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員雷蛇,幹員芙蘭卡,請確認你們的情報。”
“是的,我們遇到了博士,雖然不像印象中一樣穿着袍子,但我們很確認那是博士。”
“有足夠的證據嗎?”
“那作戰指揮的感覺,我們是不會記錯的!我敢肯定!”
“作戰指揮?沒有PRTS他怎麼指揮?大聲的喊出來?然後讓敵人有可趁之機。”
“不!和往常的指揮一樣!彷彿直透心靈的指令出現在腦海中。”
“是嗎?那麼最後一個問題?你所看到的‘博士’,是什麼種族。”
“外表看不出來,根本沒有其他種族的特徵,就像阿戈爾的幹員一樣,我們調取了醫院的記錄,上面只提到了哈默族,具體記錄完全沒有。”
“是嗎?哈默……homo……看好那名‘博士’,羅德島會派遣幹員過去。”
“對不起,凱爾希醫生,按照博士的說法,來自阿戈爾的邪神降臨到了哥倫比亞的維坦市,他已經參與到這件事中了。”
“什麼?阿戈爾的邪神?!音華一這混球!PRTS!調整羅德島的航線,下一站,哥倫比亞維坦市!”
通訊的另一邊,對方的聲音都有些變音。
……
窗戶的敲擊聲響起,華銀恍惚的睜開眼。
“咚咚咚——”
似乎是見華銀醒了,對方敲擊的更用力。
恍惚的搖下窗子,還沒待華銀呼吸一口夜間冰冷的空氣,一把銃械已經抵在了他的頭上。
“搶劫!現在立刻下車,抱頭蹲下。”對方是個魯珀族青年,大概17、8歲的樣子,雖然手裡拿着槍,但顯得有些色厲內荏。
冰冷的槍身讓華銀瞬間提起了精神。
“嘖——這大半夜的,搶劫?”小聲的說着,華銀身後灰袍浮現,“轟炸——”
“你背後那是什……”魯珀族青年話還沒說完,時間被刪除,華銀出現在了車外。
“運氣不錯。”這麼說着,華銀一隻手奪過對方手中的銃械,抵住對方的頭,“小子,你能看到我的替身?”
對方似乎懵了,一臉認命的道:“替身?那不是瞎子都能看到好吧,你真是好厲害的術士,這次我認裁了,搶劫居然遇到了術士。”
“嘶——”華銀倒吸了一口涼氣,這個世界也有替身使者?
“半夜劫車,這就是你的替身能力嗎?”輕輕的掂了一下手中的銃械,華銀將其實上並沒有子彈的空槍隨手扔到了慢慢飄過來的奇蹟流年手上。
“你在說什麼呀!要殺就殺!可不要說些我聽不懂的話!”青年似乎沒想到對方是個瘋子,乾脆放棄了反抗。
“假設你沒發動你的替身能力,那麼應該就是被什麼所打斷了吧!發動條件是替身要與本體接觸嗎?”
“這麼說來,你的替身,應該就是那把銃械吧。”
“和‘皇帝’同類型的替身?”奇蹟流年彎腰摸了摸手中的銃械,用力的將其掰彎。
死死的盯着青年,華銀的眼神又變了:“沒有反應?與本體獨立的替身嗎?類似黑色安息日,或者說,這其實不是你的替身?”
揪着青年的護領將其拉起來,華銀一膝蓋用力的頂在他的肚子上。
“現在還沒發動你的替身能力?還是說我已經在你的替身能力裡了?鏡花水月?月讀?”又做了幾個猜測,華銀決定先殺了這名替身使者,倒不是他殺伐果斷,而是有一名替身使者一直在旁邊實在是讓人在意。
手中波紋涌動:“讓你死的舒服點吧。”
“蘿絲!救我!”見華銀要動手,青年連忙盯着華銀身後大喊。
瞳孔一縮,華銀當即發動了能力:“閃爍!”
三米的閃爍發動,青年從落在了地上,而華銀出現在了三米外。
時削髮動,華銀進入了無法選中的狀態。
之前在華銀身後的,是一名去青年有幾分相似的魯珀族少女,那少女手中正拿着一柄消防斧。
受時削的影響,現在正在網絡延遲繼續剛剛的行爲,原本對準華銀的斧頭卻只能在空氣中發出無奈的風聲。
在無法選中的狀態下調整了一下位置,閃爍帶來的三秒時削也隨之結束了。
“可以變成人的替身?不……不對,那的確是一個真人。”否認了自己的猜測,華銀已經決定動用法術了,替身只有替身可以攻擊這是設定
但是替身使者本身就是普通人,使用法術就能讓替身使者直接上天。
似乎是看出了華銀要下殺手的打算,魯珀族的青年連忙說道:“用空槍打劫的確是我的不對。
“我一人做事一人當,還請放過我妹妹,對於您所說的替身,我也的確看得到,但我可絕不是所謂的替身使者!”
華銀皺了皺眉頭,見對方說的不似做僞,華銀思索了起來:“之前替身還是符號的時候也實驗過啊,的確沒人看得到,難道是替身出問題了?”
正這麼想着,空中厚重的雲層被吹散,明亮的月光照射下來,包括奇蹟流年在內,所有的東西都拖出了影子,不遠處的基站影子更是拉的很長。
“影子?”華銀皺了皺眉,按理說替身是沒有影子的,因爲替身不可見,當然也不是沒有例外。
例如第三部星塵鬥士中的力量,女帝,命運之輪,第四部瘋狂鑽石的貓草,都屬於普通人可見的替身。
“難不成這次替身進化,反倒是給我進化出了缺點來?”華銀有些懵。
畢竟從奇蹟流年以這種人形形態出現,就只有華銀一個人見過。
替身普通人不可見這一特性對於替身使者來說本來就是象徵,雖然一部分替身普通人也可見,但是華銀沒想到會輪到自己。
擁有時削的奇蹟流年的確很強,但是如果因此失去了替身不可見這一特性的話,的確是有些難受,因爲自身擁有法術的原因,華銀對替身能力的需求不算太高,有一個隱形的打手不是爽死了嗎?
感情吸收了蟲箭的力量卻只有兩個能力是因爲把其他力量用到替身具現上去了。
“所以,我……我這是……打錯人了?”雙手用力在頭上撓了撓,華銀將地上魯珀族的青年拉了起來。
也還好華銀知道對方的目的只是用空槍恐嚇,不然擁有黃金精神的華銀可不會留手。
奇蹟流年收回體內,華銀用一種特別變扭的語氣道:“對不起,剛剛認錯人了,你……沒事吧。”
青年用力吸了一口氣,似乎想要發怒,但看了看華銀,還是遵從了心的選擇。
“我沒什麼問題,術士大人,您看我打擾了您休息,而您也打了我一頓,現在可以放我們一馬嗎?”
蘿絲上前攙扶着青年,握着消防斧的右手捏的很緊,這是已經打算拼命的前兆。
“好吧……好吧……你們當然能走……”華銀舉起雙手錶示自己沒有惡意。
青年鬆了口氣,蘿絲則鬆開了捏緊着的消防斧,兩人轉身就要離開這危險的地方。
“不過小子,你們是從維坦市出來的吧,鞋底的血跡,還有剛剛槍身上刻着的邪神禱詞。”
“你們,是倖存者對吧。”華銀的眼睛眯了起來。
“屠城的時候,到底發生了什麼!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搜救隊。
“爲什麼,我們明明就在信號基站旁邊,卻連一格信號都沒有!
“是什麼控制了維坦市?讓市民連求援都做不到,告訴我,維坦市市長之子。”
華銀想起來之前在醫院牀頭櫃上意外瞟過一眼的報紙,印象中的圖片與青年的臉逐漸重合。
月光下,不遠處的基站更加顯眼,而空格的信號則顯得更加詭異。
魯珀族青年全身一震,回頭深深的看了華銀一眼:“術士大人,你肯定想不到,整座維坦市的高層,可能全都是邪神的信徒。”
“當時在派對上,我們的父親和他的同事就像突然變了個人,口中呢喃着一些聽不懂的話。
“連牛排都切不爛的餐刀卻可以硬生生的捅死母親還有其他人的家屬,我和蘿絲反應快逃了出來,其他人全被那羣瘋子殺死在了屋子裡。”
兩隻手捏在一起,輕輕的颳了一下指甲蓋,華銀心中思緒電轉。
催眠?心理暗示?一瞬間心中涌起幾個念頭,他迷惑更重了。
暗暗溝通了幾乎沒多少威能的舊日權柄,華銀看向了兩名魯珀族。
“果然……”華銀一臉驚訝又果然如此的表情。
曾經屬於克蘇魯而現在屬於他的權柄威能覆蓋在兩人身上,噩夢的氣息幾乎要透體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