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這空間並不大,坐上四個人顯然是綽綽有餘的了。
直到這時走在最前面的武堡主才發現,飛機裡面還坐着第四個人。那個人帶着黑色的墨鏡,身上穿着的和幾人是同樣的服飾,靠在按摩椅上。
即便是有一個墨鏡隔着,看起來卻是好像有一些眼熟,大概是以前在哪裡見過吧,武堡主想到。
那人看到武堡主同樣也是臉上一怔,不過很快便是被他掩蓋住了。“你好,我是翻譯,負責你們這次交易。你們叫我阿文就行。”那人見到武堡主上來了,趕忙摘掉了眼睛,坐起身來向武堡主他們問好。
武堡主還在看着他,真的很熟悉,武堡主肯定,自己絕對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人。他輕輕的嗯了一聲,表示知道了,然後便是沒有了更多的言語,走到了一個位子上做了下來。
可能是因爲這次航行的只有他們四個人,飛機上也就只有四個位子,一人一個。
人已經齊了,飛機起飛的時候幾乎沒有一絲聲音,如果不是看到了窗外的景色變化,阿毛可能根本感覺不到自己已經是到了萬米的高空之上。
即便窗外的雲層很漂亮,但是阿毛還是閉上了自己的眼睛,到了目的地以後還有很多事情,他可不希望浪費無畏的體力。
近乎兩千公里的路程似乎並沒有那麼遙遠,才僅僅三個小時左右,幾人就來到了他們此行的目的地——處於湄公河周邊的一塊平原處,這裡是難得的平原,要知道湄公河沿岸都是茂密的原始叢林,毒梟們的大本營一般都是在這些叢林裡的某一處,不過即便是知道在這林子裡,要找到也絕非易事。
所以這塊平原幾乎便是成了所有毒梟和交易對象見面的地方。
這一次也不例外。
飛機的速度已經是慢慢減緩了下來,隨着機身的微微一震,機艙裡的四人知道飛機已經降落了。
武堡主率先走了出來,打開機門的一瞬間,武堡主便是感覺到一陣熱浪迎面而來,現在已經到了金三角地帶,氣候相比越國那邊已經是熱了一些。
他擡頭朝着四周望了望,卻是根本沒有看到任何人在周圍,他們的飛機停在了一片空地上,周圍的一片地區都是一些一米高的雜草,再遠一些的地方是深綠色的原始森林。
此刻飛機裡的四個人都是走了出來,武堡主繞着飛機四周走了一圈,沒有看到任何人影。
這就很奇怪了。
一般來說現在應該會有毒梟的接頭人在這裡等待纔對,而他們現在已經檢查再三了,周圍並沒有任何人,就只有他們四人和飛機在這個空曠的地方,陽光照射在這裡,天空很晴朗。
武堡主感覺到有什麼不對勁,忽然一想,走向了飛機的駕駛艙,在飛機上的時候他就發現了,駕駛艙的艙門居然是和他們的客艙隔開的,客艙根本無法觀察到駕駛艙裡的狀況。
果然,駕駛艙的一旁有一個小小的艙門,看起來駕駛員是從這裡進去的。
隔着一層玻璃,他們的駕駛員正呆呆的坐在駕駛艙裡,一動不動,好像完全看不到武堡主已經朝着他走來了。
武堡主敲了敲艙門,可是那個駕駛員就像是睡着了一般,根本沒有理會武堡主,甚至可以說,從武堡主看見到他開始,他的身子就一直沒有動過,就像是一具雕像一樣。
武堡主又去拉了拉機艙的門,不過那機艙們也像是鎖住了一樣,根本拉不動。
武堡主見拉不動,再一次用力,手上青筋暴起,用起了於之前幾倍的力量,只不過機艙門還是沒有任何反應。
“我來。”阿毛說道,他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到了武堡主的身後。
武堡主自知自己的力量比不上他,讓開了身子。
阿毛一把拉住了那艙門的把手,手上微微用力,呲啦一聲,機艙門居然像是玩具一樣被他整個的撕了下來,阿毛把剛剛撕下來的機艙門甩到了一邊,朝機艙裡面望去。
而幾乎就在機艙門失去支撐的一瞬間,裡面的那個駕駛員從座位上滑了下來,身體無力的散開,倒在了地上。
武堡主和阿毛的臉色刷的一下變了,因爲從他們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那個駕駛員的手上握着一把手槍,一個漆黑的彈孔印在他的額頭上,彈孔周圍的皮膚微微有些焦化,紅色的血從那個小小的彈孔裡面流了出來。
他已經死了。
“什麼情況?”翻譯和匕首也是跟了過來,他們看到阿毛一把撕開了艙門,駕駛員從裡面掉下來的時候便是覺得有些不對了,於是走過來問道。
“出事了。”武堡主說道,指了指地上的駕駛員。
兩人順着武堡主所指的自然是看到駕駛員額頭上的那個小彈孔,表情變化不齊,他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駕駛員是自殺的,”阿毛喃喃說道,“這個駕駛艙很小,幾乎只能坐下一個人,只有他一個人在裡面。他只有可能是在飛機降落的時候自殺的,要是他早就死了,恐怕我們都是他的陪葬。”
“可是他爲什麼要自殺?”阿文問道,這個人顯然是被嚇到了,但是武堡主看他的表情,總覺得他的表情裡藏着一些別的什麼東西。
即便現在是大中午,周圍的空氣也是有些潮溼燥熱,黏在人身上很是不舒服,可幾人偏偏是在這樣的情況下,感覺到了一股森森的涼意從自己的脊椎處蔓延了上來。
現在我們怎麼辦?這是所有人心中的疑問。
武堡主的眉頭緊閉,他們幾人的通訊工具在上飛機之前都交給城領主了,而他們來的時候身上則是什麼武器都沒有帶,可以說,現在幾人幾乎是身無寸鐵的被甩到了這陌生的地方。
怎麼辦?
“你們去飛機上找找,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東西。”武堡主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搞清楚怎麼回事。不然一羣人肯定要吃大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