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玄冥出現時,血魂派上下無不認爲修羅道是站在自己這邊的,可等看到玄冥居然親手殺了血魂派的人,包括赤河在內的邪修立刻面如死灰。而等見玄冥對我如此恭敬時,眼中更是充滿了絕望。
不過,卻有一人是個另外,那就是賊眉弟子。當修羅道鬼物出現時,雖然他也是無比震驚。可等看到瘦小邪修被抽走靈魂之時,他卻露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神情,緊接着用泛着異樣光芒的目光緊緊盯住了我。
從來到峰頂的那一刻起,其實我也一直在暗中觀察這賊眉弟子。見他露出這等神色,心中驚喜萬分,可由於時機未到,我並沒有將喜悅表現在明面上,而是繼續用冰冷語氣不斷催促着赤河。
經過玄冥這一陣折騰,血魂派可以說戰意全無,接下來無論赤河是威逼恐嚇、還是以門派絕學誘惑,可居然沒有人再敢出戰。
直到赤河殘忍地擊斃了一名企圖朝我投降的邪修,然後再三聲明天機門絕對不會饒恕血魂派後,其餘的邪修這才穩定下來,隨後終於有人出戰。
縱使出戰的血魂派邪修是抱着以命相搏的想法上場的,可由於早已沒有了半點士氣,再加上天機門弟子各個擁有修心境界的道行,因此在接下來的五場比試中,出戰邪修們幾乎沒有施展出像樣的攻擊,就被弟子們輕鬆擊敗。
待連續輸了六場之後,血魂派邪修終於明白,我身邊的弟子各個都擁有不亞於赤河的實力。此時此刻,絕望氣氛深深籠罩在峰頂,就連遠處的我都能清晰地感受到。
“鬼將大人饒命啊!小的並沒有參與過襲擊陰兵的事情!!”
經過了六場比試,終於輪到了老吳頭。可就在他滿眼興奮地欲奔上場時,一名負責看押人質的血魂派邪修突然猛地背起一名人質,然後一邊哭喊着一邊瘋狂朝我衝來!
“混賬!”
見又有弟子反叛,絕望無比的赤河差點崩潰。待淒厲地怒喊一聲後,他便擡手打出一道血色符咒,毫不留情地擊向反叛弟子的後心!
“嗖!”
就在那名邪修即將被擊殺的那一刻,曉風前輩突然暴起,甩出一道陽符將那張血符炸成灰燼!險險逃過一死,那名反叛的邪修當即連滾帶爬地來到我的面前。等顫抖地解開困住人質的繩索後,他便不住叩首求饒。
“你沒有參與過襲擊陰兵?!”
當初在決定剷除血魂派的時候,我壓根沒打算放過任何一個人。可等聽聞這反叛邪修自稱沒有犯下冒犯陰兵威嚴的重罪時,我不禁大吃一驚,後背上甚至冒出了冷汗。
我之所以敢明目張膽地斬殺血魂派邪修,就是因爲他們犯下了冒犯陰間威嚴的罪孽。直到被這名邪修的哭喊所提醒,我這才意識到,血魂派門下可是有上百名弟子,而陰兵只是被血魂派襲擊了三四次,所以說,不可能所有弟子都曾參與過。
要知道,我可是具有鬼差身份,所以無論生魂犯下多麼大的罪孽,只要沒有冒犯過陰間威嚴,那絕不能擅自傷害他們,只能按照人間律法來行事。如若犯下了私自殺害生魂的禁忌,所欠下的陰德說不定一輩子都還不清!
“說,你有證據可以證明自己是清白的嗎?”
待內心經過一番痛苦掙扎後,我最終艱難地決定,放這名邪修一馬!而聽到我詢問證據,這名邪修立刻明白自己有活命的希望,隨之滿臉狂喜地掏出了自己的針狀法器。
“有!凡是參與襲擊陰兵的人,都是師尊。。不對!赤河老道的心腹愛徒。由於搶奪亡魂立下大功,所以他們的‘血魂神針’都是經過修羅道天威淬鍊的!因此只要是法器上擁有修羅道氣息的,都是曾經參與襲擊陰兵的人!!”
由於心知赤河老道再也威脅不到自己,這名邪修爲了活命,便將所有實情全部說了出來。聽到他的話,我不禁深深閉上了雙目。待沉吟了許久之後,最終緩緩伸出了左手。
“將你的鬼物交出來,然後自己去執法部門主動交代曾經犯下的罪行!”
“多謝鬼將大人饒命!小的只是利用神術、不是!利用邪術騙過錢財,根本罪不至死。所以請鬼將大人放心,小的一定會去自首!!”
我的話一出口,這名邪修不禁喜極而泣,等將自己的針狀法器恭敬地遞過來後,他立刻連滾帶爬地奪路狂奔而去。
起初,聽聞我有放過邪修的意思,曉風前輩忍不住欲上前阻攔。而等聽聞這名邪修並沒有犯下喪盡天良的罪行,他便會意般地朝我點了點頭,隨後轉身回到了原來的地方。
雖然我們同意放過了那名邪修,可旁邊的玄冥卻不樂意了。不過在被我用毫無表情的眼神瞪了一眼後,他便也不敢多說什麼。
“鬼將大人饒命啊,小的也沒有襲擊過陰兵啊!!”
“。。!”
而沒想到的是,一旦那名反叛邪修安全地離去,血魂派那邊頓時發生了無法控制的暴動!接下來在曉風前輩連連出手庇護之下,又有幾十名邪修各自護着一名人質前來求饒!!
“哈哈!”
見此情景,我不禁放聲狂笑,與此同時,曉風與老吳頭等人也是開懷大笑。
雖然前來投降的弟子們沒有冒犯過陰兵,但我並沒有全部饒恕他們。凡是曾犯下【奸】【淫】婦女、殘殺生魂等重罪的人,我則將他們全部交給了玄冥。看到我一下子送來了十幾條靈魂,玄冥頓時眉開眼笑,一邊說着感謝的話語,一邊笑呵呵地笑納了。
經過方纔這陣折騰,我不費一兵一卒就得到了十幾個鬼物,更是救下了大量的人質。而血魂派那邊卻只剩下不到二十名邪修,手下人質甚至不足十位了!
將那些罪孽不深的邪修放走之後,我並沒有讓人質離開,而是命令已經參與過比試的弟子們將他們嚴加保護起來。接下來就在老吳頭準備上場時,赤河突然面色猙獰地狂奔而來,然後面色猙獰地指着我的鼻子連連厲叫。
“最後一場比試,就由你與老夫親自上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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