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髮色迥異的少女,一黑一白,黑髮的少女,有着玲瓏有致的身段,芊芊玉手配上婀娜多姿的細腰,再加上時音時而冷,時而熱的表情。凌風在心裡暗自咂舌道:“這輩子討得這樣的老婆值了,美人胚子只在自己面前熱乎,他人的面前則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樣子。我喜歡……”
另一邊的銀髮少女也黑髮少女一比,瞬間就被比了下去。南宮樂的身段像是還沒用完全發育好的小女孩,但是與莉莉絲的胸脯一比較而言,還是有點隆起的。凌風這傢伙這色鬼早就比了所有人的胸脯。
凌風忽然拉起時音與南宮樂的手,並排而行,有說有笑,歡愉至極。
凌風發覺這所有人看待自己的眼光變了,竟然有點畏懼,畏懼之中又夾雜着嫉妒,要說嫉妒倒也還能理解,一頭牛糞身邊插着兩朵花,誰看了,心裡能是個滋味。呸呸,凌風雖然沒有臥蠶眉,丹鳳眼古代美人的標誌,但是凌風絕對不是牛糞,這是哪個小混蛋說的混賬話,凌風可是長的一臉的秀氣,素淨的臉蛋,一襲黑髮,若是配一個古代背書的竹樓子說是落第的書生也沒有人不信呢。
總之現在的凌風可是比以前白多了,難道是這異世界的水土更加的養人,也對,沒有那些地溝油,毒奶粉,這裡的水土定然比那裡更養人了。
凌風擡頭看了一下空無一物的天空,呢喃自語道:“柳絮啊!比你漂亮的妹子,這世界多的是,老子纔不會一棵樹上吊死。你就好好學你的習吧!我好好開我的後宮,你走你的陽關道,我過我的獨木橋。大路朝天各走一邊,互補相關。好不自在。只是有點對不起老爸老媽了。算了啦。”
“主人,你又裝了。”小惡魔說道。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你說對不對,小惡魔。”凌風撇了一眼此時正翹着二郎腿,嘴裡叼着凌風一小撮黑髮的小惡魔,眯着眼睛道。
小惡魔打趣道:“你說是便是。如果你的腦袋早一點開竅的話,又怎麼會到這裡來。憑藉你的腦袋,說不定到時候也能扶搖直上九萬里,鯤鵬展翅。”
凌風冷哼一聲道:“我嗎,你可真是擡舉我了。我倒是想扶搖直上九萬里。可是去哪裡接那麼大的風。”
“………”小惡魔自然明白自己的主人說的是什麼意思,他到底有多麼的厭世嫉俗,連他自己也不清楚。
小惡魔感嘆道:“主人你是………”
凌風卻是搶先打斷了小惡魔想說的話,謾罵道:“你這傢伙是狗嗎?爲什麼總是叼着我的頭髮,你不知道我的頭髮幾天沒戲了。難道你不怕得口腔潰瘍。”
小惡魔當然也不是省油裡的燈,反脣相譏道:“我是狗,你這這一頭的黑髮豈不是成了狗骨頭。”
“呦呵,你這小混蛋,幾天不見,吐槽的技術見長啊!怎麼想和你主人打嘴炮,不是是你主人我自吹自擂,和你鬥個三天三夜都不成問題。”凌風自信滿滿的說道。
“得了吧,你這算是嘴炮嗎?主人你也就會在心裡廢話那麼多了。”小惡魔一言戳中要害。
凌風已經見怪不怪,已經習慣了,如果把靈器比作是寵物的話,自己的這個寵物一定是得了什麼大病,連自己的主人都要吠叫個不停,而且有時候直接動嘴。黑着臉道:“小混蛋,難道你不知道打人不打臉,說話不揭短的道理嗎?”
“自然知道,可是主人你這臉皮實在太厚,打了你都不知道疼痛。說話更是要揭你的短。要不然你都不知道別人的厲害。”小惡惡魔笑嘻嘻的說道,“行了,不和你謾罵了。和你的老婆和妹妹好好玩去吧。”
“你這話是幾個意思。”
“沒意思,你認爲幾個意思便是幾個意思。我又不是文人騷客,怎麼會懂得一語雙關。我只是一個惡魔而已。”說完便是嗖的一下離去,免得被自己的主人一手握住小身板,嘴裡念念叨叨的,煩死的地步。
徐徐的微風掠過人潮擁擠的街道,好在這個時候不是頭頂大太陽的炎炎夏日,要不然凌風鐵定不會出來遊玩。凌風估摸着這應該是秋天吧,因爲掠過微風的在那麼擁擠的街道怎麼會感覺到一絲涼意,至於是深秋還是初秋,這一點凌風就不得而知了。畢竟這裡可沒有什麼淒涼的花兒,還是枯敗的草兒。就算是有,按照凌風這大笨蛋的性格,怎麼也不可能練就認花識節的本事。
凌風一邊走一邊玩,凌風突然有一點感覺自己是金榜題名的大狀元回到故鄉前來榮耀門楣,光宗耀祖。你看這原本人潮擁擠的街道頓時爲自己形成一條寬敞的大道,就差着鮮花怒馬,還有一襲狀元服裝好不八面威風。
環顧四周,發現這裡根本不像是被戰火摧殘過的城市,畢竟這裡的人的臉上全部洋溢着燦爛陽光的笑容。加上這裡的磚瓦建築物雖然是毫無亮點可言,甚至近乎平庸。但是卻是一點毀壞都沒有,試問哪一個經歷戰火沒有一點的損害。凌風心中頓時升起一團疑惑,難道這裡也有憑藉三寸不爛之舌之舌,不戰而退百萬之軍的大儒生不成,不不,這不符合這裡的世界觀。就算是有,也絕對不會叫做儒生的。
凌風蹲下身來,屏氣凝神的看向地上的一面磚,出奇的安靜。時音與南宮樂也被這怪異的舉動搞的摸不着南北,於是身爲妹妹的南宮樂自然要關心一下這個傻哥哥,柔聲問道:“哥,地上的磚有什麼好看
?”
凌風緘默不語,頭也不擡,不回的蹲在地上。
時音也如此詢問了一句,但是還是換來凌風的沉默答覆。
難不成是想回去了,可是我早就告訴他回不去的嗎?畢竟凌風與自己不同,那裡的世界的沒有戰火,凌風也有自己完整的家庭,爲什麼要經歷這樣的殺戮,爲什麼要經歷這樣的苦痛。
活在這邊的羨慕活在那邊的,活在那邊的就羨慕活在這邊的。其實活在哪邊都很累,活着本來就是件很辛苦的事情。
時音怕凌風又會說出什麼奇怪的話,於是趕緊走到凌風的面前,蹲下來笑着說道:“阿風該不會是想家了吧。”
凌風搖了搖頭,頭還是低着。
“那你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倒是回我一句啊!”時音俏臉一怒,火氣騰騰的說道,比起現在的緘默不語的凌風,時音還是更喜歡因爲一句話或喜或悲的凌風,那樣的凌風纔是最真實的凌風,時音是這樣認爲的,雖說這小白紙已經變了,但是時音總覺得有一種怪怪的感覺,覺得現在的凌風是活在自己的影子中。
就拿昨日的城外一戰,是時音把凌風踢出去的沒錯,可是時音怎麼會下得了狠手,就是下了,又怎麼不會不前去助戰。當然這全部還是喬衫的鬼主意,凌風猜的不錯,她想看一看這傻小白究竟有多大的能耐。還命令所有不需出手,如果出手的話,即可逐回安全區內,這話一脫口而出,誰敢前去幫忙,這些人出來不就是爲了殺伐決斷的嗎?如此一來還怎麼殺獸人,報大仇。
被喬衫掐住軟肋的衆人只得如同砧板上的魚肉,唯命是從。
遇到這樣的老師,用凌風的話來說,還真他孃的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黑髮的小鬼,你怎麼看待你的同族的人?”喬衫眨巴着修長的眼眉問一旁的時音。
“怎麼看,別死了就好。”時音有些薄涼的說道。
喬衫被這一句話嗆得是無法回答,只能沉默不語。不過這說的卻是實話,別死了就好,最好也別死了,戰場可是活生生的冷酷無情的修羅地獄場。就好與最好。
時音眼眸之中俱是寒意看向瘋狂砍殺的凌風,心中大驚,章亂無張的刀法幾乎與自己如出一轍。詭計多端的喬衫看出時音的詫異,只是問了一句:“你教那小子刀法了?”
時音搖了搖頭道:“我沒我教,再說了,我的刀本來就沒有什麼章法,只是簡單砍殺劈刺,只是本能的爲了活命。”頓了頓,黛眉微微一皺,旋即舒展開道:“或者是爲了殺死伽瑪帝國的君王。”
“沒教!”喬衫心裡納悶道,“沒教的話,定是這小子偷偷的記下了,又學着你的樣子砍殺。嘖嘖,半年來能將模仿得如此神似,雜亂無章但是卻是刀刀狠辣的。臭小子的記性倒是不錯嘛?”喬衫用着頗爲欣賞的眼光看向凌風,繼續說道:“你知不知道這半年來這小子都是去哪裡練刀的。別和我說你不知道,他可是從來沒有離開過的視線範圍。我早就發現了。”
隔着眼鏡都能看出這美貌之下的詭詐。
時音面無表情又是嗆了喬衫一句:“他雖然沒有離開我的視線範圍,但是總不至於吃喝拉撒我全部看着吧,再說了,他是你的學生,你都不知道。我又怎麼會知道。
“你不說也罷,反正這小鬼總是活在你的影子下面,或者說已經成爲你的影子。”
“做我的影子有什麼好的。”時音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