的東西都能夠吸引她的注意。她會告訴別人,有時候香港警界偶爾還會在難得破案的時候電話她,詢問她的意見。外援的話,很多時候會有加分哦。
房先生?有人認出房勵泓了?應該不會吧,房勵泓低調得很,當然不排除一枝花的年紀,又跟那些小姑娘唧唧歪歪。本性難移,放在他身上最合適不過了。
“房太太。”房昱斯看到那迎婭,走快了幾步,比看到房勵泓的時候還要激動:“很久不見。”
“哦,是你這個房先生。”心裡那瓶微微潑出去的醋收回來了,敢情是沾了兒子的光,要不誰認得你是房先生?:“還真是很久不見。”
房昱斯不想讓人看到,準確的說是房勵泓和那迎婭不想讓人看到,公關部主管大概看出這兩個人不一般,就衝房昱斯全程陪同,外加笑容滿面。這可不是商場禮節式微笑,絕對是發自肺腑的。
“房先生,可以到那邊咖啡廳坐坐。”不僅把咖啡廳雅座打開,還準備了幾件剛出爐的點心。能在房家總公司的咖啡廳雅座吃上一塊點心,加上一杯咖啡。絕對是要談大生意的架勢。
“要三杯拿鐵。”房昱斯也不想喝清咖,目的就是爲了提神。
“好的。”大老闆發話,公關部主管馬上去辦理。本來要準備鴛鴦奶茶的,但是鴛鴦鼻祖坐在這裡,那就不要班門弄斧了。
“改喝咖啡了,不是清咖?”那迎婭挽着房勵泓的胳膊。笑望着房昱斯:“嗯,幾天沒刮鬍子了?”
“就一天。”房昱斯老老實實承認,早上氣急了出門,還刮鬍子呢。領帶都是用的備用領帶,自己看着都彆扭:“忘了。”
“吵架了?”這話是坐下來以後問的,那迎婭喝了口拿鐵,順便舔舔嘴邊的奶沫:“要不房先生也不會忘了刮鬍子。”
“老媽。你還知道什麼?”旁邊沒人,房昱斯終於繳械投降,這簡直就是二十四小時無縫跟蹤,除了乖乖認錯。不用想別的事情。她的第六感絕對是超級敏感,而且不會錯。要是不做基因鑑定師的話。她不是包夫人也是女版狄仁傑。
“不知道了。”那迎婭攤手:“你這個不用我去查的,看你自己一副頹廢的樣子,就知道了。平時那可是風度翩翩,鑽石王老五第二。說實話,你應該跟我身邊這位鑽石王老五第一討教一下,學習學習怎麼討女生歡心。你的生意經學會了,就該學學這個了。”
“你能教點好的?”當着兒子的面也太不給面子了,還是鑽石王老五第一?有三個孩子的鑽石王老五,這還想出來混?
“我說的是實話。”那迎婭振振有辭:“房昱斯要是連你的一點皮毛都沒學會,再會做生意都沒用。追女生絕對是技術活,我傻到可以才上了賊船。”
房昱斯滿頭包的狀況,就被他媽一頓胡攪蠻纏的說笑,化解得無影無蹤。老媽還真是足夠了解爹地,就是爹地的陳年舊事都能被她拿出來當教材:“老媽。你教過房琬頤這些?”
“她!用不着,無師自通說的就是她。”那迎婭表示這一點毫無壓力:“那個什麼酈季鐸。見到她還不跟老鼠見了貓似地,我現在都不敢跟別人說房琬頤是我女兒,這哪是女朋友,簡直就是隻母老虎。”一面說,一面笑個不停。根本就不了房勵泓鐵板樣的黑臉。他的女兒,誰要是說一句不好,就等着看這個男人變臉好了,他女兒簡直就是天底下最大的寶貝疙瘩。
也不想想,房琬頤就是接連被房家三代掌門捧在手心裡長大的,從她爺爺房正英開始,到房勵泓再到到房昱斯,說一不二。要月亮不給星星,說往東沒人往西,房昱瓏最小,但是見到房琬頤,還要弟弟讓着姐姐,誰家有這樣的怪事?當然是房家,房琬頤的地位最高。
以爲會有個男人來把房琬頤收了,也好滅滅她的性子,讓這個丫頭能夠安分下來。沒想到蹦出來個酈季鐸,把她寵得更狠,好了,以後不可能再有能收服孫大聖的如來佛祖了。
“房琬頤不是外人,是你女兒,是不是要給她留點面子?”房勵泓剋制了半天,還是沒忍住:“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
房昱斯簡直是受不了他們兩人這樣不管不顧的人身攻擊,這還是房總和房太?從小看到的爹地和老媽,絕對是天底下一對極品夫妻,這麼久不見,比以前更甚。讓人都不知道怎麼插話。
“怎麼沒看到房昱瓏?”以爲自己找到一句可以插進去的閒話,房昱瓏是他們兄妹三人中最大的一朵奇葩,還在上小學,不知道老媽怎麼當初還想做個高齡產婦的,爹地滿心歡喜以爲會是跟房琬頤一樣的女兒,名字都想好了,結果是個兒子。聽到護士說是個兒子的時候,爹地臉都變了,就差扭頭就走。
“要他來幹什麼?”房昱斯是給自己找來的不痛快,那邊兩人已經忘了之前在爭執關於房琬頤的問題,關於房昱瓏那就是一致對外。房琬頤就是大家小姐的怪脾氣,誰得罪了她那就是得罪了整個房家。但是房昱瓏例外,簡直是把他們兩人的缺點全都吸收了。
房勵泓爲這件事很頭痛,多大點孩子,想要一個人出去窮遊,還跟他媽商量了好久,最後得到兩個字:不行。要是房勵泓肯定是大喝一聲:房昱瓏,你想出去就滾遠點。這哪是孩子,簡直就是個恐怖分子。出生的時候,差點發生新生兒溶血癥,房勵泓爲此嚇個半死。至於出生以後,基本上關於他的話題就沒消停過。這種孩子還不好多管,最簡單的一句話,房昱瓏身體不好,不能管得太嚴。
那迎婭差不多是放棄了好好管教房昱瓏的企圖,只要他平平安安長大比什麼都好,只要在他眼皮底下,不出格就行。至於讀書什麼的,愛幹嘛幹嘛好了。房昱斯房琬頤讀書該多了吧,等到要走的時候一點猶豫都沒有。雖然知道他們早晚都是要離開家,這是必然要走的一條路,只是想到的時候,心裡多少都有點淡淡的淒涼。
“我就是隨口問問,上次走的時候房昱瓏跟我說,想去環遊世界。我以爲他去了,很讓人羨慕的一個理想。”房昱瓏的想法絕對是值得去做的,小就小。這又不是什麼壞事,不過看樣子在他未成年的這段時間裡,想要實現基本就不可能了。老媽那個態度一看就沒商量,老媽都沒商量了,爹地就不必說了。
“他的事情你少管,房昱瓏人小心不小,天天除了上學就想着出去玩。前兩天還跟我說,要出去窮遊。除了是個恐怖分子以外,我找不出還有什麼適合他的形容詞。”那迎婭擺手:“你少轉移話題,自己的事兒都沒給我說清楚。這個吵架呢,再所難免。你以爲出了事,然後就是你自己端着個大傻架子坐着,人家自己找上門來?門都沒有,不去哄人家回心轉意,能行嗎?”
房昱斯愣了一下,這個外援是在給自己出點子還是給自己好看,是親媽嗎?應該是的,基因鑑定她自己都做了很多次了,不會出問題的。但是老媽的思維方式就是跟別人不一樣,別人都是說對方不好,老媽絕對是把自己的兒子損得一錢不值。
“嗯。”答應了一聲,要是被下屬看見他這麼大的老闆,還被老媽數落的一錢不值,真是要把臉丟得乾乾淨淨的。
房勵泓都覺得過了點,不過主要是擔心等下那迎婭說得來勁了,他就成了一個反面典型:“你不是還要去買東西,房昱斯要開會,讓他上去。”
“瞧瞧,這一點你就要跟你爹地學。自己做錯了,馬上給自己找臺階下。送花什麼的,那就是小兒科。至於送別的,你知道的,還修了一條地鐵線,雖然一直沒通車,不過先放在哪兒了。你的手筆不能太小,房琬頤說的那什麼白金唱片不知道什麼時候兌現,你自己就不能想辦法給她出一張?不給別人聽,就你聽也行了。絕對珍藏版。”那迎婭果然在意料之中說出了癥結,對面的父子兩個目瞪口呆。
房昱斯除了感慨就是覺得自己被老媽無孔不入的情報科全程監視:“媽,你還知道什麼,一次說完讓我有個緩衝期。”
“沒了。”那迎婭攤手:“我們逛街去了,希望我也能收到那張白金唱片,雖然我不是她的粉絲,不過組建一個粉絲團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