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不該,真不該讓她離開我,阿蘭說的沒有錯,她不但沒有從悲傷裡走出來,反而鑽進了死衚衕。看着她平靜的樣子,我還以爲她會沒事的。原來,我錯了。忘記不了,那個人已經刻進了她的骨子裡。看着她桌上散落的藥粒,想着她重感冒的時候,我竟不在她身邊,連一聲朋友般的問候都沒有,真是該死。我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
走進她的衣櫃,裡面整整齊齊的掛着我讓老鄧帶給她的衣物還是嶄新嶄新的掛在那裡,還有,一件雪白的婚紗,靜靜的佔居了整個櫃子的大半。這就是餘劍波送給她的嫁衣。
婚紗設計得很美,是妮兒喜歡的只露一邊肩膀的斜肩,還有現下最爲流行的花邊蕾絲,腰收得很好,然後是長長的流蘇,我想像着妮兒穿着這款婚紗的樣子,一定美極了。
她沒有穿着它去找他。望着靜黑的夜裡窗外的大海,我對着天上的繁星默唸,“餘劍波,如果你真的愛她,請你不要帶她走。請相信我,我一定會讓她幸福。”
走進浴室沖洗一下,看到了是散落的衣物,是妮兒的。我彎腰下去撿起,這丫頭,將內務凌亂化執行得很徹底。
不等天亮,我再一次不死心的遊進了大海,是的,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不知道我遊了多久,游出了多遠,沒有目的的,天早已大亮。 我又往回遊,當我筋疲力盡的時候,看到不遠處一塊凸出來的石頭,寬寬長長的橫在海面上。我不由得加快了划水的速度,當我爬上那塊岩石的時候,我驚住了,這裡,有妮兒的一隻鞋。只有一隻。我慌張的看着下面,難道,她是從這裡跳下去的嗎?
“妮兒,妮兒。”我扯着嗓子喊,希望奇蹟出現,她能回答我。顧不得什麼男兒有累不輕彈的屁話,聲音在我的歇斯底里之後,變得沙啞了。我拿着她的鞋,再一次一個猛子紮了下去。圍着這塊礁石,前前後後找了個遍,不要說是屍體,連衣務也沒有一星半點。
無數的猜想在我的腦子裡浮現,難道:她海水推走了,又或者,也被魚兒吃了。不,任何一個我都不相信,我相信,她還活着。
遠遠的,一艘小型機動般使了過來,我定睛一看,不是別人,正是老鄧和黑子,我站在上面朝他們揮了揮手,吼了一嗓子,他們馬上調轉頭朝我這邊開了過來。
老鄧略帶責備的看着我,“知道你又泡在海里了,沒想你會往這裡找。”
我揚揚手中的鞋子,“她應該是在這裡的,可是,我什麼也找不到。這鞋子是落在石頭上的。”
老鄧接過我手中的鞋,研究了一翻,又對我們所在的位置看了看。說,“走,我們上去看看。 ”我再次爬上了岩石。老鄧是老江湖,我們四處觀望。老鄧看着前面的大海,悠然的嘆道:“這小妮子,還真會挑地方。這裡安靜,又偏闢,還不易被人發現。背靠青山,面朝大海,是塊寶地。”
我不滿的看了老鄧一眼,都什麼時候了,他還有閒心看風水。
他收到我的眼神,立即收起了那麼一比若有若無的笑容。拍着我的肩安慰道:“向羽啊,你別往最壞的方面想,我覺得,小妮子還好好的活着。”
“你怎麼這麼覺得?”我問。
老鄧指着岩石後面的小路,和山坡,“你說,小妮子會水性嗎?就算會,這裡出來最少兩海里,一般人遊得過來嗎?”
我搖頭,妮兒是狗刨都不會的旱鴨子,怎麼會遊兩海里呢?“她不識水性的。”不止她不識,連她妹妹也是不識的。“如果,她是坐船來的呢?”拿點錢隨便租來就是了。
“不。”老鄧否定,“如果她坐船來,一定會對她有映像的,你想想,她一個生着重病的女孩,然後又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如果坐船,很容易就會被注意到。”
老鄧說的有道理,那這樣一來,她會去哪裡,她還生着病,發着燒呢!
“我們順着山路走走吧!說不定有人家。”我和老鄧上了山,黑子將船固定好後,也跟了上來。山上有一條小路,雖然荒蕪,但還是看得出有人走過的痕跡,這路,是人走出來的。我們走出了很遠,直到一條岔路出現,我和老鄧茫然。“如果是這樣難走的路,妮兒生着病怎麼會走這麼遠?”
老鄧不以爲意,指着相反的方向道:“那是她來的方向,這應該是她去的方向了。不如,我們先回去吧!等明天帶些裝備了再來。”
“你們先回去吧!我想再找找。”我倔強的繼續往前走。
老鄧拉住我的手,嚴肅的道;“向羽,別以爲我不知道,你身體還受着傷。你昨天晚上在海里泡了那麼久不說,今天一直還沒吃東西,你以爲你是鐵打的。小妮子吉人自有天相,沒事的。說不定,她現在正被送到醫院了呢?”
都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爲零,泥鰍說我是負數,以前不信,現在信了。我猛一拍頭,隨着老鄧回去。我和老鄧讓黑子駕船回去,我們走小路的另一個方向,果然,沒有多遠,很快就到了妮兒住所的地方。我激動的抱住老鄧,口齒不清的說道:“妮兒沒死,妮兒沒死。”
“誰說她死了。我算過了,她能活到一百歲。”老鄧呵笑着安慰我。
泥鰍打來電話,告訴我說汀娜落網,老鄧手裡跑掉的那個老頭也在機場被擒了,只有武力失去了消息,但現在已經是紅色通輯令了。機場,車站,都設了卡。
我說,“武力是個男人。又十分擅長僞裝,你們還是小心些好了。”
泥鰍嚇了一大跳,驚叫着說,“什麼,男人?天啦!我還摸過她的胸呢!”然後在電話那頭鬼叫鬼叫的。
武力,恐怕會是一個麻煩。以他的身手,一般人很難抓住他。但現在對我來說,什麼都不重要,只有妮兒的生死才重要。
準確的說是吃過午飯,老鄧負責去當地的醫院打聽,我與當地的居民打聽了一下,沿着那條小路走,會去到什麼地方。當地人說,不清楚,但應該會是下一個小鎮。我帶了些乾糧,還帶了匕首,背上行軍包出發。黑子因爲得到了老鄧的命令,怕我的舊傷復發,一定要跟着我。我想,反正多一個人會找得更快,於是答應了。
妮兒,無論你在哪裡,我都要找到你。不論你是繼續死守着那個死人,還是想向前邁一步,我都會像餘劍波守着你一樣守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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