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槍的小腿現在因爲被小蠑螈纏住了根本沒辦法閃躲,危險!
一陣寒光飛瞬!大蠑螈原本衝向槍的身形居然是往右側一歪,再加上槍的奮力飛撲,這個大傢伙砰的一聲撞到了洞窟的石壁上,這一下的力量十足可怕,居然是連洞窟的石壁都是撞裂開來,洞窟頂端的石筍如雨般落下,掩於岩石身後的衆人紛紛閃避,要是被石筍雨中的任何一個砸到,估計就交代在這裡了!
而槍也是躲開了大蠑螈的這一擊,掏出別在腰上的手槍直接接過了那條小蠑螈,這才翻身看向那條大蠑螈,不明白它爲什麼忽然改變了方向。
大蠑螈的另外一隻眼睛上,插着一把短刀。
是匕首,剛纔匕首甩出了一把短刀,那短刀正好是插在了大蠑螈的眼睛上,大蠑螈忽然失去了最後一隻眼睛的視野,方向感一時錯位,自然是偏離了原本的方向。
大蠑螈這下子算是徹底失去了眼前的所有視野,不過這對它而言並不算什麼影響,只要知道他們人在那裡,它就算只是跑過去也能對幾人造成不小的困擾,而武堡主幾人要是想撤走的話也自然是會弄出聲響。
不過武堡主幾人可並不打算逃走,這個畜生弄死了獵人,他們巴不得讓他償命!
大蠑螈緩緩的站了起來,大腦袋晃了晃,是在感受周圍的環境。
破空聲響起,它的兩隻前腿上頓時是多了幾塊血斑,整個身軀也是一震,前肢受傷,讓他難以再支撐自己的軀體,一個趔趄就是要倒下。
剛纔的機會是阿毛營造出來的,他此刻正繞着大蠑螈的周圍飛速的狂奔,手中拿着的一些碎石不斷甩出,破空聲也再而響起。僅僅只是剛纔石筍砸到地上碎裂開來的小石子,在阿毛的手上居然是像子彈一樣!沒一次有小石塊從阿毛的手上甩出,大蠑螈身上的某一處就是多出一個血洞。而且若是仔細看去,阿毛瞄準的地方正是大蠑螈的前肢,即便他本身也在高速的移動中,他卻保證每次都能擊中同樣的幾個地方。
這是何等的精準度!
纔不到一會,大蠑螈便是的前肢便是被阿毛打得千瘡百孔,一聲悶響,大蠑螈終於是再支撐不住他的身子,巨大的身軀轟然倒下。
匕首怎麼可能放棄這樣的機會,雙手上又是多了兩柄短刃,他快得好似光影,所到之處,一陣刃風颳過,只見寒光一閃,他已經是躥到了那隻大蠑螈身上,整個人弓成一圈,配合雙手的短刃,就像滾刀一樣在大蠑螈身上翻滾起來!他的速度極快,才僅僅一道的功夫,大蠑螈的整個背脊就是被他斬開了一條血痕。
而大蠑螈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這畜生也是聰明,知道匕首在他的背上,整個身子一翻滾就是想將匕首從他的背上摔下來壓在身下。
就在他的身體翻滾的一瞬間,匕首右手的短刃狠狠的插進了大蠑螈的身子裡,腥臭的味道從短刀插進去的地方傳來,同時也是穩住了匕首的身形,順着它翻滾的方向,匕首整個人就好像爬山一樣,短刃一下又一下的刺進了大蠑螈的身上,一時間,大蠑螈的翻滾居然是絲毫沒有傷到匕首,反倒是在自己上上多留下了又一圈傷口。
順着傷口,匕首逐漸向前衝向了大蠑螈的腦袋,手上的一把匕首也是留在了它的身上,還上了一隻稍微長些的軍刺。宛若蜻蜓點水,軍刺的尖端順着蠑螈的脖子一劃,他那裡的皮膚瞬間便是隱現了一條血線,再由另一手上還拿着的短刀刺進,一挑,一翻,那大蠑螈喉嚨處的一塊肉居然就是被匕首颳了下來。手法嫺熟再難見,不想再拖延什麼,匕首就的把軍刺和短刃深深刺進了大蠑螈的身體,雙手還上了另一種武器。
那也是一種匕首,不過樣式卻好像彎刀,匕首的前端深深的勾了起來,弧度詭異。
那帶勾的雙刀一瞬間就刺進了大蠑螈的脖子,大蠑螈此刻由於剛纔匕首給的傷害已經是無力的趟在了地上,後肢還在向前亂蹬,像是想退回到它的池子裡。
它已經活了許多年了,自然知道什麼是危險。雖說以往也有人類到這裡來,最後卻都是成了它的飽腹之物,而冒犯它的這些傢伙們不一樣,他們和那些淪爲食物的人類不同,他們能殺死自己!
天性使然,它當然是想逃回去,它的思路很簡單,逃回水裡,僅此而已。
不過它大概再也碰不到那灘水了。
感受到了大蠑螈的身子在緩緩向後移動,匕首一隻腳直接是蹬在了最近的一顆岩石上,另一隻腳則是踏着岩石不斷改變方向,終於,確定了之後,雙腿一蹬,匕首手上的武器頓時又刺進了三分。乃至匕首的雙手都是頂進了大蠑螈的喉嚨裡,噴涌而出的血液濺了他一身,宛如奪取性命的修羅!
匕首此刻的姿勢像是伸懶腰一樣,用勁了全身力氣,雙手交叉的一扯,呲啦一聲,那大蠑螈的什麼氣管喉管居然都是被這一下子玩安全的撕扯了出來!附帶着的還有一大塊碎肉,鮮紅的血液好像噴泉打在匕首身上,在他的身下居然是聚集成了一個小小的水池!
那隻大蠑螈終於是被最後一下奪去了性命,整個巨大的身體一陣癲狂的抽搐,再而平息。
生命的氣息,已然不再。
匕首漠然的看了一眼身後的大蠑螈,目光冷漠好像剛纔的殺戮根本不是他下的手,他轉身,一件一件收回了他之前或插在大蠑螈身上或掉落在地上的短刃和軍刺,整個過程中沒有一絲聲響,有條不紊。
最後他走到了那大蠑螈的眼睛處,這大傢伙的眼睛其實並不小,眼珠子已經差不多和一個球一樣大,黑烏烏的,看不出它死前瞳孔到底是什麼情況。
不過,無所謂了。
匕首猛地抽出了插在瞳仁中間的那一把匕首,寒光乍現。
即便沾滿了血跡,匕首之上,仍舊閃現着一抹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