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焚天老道認爲我不肯放過風靈,不禁臉‘色’劇變。當我說出利用風靈化解玄‘陰’心結的計劃後,他的神情這纔有所好轉。
“焚天道友,隱居生活清貧艱苦,風靈肯定吃不消。讓她在鬼將大人的庇護下生活,而且還有心上人相陪,不妨爲一樁美事。”
雖然明白我不會傷害風靈,但焚天老道還是有些不放心。直到飛逸老者開口相勸,他才勉強點頭同意。
“鬼將大人,您與天機子是忘年之‘交’,而老夫與他也是至‘交’好友。看到這層關係上,您一定不要爲難風靈啊。”
短暫考慮一會兒後,焚天老道突然提及了張老二。他的本意似乎是想借助張老二拉關係,可沒曾想,我卻變得臉‘色’猙獰。
“咳咳,老夫與天機子不知多少年沒見了,早就形如路人。鬼將大人您千萬不要將我們與他牽扯在一起!”
這時,焚天老道彷彿想起張老二對我們的所作所爲,趕緊改口。見他如此緊張,我先強壓下心中惡氣,隨之生硬地點了點頭。
“放心,風靈可是得力弟子的‘女’人,本座不會傷害她。”
聽聞我的承諾,焚天老道這才偷偷鬆了口氣,然後又將懇求目光投向飛逸老者。
“焚天道友在這次行動中中了鬼將六合、七相與九嬰的‘奸’計,導致身負重傷、下落不明!至於風靈,則被天機‘門’擒獲,七郎亦被奪走!”
一旦與焚天老道的目光產生接觸,飛逸很快明白了他的用意。
聽聞他爲敷衍師弟而準備的謊言,我的臉‘色’不禁有幾分不快,感覺他是在罵自己。
“多謝鬼將大人,多謝前輩。老夫先去與風靈說幾句話,然後立馬離開!”
聽聞一切準備妥當,焚天老道萬分欣喜。匆匆感謝我們二人一番後,便歡快地朝那座廢棄建築奔去。
可剛跑到一半,這赤‘裸’上身的老傢伙突然生生停住了腳步,緊接着面‘色’古怪地走了回來。
“我們再等一會兒吧!”
當來到身邊時,老傢伙猶豫了許久才吐出這句話。聽到他的話,我大爲吃驚,不禁用震撼目光盯住了那座建築。
“都快一個小時了,二人還‘正在進行中’?!”
足足愣了半分鐘,我才驚異地開口詢問道。看到我的震驚神‘色’,焚天老道先是不好意思地撓了撓腦袋,然後吞吞吐吐地解釋說。
“爲了取得‘最佳效果’,老夫將能夠刺‘激’‘欲’望的‘穴’位全紮了一遍!這下看來,可能有些過頭了。”
“你這老傢伙可真狠!縱使不怕玄‘陰’會‘精’盡人亡,難道就不擔心風靈會吃不消?!”
焚天老道的話一出口,我當即下意識怒罵道。
由於說得太過‘露’骨,飛逸老者頓時滿臉尷尬地轉過身去。
“焚天道友,既然鬼將大人親口答應不會傷害風靈,以他的身份地位絕對不會食言。你我不如先行離開,以免風靈晚輩尷尬。”
飛逸不愧是高人,想得就是周到。聽到他的建議,焚天老道先是飛快地點了點頭,隨後湊到了我身邊。
“鬼將大人,風靈是個害羞的‘女’孩兒。如今她知道您在外面,等見面時肯定會羞於見人。所以,請您費心一下,安排幾名‘女’眷或者‘女’鬼把她‘押’回去。”
如今的年代中,焚天老道的親人死得連灰都剩不下了,所以他對於唯一的血脈傳人可以說關懷有加。聽到他的懇求,我也是非常理解。可細想一下後,不禁皺起了眉頭。
起初,焚天老道並沒有想到會與我言和,而是打算用強硬手段搶走玄‘陰’,因此,他特意將會面時間安排在中午。
這個時辰可是天地間陽氣最盛的時候,我手下的‘女’鬼魅音、謝冰以及鶯歌都無法現身。至於‘女’弟子,卻是一個都沒有。
雖然駐地有顧晴與雨佳,但二人沒有任何道行,萬一風靈突然發難,最終結果我可是萬萬承受不起。
經過好一陣子考慮之後,我最終想起了八奇。
“接下來由本座安排,你放心離開吧。”
打定主意後,我便開口讓二人解除仙陣。
“鬼將大人,今晚午夜老夫會偷偷將七郎將軍送入您的駐地中。這張紙條上寫着與老夫聯繫的方式,請您轉‘交’給風靈。”
見我滿口答應,焚天老道似乎考慮七郎此刻無法現身,商議好歸還方式並將一張紙條遞過來後,便與飛逸老者一同離去。
“六合,你果然沒事!看來,那飛逸老道不是妖邪之輩。”
一旦仙陣解除,九嬰立馬氣勢洶洶地衝到身邊。見我安然無恙,他先是鬆了口氣,緊接着用漠然目光盯住了飛逸的背影。
“掌‘門’,徒兒人呢?!”
鬼厲似乎擔心玄‘陰’,居然跟來了。當隨七相一同走出幻境時,他第一時間詢問玄‘陰’的下落。
“呃..,先等一會兒吧。玄‘陰’他現在有些忙,可能還有些累!”
由於玄‘陰’與風靈還在“進行狀態”,我一時不知如何開口。聽到我的含糊解釋,鬼厲不禁瞪圓了眼睛,用驚喜目光望了望我所指的建築後,又‘露’出幾分擔憂。
見他們三人並沒有詢問仙陣中所發生的事情,我很快猜到可能是飛逸老者對他們講述過實情。接下來,便直接對七相說,讓他通知八奇來一下。
“老祖,不妙了..是你們!你們把老祖怎麼樣了?!”
七相剛剛落去,衣衫不整、頭髮散‘亂’的風靈突然從前方建築中衝出。當看清眼前居然有兩名鬼將以及一名帶着恐怖面具的人後,她先是嚇得‘花’容盡失,緊接着滿眼憤怒地質問焚天老道的下落。
“別喊了,喏,這東西給你。”
此刻,風靈已經不能算是敵人,所以我的態度也大爲轉變。喝令她住口之後,就將紙條遞了過去。
風靈還以爲是陷阱,並不敢接,當我將紙條‘揉’成一團扔過去時才匆匆撿去。看清其中內容後,她先是滿臉震驚,緊接着用莫名眼神怯生生地盯住了我。
“明白你家老祖的安排啦?哈!‘奮鬥’了這麼久,沒想到你還能站得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