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響起後,林有德攬着伊莎貝拉的腰在舞池中踩着音樂緩緩起舞。
跳舞的時候說點悄悄話基本是跳舞的固定內容了,於是林有德小聲對伊莎貝拉說：“沒去和你的英國老鄉打個招呼？”
“丘吉爾確實一直想要來和我說話的樣子,但我開場到現在一直都在跳舞。”伊莎貝拉說着笑了笑,“其他人倒是完全沒有來找我的意思。”
“那位布里姬特是你的好朋友吧,”林有德說着看了眼英國來參加停戰協定簽字儀式的神姬,“沒去敘敘舊？”
“沒有,”伊莎貝拉看起來有些低落,“我和她已經是敵人了。”
“現在已經停戰了。”
“在布里姬特眼中我是她永遠的敵人,她沒有過來用手套扔我大概是因爲她覺得那樣讓她像個不甘心失敗的可憐蟲。”伊莎貝拉頓了頓,補充道,“在布里姬特的概念裡,現在這個停戰協議,就相當於英國戰敗了。”
“你還真瞭解她。”
“畢竟是好朋友。哎,要是艾蓮娜也來了,那倒是可以過去,艾蓮娜一貫充當我們之間的和事佬,小時候我和布里姬特打架的時候總是她來勸架。”伊莎貝拉說着表情有些暗淡,“不過,戰爭中我把艾蓮娜打得挺慘的,現在又來期望她做我和布里姬特的緩衝劑,感覺有些狡猾。”
“我就喜歡狡猾的女人。”林有德說着在伊莎貝拉的耳朵上輕輕吻了一下——現在他們倆的姿勢不適合吻嘴脣,吻耳朵卻很方便。
“謝謝,”伊莎貝拉頓了頓,“不過,你剛剛問這個,該不會是打算去泡布里姬特吧？”
“爲什麼不呢,也許可以通過我來製造一個讓你們重歸於好的契機,想想看,二戰中最負盛名的叛國賊和曾經的朋友重歸於好,這個是個多麼棒的宣傳素材啊。”
伊莎貝拉嘆了口氣：“你啊,總是這麼認真的胡扯,我差點都信了。”
“那是因爲我真的有這樣的打算啊。”
“不許去,你如果睡了布里姬特我就找人嫁掉。”
雖然全世界都知道伊莎貝拉是林有德的姘頭,但她在名義上只是“住在林有德家的女人”而已,是可以嫁人的。
林有德要正式娶她只能修改德國法律,或者到允許一夫多妻的國家去完婚。
順帶一提,現在的明帝國是少數允許一夫多妻的國家,地區方面則有印度仍然允許一夫多妻;土耳其則是少數同時允許一夫多妻和一妻多夫的國家。順便,新明政府也是按照西方列強的規定,實行一夫一妻制。
當然大家對神姬都是網開一面,不過這種網開一面的事情都是大家心知肚明就可以了,不能明說。就好像大家辦事或多或少都會依仗人情和關係網,但絕不能把這些擺到檯面上說,檯面上大家還是要強調“照章辦事”。
林有德對拿“嫁掉”來威脅自己的伊莎貝拉露出笑容：“你捨得走嗎？”
“當然,我走給你看哦。”伊莎貝拉說完自己也笑了,“總之不能去泡布里姬特,爲了好好看着你,布里姬特離開里斯本之前晚上我都要和你一起睡。”
“你看你,想要來和我睡就直說嘛。”
林有德說着輕輕把伊莎貝拉往自己的方向壓了壓,用胸膛感受伊莎貝拉胸口的彈力。
伊莎貝拉嘆了口氣：“本來在戰爭年代,我覺得你沒以前那麼色了,結果剛停戰那個色鬼就歸來了。”
“你這是誹謗啊,”林有德一臉嚴肅,“我在戰爭期間分明也是‘依然故我,本‘色,演出,怎麼到你這就變樣了……你踩我腳了。”
“哦,不好意思。”伊莎貝拉毫無誠意的道歉道,顯然是故意踩的。
林有德笑了笑。
伊莎貝拉繼續說：“說真的,我在停戰之後最想做的事情就是要個孩子。”
“我也很想再來個孩子啊,但是這東西我決定不了。”
現在其實林有德也接受了目前在國際社會上比較公認的說法：林有德並不是會讓神姬生出神姬,而是把原本應該降生在其他地方的神姬給集中到自己的家族裡了。所以如果林氏家族控制的區域內不該誕生神姬,那林有德就不會有新的孩子。
而且從對過往神姬誕生的統計看,林氏家族控制的地區最近的神姬誕生率已經達到了非常高的地步。尤其是從林有德的第一位女兒降生開始到現在的十一年,神姬誕生數在歷史上都數一數二——雖然把時間往前放寬十年,新生神姬數量就回歸正常水平,但仍然有人認爲,林氏家族不會再有神姬降生了。
所以不難理解伊莎貝拉這麼心急如焚的想要孩子,萬一林家真的在未來十年內沒有女兒誕生以平衡最近十年稍高的神姬誕生率,那伊莎貝拉就真的欲哭無淚了。
林有德只能用笑容安慰伊莎貝拉,同時試着說點其他的話題來分散她的注意力。
“美洲的神姬們看起來好正常啊。”他說,“我以爲她們都會有紅皮膚什麼的。”
“然後頭上還插着羽毛麼。”伊莎貝拉沒有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而是跟着林有德的思路。
“對,臉上還要用油彩塗一塗什麼的。”
伊莎貝拉撲哧一下笑了：“雖然知道你在扯,但這也太扯了吧。”
林有德聳聳肩,這時候圓舞曲已經接近了尾聲,片刻之後音樂結束,林有德也鬆開摟着伊莎貝拉腰部的左手,不過他的右手依然牽着伊莎貝拉,按照禮儀他應該把伊莎貝拉送回自己的座位。
在伊莎貝拉落座後,不等林有德回到就在旁邊的他的位置,一名少女攔住了林有德。
“林先生,聽說您很擅長拉丁舞？”少女笑着問道。
“擅長不敢說,”林有德也笑着迴應道,他的大腦已經從記憶中檢索出了少女的名字,“加布裡埃拉o玻利瓦爾小姐,難道您想和我共舞一曲麼？”
哥倫比亞的神姬對林有德莞爾一笑：“如果您賞臉的話。”
說罷她打了個響指,對樂隊說：“來點拉丁風的,隨便什麼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