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愉悅怪？”
華銀的語氣中帶著作死與躍躍欲試。
既然知道了對方的立場，華銀也就沒必要緊張了，還不如打探一下對方的目的。
伏行之混沌來到這裡，應該不是什麼好兆頭。
“隨便你怎麼稱呼。”奈亞並不在乎自己被稱呼爲什麼，畢竟一個名號罷了，對於克蘇魯體系的神靈來說，都是沒有意義的。
“還是叫你奈亞吧……”華銀還是決定給奈亞一點尊敬，“那麼你的目的是什麼？對那些凡人打算幹些什麼？”
華銀想要裝的再像一點神靈，好表現出那種對於凡人的漠不關心，但是事實上，他根本做不到，單憑他問出這個問題，就說明他仍然是關注着那些人的。
“哈！那些凡人？”眼前的血舌笑了起來，“你覺得呢？你認爲我要幹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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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獻祭？沒那必要吧，好歹是伏行的混沌，親自獻祭，逼格都沒有。”華銀也就只能是猜測獻祭了，因爲他實在沒有一衆神靈的腦洞。
路上幾個行人正在來來往往，但是卻絲毫沒有注意到華銀與奈亞。
就像，祂們不存在一般。
因爲現在祂們處在以太的維度，一個神的領域。
“逼格？不，僅僅只是因爲我想……看看你的腳底下吧。”
祂的語氣中帶着不以爲然，但是華銀卻很當回事。
因爲處於以太的維度，華銀看見了……在他的腳底下，或者說在這整個城市的地下，無盡的魔力脈絡籠罩，其複雜程度甚至超越了華銀的認知。
“這是？”華銀皺着眉問道。
奈亞那無可名狀的觸手頭部捲曲着：“這是法陣啊！你難道看不出來嗎？”祂的聲音裡似乎有着一些愉悅，隱隱藏着一些什麼。
華銀自然知道這是法陣，但是是相比起他所學習的法陣，這個法陣的複雜程度明顯要高很多。
而且與正常法陣不同，這個法陣的主體是藏在了以太維度之中……
“這就是我在這一座城市中完全沒發現有魔法痕跡的原因嗎？”華銀搖了搖頭，“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因爲看不懂這個複雜的法陣，他只能直接問奈亞。
“仔細看看吧！”奈亞的語氣越發愉悅，“你會知道我想要幹什麼的！”
這個法陣非常複雜，之前華銀也就大概的看了一眼，之後就沒有繼續看下去的興趣了。
聽到奈亞這麼說，他本能的覺得自己遺漏了什麼東西。
靈性的感知探出，他趕緊查看法陣，以太維度中的法陣脈絡被一點點的解析。
“這是……召喚法陣嗎？”華銀喃喃道。
這是華銀的第一個印象，但是很快他又皺起了眉頭，並不是召喚法陣，只是運用到了召喚中的一些構造而已。
具體是什麼，他並不看得出來。
法陣太過於複雜了，很多的東西他都看不懂，他只能邊看邊猜。
雖然不知道奈亞在裡面藏了什麼，但是現在除了自己認真看看也沒有別的什麼方法了。
一點點的沿着法陣向內觀察，華銀邊看邊猜……然後……
“這個是什麼玩意兒？”他驚呼出聲
華銀在法陣的中間見到了一個他特別熟悉的印記。
“星下永眠”的象徵符號。
也就是huerying的象徵符號。
這法陣是一個和huerying有關的法陣！
再結合之前零零總總看到的一些法陣脈絡……
這是一個類似於召喚法陣的神降法陣、
神降目標是huerying。
似乎是見華銀猜出一些了，奈亞那宛若惡魔低語再度傳來：“看明白了吧……”
“看明白了……”華銀儘量保持住心態，往好的方向猜，“怎麼？你要教我法陣啊。”
他將語氣盡量的放緩，只不過他隱隱有些猜測，對方的實際目的可能很恐怖！
“你想學啊？”奈亞說道，“之後可以教你呀……不過在這之前，做個選擇吧！”
以太維度裡的法陣開始發光，華銀的臉色變得很差，他的想法完全是對的。
“這是一個雙面的神降法陣，只要我想，它就可以發揮兩種效果。”猶格的觸手碰了碰地上的法陣。
“第一種，獻祭這整座城市的人，然後讓你那被困在無盡虛空中的本體降臨在此處，注意，是永遠的降臨，也就是——脫困。”
“第二種，將這個法陣逆向運用，那麼封印你那弱小本體的法陣將會更加牢固，你甚至連一絲力量都不再能夠竊取，你在這個世界的身體也就成爲了沒有神力的化身。”
“選擇第一種，你就會成爲真正的舊日支配者。”
華銀沒有說話，他知道，在成爲舊日支配者的同時，隱臺詞是失去人性，他不可能接受人性的淪喪。
“而如果選擇第二種的話……徹底失去神靈力量的你，會在這個世界，遭受怎樣的待遇，我很期待啊！”奈亞的語氣不似作僞，祂真的很期待。
如果華銀沒有了huerying的力量作爲在這個世界的威脅……他很清楚……那些土著神靈可能會直接動手鏟除他，非神靈狀態的他，並不是土著神的對手！
這個選擇是針對華銀的拷問，擁有黃金精神的他不可能選擇第一個選項，但是他也不可能會選擇第二個選項。
雖然他不會死，但是在被封印的法陣中度過無盡的歲月，他是絕對不能接受的！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奈亞說的話你也敢信？說不定兩個選項都是城市的獻祭好吧。
“沒有好一點的選擇嗎？”華銀問道。
“好一點的？成爲舊日支配者還不夠好嗎？那種支配萬物的感覺，你很明白的……對吧！”奈亞的語氣有些嘲諷，這是祂的特色。
華銀啞口無言，確實，如果用人性去換宇宙中近乎無敵的力量，那麼大千世界，選擇的人肯定是要比不選擇的多。
但偏偏華銀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他的黃金精神不會允許他做出錯誤的選項。
這是一個死局。
至於對付奈亞……他完全做不到，別說是他，哪怕是huerying出場，也不是奈亞的對手。
對方可是三柱神之一，其中代表着混沌的存在啊！
這件事情很古怪……華銀估摸着……奈亞這麼爲所欲爲或許也有猶格的默許。
時間正在慢慢流逝。
“如果你再不選擇的話……那我就默認你選擇第一個選項了。”依然是奈亞那充滿譏諷與負面的聲音。
華銀是不會做出選擇，他是不會妥協的，越是這種情況下，越要竭盡全力尋找破局之法。
他開口道：“奈亞阿姨……給個面子。”
華銀想要再爭取一點時間，這種時候，並不能單純的一味靠莽。
他得相信隊友，在這種層面的較量上，他還是有隊友的！
土著神明應該是一直關注着華銀的，他們現在還維持着一些關係，算是統一陣線的隊友。
華銀與奈亞的接觸，想必祂們已經發現了！
就算是豬隊友，這時候也只能選擇相信了。
不知道爲什麼，奈亞擁有無視世界排斥的力量，正常的舊日，就算是huerying，在泰拉內也會受到排斥。
威脅也就大大降低了！
但是奈亞卻無視了這種排斥，或許這就是外神信使的力量吧。
希望那些豬隊友能夠發現這個世界又一次被邪神入侵了。
這次可是真正的邪神啊！
如果說往常的邪神還能說是“神不在乎”對於下位格無意識的傷害。
但是奈亞可是真正意義上的邪神，因爲與其他的邪神不同，祂對人類感興趣！
這種興趣就是最極端的惡，比之前所有的邪神加起來都要惡劣無數倍！
“哦？你要什麼面子？”奈亞問道，他倒是想知道，祂這“侄兒”還有什麼手段。
華銀想了想：“我全都要行嗎？”
“全都要？你指的是又要獻祭……又要被關自閉？”奈亞的語氣中又帶回那種愉悅了。
華銀本身也沒指望自己一句話能夠說服，他又不是嘴遁。
反正自己的行爲也瞞不過奈亞，不如果斷暴露出來，華銀現在完全是一副我要拖時間的模樣。
而奈亞也不介意看一看祂的這小侄子有什麼手段。
兩人各有打算，也就構成了華銀和奈亞胡侃的一幕。
華銀聯繫不上外界，他只能拖時間，賭豬隊友有辦法。
畢竟要是自己涼了，那泰拉也就離涼的徹徹底底不遠了。
自己可以算是泰拉的最後一道防線了。
嗯，一道內鬼防線。
……
外界的豬隊友還是有一點智商的，當祂們意識到又有邪神入侵之後就開始計劃了。
華銀明顯是與那個邪神去了一個無人得知的位置。
祂們開始討論起來。
“怎麼處理？又到了生死存亡的時候了。”這個“又”音被咬的很重。
“還能怎麼處理……反正我們誰也打不過唄。”
“那……裝個樣子？幫個忙？”不幫忙的話……之後被記恨就慘了。
“那要怎麼裝樣子？”有神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