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啊,這老龍城的武館被兩個外鄉人給踢館了!”
“什麼?所有的武館都被踢了?”
“不是,聽說他們是昨天才進的老龍城,昨天已經踢了五家武館,今天還要踢!”
“這麼囂張?”
“人家有囂張的資本,聽說過黃門武官嗎?”
“聽說過。據說他們的館主已經是後天大圓滿了,怎麼了,不會黃門武館也被踢了吧?”
“不錯,嘖嘖嘖,就昨天,黃門武館被踢了三次!”
“三次!?”
“不錯。”
“怎麼會被踢了三次呢?不是隻有兩個外鄉人來踢館嗎?”
“不知道,準確的來說,應該是三個,只不過那第三個人的名頭沒有前兩人的名頭大。”
“這是什麼意思?”
“前兩人一口氣踢了五家武館,但是第三人,據說只踢了一家。”
“一家?”
“嗯,不過我猜測,臥牛武館館主之死,應該和第三人脫不了關係。”
“這件事我聽說過,但是你怎麼確定臥牛武館的館主之死和第三人脫不了關係呢?”
“據說啊,臥牛武館的館主是被一手梅花劍法殺死的。”
“梅花劍法?”
“是的,蹊蹺的是,昨天那個帶三人,用的也是一手梅花劍法。”
“這兩人是同一人?”
“不清楚,因爲根據臥牛武館和黃門武館的口述,踢館的人並不是一個人,因爲一個是中年男子,一個是少年公子。”
“這麼說,這二人不是一個人嘍?”
“不一定。”
“這又是爲何?”
“你聽過易容術嗎?”
那人搖頭。
路人見對方不知,於是給他普及道:“據說易容術練到深處,改頭換面都是小道,到了大成境界,猶如域外天魔,能夠隨心所欲的幻化成其他人,哪怕是最親近的人也難以看的出紕漏……”
……
……
聽到前面兩個路人在議論,張初堯大概也聽明白了。
大概就是流雲劍館的李長青和清風武館的那個少女在瘋狂踢館。
自己的身份被人瘋狂揣測。
不過自己的身份被人揣測都是小問題,問題是被龍虎武館的人聽到了,那麼自己的身份一定會被龍虎武館的人猜出來。
因爲龍虎武館的人知道自己會易容術。
“看來得繼續加快計劃,趁龍虎武館沒有做出反應,爭取三日之內完成計劃。”
只不過目前張初堯有一個疑惑:“爲什麼李長青和那個少女比自己踢館踢的還要瘋狂?”
“這是爲什麼?”張初堯想不明白。
……
……
午時。
泰山拳館。
張初堯從拳館推開門,十分從容的走了出來。
這是今天他踢成功的第五家武館。
現在的他,後天八重天的境界的戰力直逼後天大圓滿。
在老龍城這個地方,幾乎可以說是橫着走了。
除了龍虎武館有先天高手坐鎮,自己不敢招惹。
老龍城內沒有多少高手。
因爲這裡環境閉塞,雖然有不少人,但是高手不多。
唯一一個實力還算強的黃門武館館主被李長青和清風武館的少女踢破了膽子,也被自己取巧無壓力踢館成功。
“太簡單了,今天就到這裡吧。先回王府。”
……
……
三日後。
老龍城內突然新開三家武館,引起了軒然大波。
一個是流雲劍館,一個是清風武館。
這兩家武館乃是大秦三大武館之一,來老龍城這個小地方與龍虎武館爭地盤,本就是件稀罕的事情。
在這兩家武館開門的時候,老龍城內所有青年老少,但凡是想學武的,都擠破頭往裡面去。
與兩大武館同時開館的是一家名叫‘天下’的武館。
這家武館沒什麼特色,但是名頭不小。
畢竟敢取名叫做‘天下’,想名頭小都難。
據說館主名叫張初堯,開館的時候,排面也不小,因爲穆王府來了好多人。
吹鑼打鼓,好不熱鬧。
因此也惹得不少人的注目。
但是熱鬧歸熱鬧,除了穆王府的人,其餘沒有一個人願意去捧個臉面。
因此,在開館的時候,天下武館這邊的冷清和清風武館這邊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此時天下武館的門口。
張初堯一衆人站在門外看着冷清的門口,遙望着遠處,似乎在等些什麼。
“師父,我們在等什麼?”
徐三胖看到師父現在門口一動不動,已經好一會兒了,忍不住問道。
“等人。”
“等誰啊?”
“等等就知道了。”
說完,張初堯便閉嘴不言。
見師父不說,徐三胖也就不再多問了。
不過,沒過多久,從東邊的大道上果然走來了一羣人。
“咦?那些人是誰?”
“城主?!”
“城主怎麼來了?”
“難道是親自前來給兩大武館祝賀的?”
“那不然呢,畢竟以兩大武館的地位,足夠城主親自出馬了……”
衆人口中的兩大武館,不用說也知道是在說清風武館和流雲劍館。
“你們看,城主走過來了……”
“他怎麼往這邊來了?”
“不應該往流雲劍館那邊去嗎?”
“……”
衆人議論着,只見凌城主直接走向天下武館,忽然對着現在門口的劉缺一拜:
“拜見殿下。”
劉缺淡淡的迴應道:“免禮。”
凌城主畢竟只是老龍城的城主,而劉缺乃是整個青州的主人。
雖然青州不大,但是老龍城隸屬青州,自然的,凌城主在劉缺面前只是個屬下。
“殿下搬進老龍城內有好些時間了,屬下總是抽不出時間去拜見,今日聽聞殿下開了家武館,屬下聞訊趕忙過來了。”
劉缺擺擺手,“凌城主忙的很,畢竟老龍城內上上下下都需要城主操心,見不見本王到也無所謂的。”
“殿下那裡的話,是屬下考慮不周。”
劉缺說的客氣,但是凌無雙可不敢真的承了這份客氣。
就憑劉缺身旁站着的阮五,他就不敢放肆。
一個先天高手,或許在京城翻不出多大浪,但是在老龍城,絕對是隻手遮天的存在。
要不然,凌無雙也不會對龍虎武館這般明目張膽的擴張勢力而束手束腳了。
“凌城主來此就是單純的來拜見本王的?”
凌無雙看了一旁的張初堯一眼,心中也逐漸明白了一些事情。
他之前一直猜測張初堯身後有勢力支撐他,現在這一幕,穆王作陪在側,顯然驗證了自己的猜想。
“屬下來,是爲了恭賀殿下的武館開門大吉。”
劉缺搖了搖頭,道:“這不是我的武館。”
凌無雙一怔,“不是?”
“但是跟我穆王府肯定脫不了關係。”劉缺接着說。
凌無雙釋然了,“屬下明白了。”
“那行。”劉缺點點頭看着他說道:“既然來了,你給我師父帶了什麼東西?”
“師父?”凌無雙一愣,很快的抓住了重點。
“不錯,這是我師父開的武館,而本王是師父的徒弟,自然也是武館的一員。”
凌無雙沒有反應過來,“殿下不是不能習武?”
“那是沒有遇到師父之前,遇到師父之後,自然就能了。”
凌無雙愣了愣。
他看向正在一旁微笑的張初堯,心中滿是疑惑。
此人竟然是穆王的師父……
“張先生,恭喜恭喜!”
張初堯笑了笑,“同喜同喜!”
……
……
“那邊是怎麼回事兒?”
“怎麼了?咦,凌城主怎麼走進了天下武館?”
“他不去清風武館和流雲劍館了?”
“看樣子是不打算去了……”
“……”
旁觀的人反應了半天,“這天下武館是什麼來頭?”
“據說凌城主之前一直閉關不出,不曾想一出來就只是爲了來一家不知名的武館拜賀?”
“這家武館不簡單啊!”
衆人議論着,一羣被兩大武館看不上的人有些心動了。
就算這家武館不知道怎麼樣,但是既然跟城主扯上了關係,至少是背後有實力。
難道是穆王開的武館?
穆王開的?
衆人眼睛一亮。
……
……
“師父,門外有人想要拜師!”
徐三胖匆匆跑到屋內,看着坐在堂上喝茶的張初堯,他的身邊坐着劉缺和凌無雙。
“有人拜師?”
張初堯一愣,今天老龍城內同時開了三家武館,那羣人不去其他兩家名聲不小的武館,爲何要來我這小武館?
他看向坐在一旁的城主凌無雙和劉缺,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
“不收。”
徐三胖一愣:“爲啥不收啊,師父?”
“我們天下武館只收有緣之人。”
……
……
徐三胖很快將師父的意思轉達到武館外。
“不收?”
“憑什麼?”
“你們連摸骨都沒摸,怎麼就不收?”
徐三胖板着臉:“師父說了,我們武館只收有緣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