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她有潔癖？我一直都沒發現！”
“嗯，只是對一些東西有，其它的都還好了！”
“怪不得她第一次見面，不願意和汪函握手呢！”
“這個不僅僅是潔癖了，她那好惡感太強，自個兒說和汪函頻率不對，氣場相斥。”
對於李璐說的‘頻率不對’，我覺得很奇怪，“喜歡一個人和頻率有什麼關係了，估計是廣播聽多了”。她給我推薦了本妖姬很喜歡的書，《一滴水知道答案》，說我看了，自然明白她是什麼意思。妖姬有太多和我們不同的喜好，就連看的書，都是我們很少看的，每次問她腦袋裡在想什麼時，她都會說“不要老去琢磨別個腦袋裡想的是什麼，先弄清楚自個想的，咱們外太空人的想法，不是你這個地球人一下子就能明白的，以後有機會，讓你多和咱們星球的人近距離接觸接觸，懂得開發自己……嘿嘿……”，看她故意呲牙咧嘴擺的外星人樣兒，我一直都挺無語的。
李璐見我又想讓她帶我們去妖姬的店裡。
她無奈地搖搖頭道：“給她打個電話吧，你好好說，她也不會想讓你爲難！”
妖姬聽到我們在李璐宿舍樓下後，只說了聲“好，你們去茶樓等我”。
不大一會，她穿着一身銀灰色的運動裝，手裡拿着個網球拍來了，看她額上還冒着汗，想必是從球場直接過來的。
茶樓的老闆似乎和她很熟，嚷嚷着要給她換換口味，換了茶葉，侍應生給她打了個招呼就去做別的事情了。
她笑笑，熟練地清洗了茶具，開始給我們泡茶。
“想不到姚姬興趣還挺廣泛嘛……”汪函笑眯眯地說道。
“還好，不比汪先生，既愛花又愛柳！”
汪函臉色一僵，隨即笑笑道：“上次的事，樂樂已經教訓過我了，我當時有點醉了，只是開個玩笑，你別往心裡去。你和樂樂都是好朋友了，就看在她的面子上，別和我一般見識了。”
“我沒往心裡去，也沒和你一般見識，就像你剛纔說的，我和樂樂是好朋友，如果有人想傷害她，比如把她賭出去之類的，我是不會對他客氣的。”
“妖姬，你說什麼呢？什麼賭出去？”我不解地問。
“哦，沒什麼，我聽說，前幾年有個人……渣跟幾個混蛋打麻將，把和他同居的女朋友賭了出去，讓陪贏的睡一晚，要不是隔壁住的人，那女孩差點給強了，據說她發誓，一定要殺了那個人……渣。”
“啊？有這樣的事？”
“對的對的，我也有聽說，不過不太詳細，是有這麼個事兒，據說那死男人也是咱們學校的，不過好像和我一樣，上的是成教，要是能找出來，抽死去……”李璐憤慨地說道。
“那怎麼沒把那男的抓起來？”這麼嚴重的事情，怎麼可能就這麼過去了。
“傻妞，抓誰？她男朋友？還是那小混混？證據在哪？誰做證？”
“她隔壁那個人啊！”
“如果是你，你會嗎？別以爲現在的人都多麼的俠肝義膽。那女的自己不想再聲張，當時的情況太複雜了，不是那麼容易就能理的清楚的，再說了，她那男人之所以敢那麼做，還不是看她太懦弱，即便真出了什麼事，也不見得她就敢去聲張。人家抓住了她的心理，她就只有捱打的份。唉……《睡美人何時醒來》啊！嘿嘿，我看過的一本書，挺好看的，回頭借你們看看，跟人打劫的……出版的數量挺少的。嘎嘎……”
“就你看的書多……坐好，不許得意忘形張牙舞爪……”
“喏……謹遵娘娘法旨……”隨後趕緊做出一副正襟危坐的小媳婦樣來，李璐白她一眼，又不無感慨地說：“人啊，一旦人性泯滅道德崩潰了，什麼事都乾的出來。”
“親愛的太后娘娘，您一向人見人愛花見花謝……小的對於您剛纔的感嘆，目前產生了猶如滔滔黃河之水般的激情，急需發言……”
李璐端了端她太后的架子，然後斜妖姬一眼“準了！”
“謝老佛爺……小的認爲這不僅僅是人性的問題。在古代，我說的是母系社會之後，女人的價值比一頭牛高不了多少，可以買賣，可以轉讓。”
我忍俊不禁，笑道：“可現在已經不是那樣了，社會都變了，這都是以前的事情了……”
“啊，不是，我有次聽我們老師說，在一個什麼地方，當地的人是按犛牛的數量來娶妻的，多養100頭犛牛，就可以多娶一個妻子……”
“有這樣的地方？”
“哈哈，樂樂，看，你家那位感興趣了……不過各位能聽小的說完麼？”妖姬對我眨眨眼睛。
“我家傻妞說的是，社會是變了，而偉大的老佛爺說的的確實在近幾十年裡存在過……不過那是高山深處的事情，留待考證……暫時我們說現在的，那些什麼‘女人如衣服’之類的想法，不也經常聽到嗎？還有那什麼‘huan……妻俱樂部’，明明是配偶互換，但叫的是‘huan……妻’，大家都覺得沒什麼不正常的，那叫‘huan……夫俱樂部’‘huan……老公俱樂部’呢，是不是覺得有些難以接受？這折射出……”
妖姬清清嗓子，拿茶壺做了個話筒的姿勢：“很多時候，就連女人們自己，也還沒把自己當成了一個很獨立的人，還認爲自己只是男人的一部分，跟附屬品差不多。”她每句話的後面兩個字都會加重拉長……弄的我們想笑，又覺得笑不出來。
隨後她放下茶壺說：“人性本就自私！女人越懦弱，受傷害的可能性就會越大，人家覺得你好欺負嘛！所以……”
“女人要雄起……”李璐接着後面一句道。
“孺子可教也……”
“女人要記住，她首先是她自己，然後纔是別的身份，不要把自己的幸福都寄託在男人的身上……男人們壓力也是很大滴，對吧，汪先生，我說的有道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