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嘛要聽他們的,咱們跑唄!”風小小悄悄的湊到沈鶴耳邊,嘀咕道。
“往哪兒跑啊?”
“那總不能束手就擒吧,真要去了天鷹幫那裡,我們還有命嗎?”
“噓~”沈鶴故作神秘的做出個手勢,輕輕一笑道:“你就放心吧,沒事的,我在天鷹幫那邊,有些個朋友。”
“朋友?我怎麼不知道?”風小小一臉不信的看着他,那眼神,跟要吃人似的。
“嘿嘿,我也是剛認識沒多久,不過嘛,很可靠,放心放心。”
“不是,那...”
“哎呀,你不相信我嗎?”
“相信啊,除了大叔,我就相信你了,要是連你們都不相信,那我都不知道該相信誰了。”
聽着她的話,沈鶴嘴角不覺間露出得意的笑容。
“這不就結了,安心等着就是。”
說完,她們直接坐在船尾,靜靜的看關秋水划船,就跟看戲一樣,別有一番趣味。
另一邊,船頭上———
“大哥,關老二帶人過來了。”獅吼金剛擡眼一瞅,臉色更是好得不得了。
大力金剛微微搖頭,笑嘆道:“這關家不愧是反覆無常的小人,之前還高看了他們。”
‘咳咳~’
一旁,迷霧金剛撫了撫起伏跌宕的胸口,臉色看上去有些暗沉:“外人都說我們天鷹幫是惡人,殊不知僞君子更險惡,已經壞到了骨子裡。”
“力叔,這關家人自詡清高,不如就拿這小子祭旗,殺殺他們的威風。”吳逸凡狠起來也是肆無忌憚,動不動就要人小命。
“不急不急,打亂張公子的計劃,這就不好了。”大力金剛揮揮手,又朝那兩個嘍囉說道:“把他放下來!”
“是,大人!”
吳逸凡站在一旁,耳中聽到‘張公子’三個字時,臉色變幻了好幾下,最終釋然。
又是經過一頓小折磨,那個滿身是血的關業被裝上船。
“老七,備宴!”
“大哥這是要?”
“嘿嘿,這可不是我的意思。”
“難道是...明白明白。”山嶽金剛頓時心領神會,嘴角上顯露出非常開心的笑容,整個人的氣勢翻了一倍不止。
數息後,人質交換開始———
“秋水老弟,又見面了!”
船頭圍欄上,大力金剛笑呵呵的打了聲招呼。
“別廢話,開始吧!”
“嘖,急什麼,天氣甚好,不如上來喝杯我天鷹幫獨特燒製的佳釀如何?”
一看到那副就跟樂開花似的面容,關秋水的臉色更是難看到了極點,簡直比吃了苦瓜還要苦。
“大力金剛,你若再借機拖延,那就休怪我即刻駕船回頭。”
他可不是傻子,誰敢輕易留下?
進了天鷹幫的窩,還能出來嗎?
“行行行,就如你所願,開始吧!”大力金剛見其不好忽悠,索性揮手道:“老五,帶人!”
‘嘩嘩~’
伴隨着划水聲在耳畔響起,不一會兒就見到一條小船游來,上面正躺着一道遍體鱗傷的身影。
“小業!”
關秋水見此,忍不住痛呼出口。
“同時起跳吧!”
毒金剛起身,對着他說道。
“好!”
話音剛落,就見他們同時躍起,直接互跳到對方船頭上。
“小業,小業!”
關秋水急忙開始給關業檢查傷勢,手心裡緩緩送去一道渾厚的靈力。
“呃嗚~”
片刻後,關業艱難的撐起像是被一塊大石頭壓住的眼皮子。
“二,二叔!”當看清眼前這道身影后,關業激動的擡起熾痛的手臂,眼角竟然還有水珠在打轉。
一夜之間,這樣一個強勢而又自負的傢伙硬是變成了這番狼狽的模樣,可見已是痛入心扉。
“沒事了,沒事了,走,我們回家。”
說着,關秋水趕緊把他放倒在一面靠着舒服的船板上。
“水兄,慢走,不送!”毒金剛見此,也不阻攔,反倒是好言相送,聽起來卻十分別扭。
“喂,我記住你了。”風小小粉拳緊握,眼神裡充滿了一股恨意。
“哼~”
此刻的關秋水雙眼陰雲密佈,也不給什麼好臉色,只見他揮袖冷哼,徑直轉身駕船遠去。
還沒走多遠,卻又聽到大力金剛的聲音:“嘿,秋水老弟,常來啊!”
“可惡。”關秋水回過頭來,寒聲道:“大力金剛,希望你記住你說過的話,就此罷手,離開我關鹽古城地界,否則,你我雙方大不了拼個你死我活,我關鹽古城無懼一戰。”
“放心放心,我這人向來都是言出必行的,可不像你們關家反覆無常,去吧去吧,替我向你們關城主問聲好啊!”大力金剛一臉和善的揮了揮手,那模樣就跟招呼自家小孩似的。
‘嘩啦~嘩啦~’
關秋水回過身去,也懶得計較,趕緊舞動船槳,生怕天鷹幫出爾反爾。
而另一邊,風小小正小心翼翼的問道。
“鶴鶴,你會潛水嗎?”
“會啊,怎麼了?”
“可是,我不會,怎麼辦?”
“沒事,改天我教教你,挺簡單的。”
“不是,那現在怎麼辦啊?”
“什麼怎麼辦?你到底在說些什麼?”沈鶴有些詫異,聲音不覺間大了點兒。
“噓,噓,你要死啊,這麼大聲,小聲點兒。”風小小悄悄摸摸的瞧了一眼撐船的毒金剛,見他好像沒什麼反應,這才放心的繼續說道:“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啊,現在跳水跑路還來得及,可就是我不會游泳,這個很煩哎!”
“跳水?跑路?不是吧?”
眼瞅着就要靠上巨船,她一狠心就打算拉着沈鶴直接跳下去。
“死就死了,鶴鶴,別怕,咱們福大命大,肯定沒事。”
沈鶴見此,趕緊拽住她,一臉無奈的笑着說:“別別別,你可真是急性子,稍安勿躁,稍安勿躁。”
這時,掌船的毒金剛也是開口安撫道:“風姑娘放心,我們沒有惡意的。”
“沒惡意?那你們把我們換過來做什麼?”
“嘿嘿,這個嘛,就要問張公子了。”
“張公子?”風小小偏過頭去,有些不確定的問道:“不會是在說你吧?”
“呃...應該,喏,到了到了,咱們上去說。”
“不是,這...”
“走了,走了,上去再說嘛!”
“什麼情況啊?”風小小一臉懵,就這麼被強推着上了賊船。
上去之後,沒一會兒就被那股沁人心脾的味道所折服,這變化,只能用‘驚爲天人’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