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使遭到了業火攻擊,此刻我依然平穩地坐在地上。看到九嬰襲來,我這才以極快速度握住了面前的獄魂刀,隨之飛身迎了上去。
“轟!”
在我沖天而起的那一刻,獄魂刀刀身也早已佈滿了黑澤鬼氣,緊接着與九嬰的銀槍重重撞在一起。這一次交鋒,不僅是兵器之間的對撞,更是煞氣與鬼氣的劇烈對抗!隨着一聲震天爆響,天地之間頓時颳起了陣陣狂風。風勢之強,瞬間就將天空上的厚厚雲層撕開。大量烏雲以我與九嬰所在的位置爲起點,立刻如同驚濤駭浪般朝兩邊掠去!
“修羅九轉,戰!”
待比拼一下威勢後,九嬰突然以極快速度收回來兵器。待舞了個槍花後,他手中的銀槍瞬間變幻出成千萬上萬待紫色槍影,如同狂風暴雨般朝我籠罩而來。
這些槍影可是蘊含着九嬰的修羅煞氣,每一道都具有毀天滅地之威。見九嬰拿出了真本事,我果然抽刀回退。接下來等我輕輕拂過刀身後,獄魂刀上隨之纏繞上一層泛着詭異光澤的黑色鬼氣。待冷眼望了一下緊追而來的九嬰,我隨之施展出獄魂刀綠之行刀篇,與其纏鬥成一團。
在靈魂與本尊融合後,我也有了忘川一戰的所有記憶。雖然早就明白九嬰有着可以正面對抗本尊的力量,但等看到他遊刃有餘地將我施展的刀勢悉數接下時,心中還是暗暗吃驚不已。
而接下來與九嬰打得難捨難分之際,我內心更加駭然,直到此刻才深深意識到,自己一直低估了他!
內心一旦涌出驚訝之情,我的攻勢不免也受到了影響,手中獄魂刀隨之產生了片刻的停頓。九嬰的戰鬥經驗可不比本尊少,看到我露出了破綻,等擋住了我的下一次斬擊時,他立刻怒吼一聲,手中銀槍以橫掃全軍之勢抽向我的腰部!
感受到危機降臨,我臉上不禁有幾分失色,趕緊抽刀護住了身軀。而九嬰這一槍似乎用出了全部力量,待匆忙擋下這一殺招後,我整個人居然被生生震退了十多米!
“衆鬼聽令,進攻!”
見九嬰居然瞬間扭轉了戰局,七相先是難以置信地一愣,緊接着雙目就閃出驚喜光芒,趕緊命令那上千只惡屠趁機發動圍攻。
從我跟九嬰交手的那一刻起,那些惡屠們就在待命,待七相一聲令下,它們當即露出滿嘴尖牙,瘋狂朝我撲來。觀其勢頭,似乎是將我當成了美味大餐一般!
“修羅道,弒鬼神!”
將我逼退之後,九嬰臉上卻沒有絲毫驚訝,也沒有半點喜悅,神情一時平靜得可怕。等惡屠們發動瘋狂圍攻之際,他已經來到了我身後。待深深吸了口氣,他連人帶槍都籠罩在重重紫芒之中,緊接着化成一條紫芒狂龍朝我的後心襲來!
大意之際落入下風,我一開始還有些慌亂。可等感受到從身後傳來如同鍼芒在背的殺氣時,我的心突兀變得無比平靜。緊接着,靈魂之中突然涌出滔天戰意,飛快遍佈到全身之中。
戰意一現,我的雙目猛地射出兩道青芒。而接下來,在九嬰與惡屠們的攻勢即將來臨之際,我卻詭異地閉上了雙目,與此同時,嘴角突然揚起一絲不易覺察的森森笑意。
“轟!”
雖然九嬰出手比較晚,但他卻搶在鬼物們之前攻到身前。就在銀槍即將觸到後心之際,隨着猛地睜開眼睛,我的臉色瞬間化爲赤青色,緊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轉過身去,揮刀重重斬在九嬰的槍尖上!
這次交鋒的威力,可比第一次對抗時強大得多,這下不僅是天上的雲層了,就連腳下黃沙都產生密密麻麻的裂縫,隨着形成了重重裂痕!
而就在獄魂刀與槍尖接觸的那一剎,一陣泛着詭異黑芒的氣息突然從刀身上爆發而去,將隨後攻來的所有鬼物悉數籠罩在其中。
“**戰身的神威鬼氣?!”
看到黑芒出現,九嬰當即臉色劇變,隨後收槍就欲逃走。看到九嬰的舉動,我嘴角的冷笑瞬間轉變成陣陣狂笑,與此同時,肩上的赤青長髮立刻飛揚到空中。
“哈哈哈哈!獄魂刀錄第七篇,一刀兩戰!”
就在長髮剛剛揚起之時,一個渾身赤青、青面獠牙的恐怖身影突然我身上涌現,居然是**本尊!而九嬰聽聞“一刀兩戰”這四個字時,雙目中頓時冒出深深忌憚,趕緊匆匆架起銀槍護住要害。
“砰!”
九嬰剛剛擺出防禦姿態,我身上的本尊幻影隨之獰笑着一刀斬下!
這第二刀雖然是隻是幻影,但所蘊含的威力根本不亞於第一刀,九嬰的匆忙招架哪能抵抗得了這次斬擊?雖然他勉強擋下了刀鋒,但手中銀槍卻被反彈到胸口上,隨之將他重重擊飛!
隨着九嬰被擊退,已經快觸到我身軀的惡屠們卻同時停住了身形,緊接着紛紛護着腦袋慘叫起來!而等悲鳴聲剛落,它們的身軀突然詭異地從中裂開,似乎在無形當中被人用利刃從頭到腳斬爲兩半!!
地獄道主宰**,又被稱爲三神天鬼。其幻身具有天威輪轉之力,不死不滅。法身可以招魂十八煉獄降臨,審判世間惡鬼。而戰身神力則爲神威鬼氣,只要被此神威鎖定,一旦獄魂刀發動了斬擊,無論逃到輪迴六道中的哪一道,都會被瞬間斬殺!
上千惡屠一死,很快又重新化爲黃沙,但它們所化的黃沙並沒有落到地上,而是似乎心有不甘圍着我不斷盤旋。而等我平舉獄魂刀緩緩朝九嬰走去時,隨着空中隱隱約約傳來一聲悲鳴,那些黃沙才慢慢落到地上。
隨着一舉逆轉了劣勢,但我此刻的表情卻跟九嬰佔據上風時相仿,沒有一絲波瀾。不僅如此,戰意一旦涌現,身上的威勢也消逝得無影無蹤。從氣息上看,此刻得我簡直跟普通生魂無異。
雖然我身上再也半點威脅氣息,但從九嬰、七相與八奇的臉色上看,此時的我卻似乎比剛纔要可怕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