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南被撲倒在牀，撐起頭來：“你們怎麼來了？”
兩女帶球撞人，深田詠美先搶過話茬：“聽說庭院被燒了，這不擔心你，就來看看嘛。”
貓妖帶着眼鏡，外表很清純，其實……騷得一匹。
這兔女郎的裝扮，肯定是她的主意。
三下悠亞也是摟住胳膊，問道：“玉姐呢，怎麼沒看到她？”
“她……”羅南略一遲疑：“先回去了，我這邊忙完了，就去找她。”
“哦~”
關於系統的事情，他沒有告訴兩女的打算。
系統明確說過，攻略等級低於A級的女主角，接受記憶會有精神崩潰的可能性。
三下悠亞是女主角不假，性子蠢萌討喜，就是級別太低，強行帶走反而會害了她。
深田詠美，不是女主角，帶不走的。
除了玉藻前，符合A級條件的還有雪女，雨女和弁財天可以帶走。
這三個女主角，都不在羅南的計劃範圍內。
他跟雪女，沒有任何情感基礎。
雨宮琴音跟座敷童子歡好，沒興趣NTR。
弁財天，八臂天女，安倍晴明的暗哨。
這幾樣不談，光是印度女神的模樣，就不符合他的審美要求。
更遑論她還有個黃泉國的丈夫，肯定是不會跟着走的。
深田詠美的手指緩緩解開浴巾，捂嘴偷笑：
“我還跟三下妹妹打賭，說你今晚一對三，肯定吃不消呢。”
“誰先說我吃不消的，你嗎？”羅南故作嗔怒，翻身上馬：“看我不好好教訓你！”
“別……別打屁股，爸爸……爸爸我錯了……放過我吧……啊！”
臥房內，很快傳啪啪脆響、分不清是舒服還是痛苦的慘叫，還有歡快的聲音。
……
安倍晴明的線索，已經徹底斷了。
他到底剩下幾個分身，毫無頭緒。
羅南思慮再三，放棄了繼續追查的想法。
十月一日，連接高天原和人間的通道打開。
那時候，無論安倍晴明有多少分身，都會出現在皇居內的。
以扣掉二十次讀檔次數爲代價，換取安倍晴明所有的分身情報，還是值得的。
從九月初出道，到現在，過去了二十多天。
羅南在全球累計的粉絲，已經突破五億。
通過各式塑像，轉化的信徒有多少，這個是沒法統計的。
不過，信仰之力絕對必普通神祗要充沛的多。
可現在，一個令人頭疼的問題來了。
羅南屬於半神半人的狀態，始終沒能達到神的那一步。
想要成神，辦法需要自行摸索。
千百年來，他是第一個用網絡吸粉，再轉化信徒的人造神，沒有相關的神祗可供參考。
網絡時代來臨之前，都沒有這個條件。
能在全球播撒教義，吸收信徒的教派，往往要經歷幾百甚至上千年的時間。
像昆沙門天，屬於外教塑造的形象，在本土衍生出的神。
還有一些神祗，是生前有威名，死後成神的。
總不能讓羅南效仿，跑去自殺吧？
真要那樣的話，會直接觸發讀檔的。
信仰之力，目前姑且當成保護罩的能量來用。
一切謎題，要等到十月一日揭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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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三十日，晚十一點四十二分。
今晚無雲，月光格外明朗。
羅南徑直穿過用於抵禦妖鬼的保護罩，利用竹蜻蜓翻過高牆，進到皇居內部。
就算昆沙門天對通道的事情諱莫如深，他要想知道，也可以自己溜進來看。
瞥了一眼手機，還剩下十多分鐘，就是零點了。
整個皇居的巡邏守衛，外緊內鬆。
翻牆進來後，守衛就只有幾隊，還是在外圍巡邏。
他躲過守衛，來到偏殿的屋頂，尋了一處屋檐的陰影下躲藏。
皇居的巡邏，羅南很早就想吐槽了。
身爲神祗的重要據點，跟當前時代脫軌嚴重。
諾大的宮殿，一個監控都不裝。
這麼大的地方，這麼少的人，闖入者在路上大搖大擺地走都沒問題。
話說……安倍晴明呢？
進入內部有好幾層針對妖鬼的保護罩，他要怎麼躲避？
思慮間，有四個皇居守衛，出現在羅南兩點鐘方向，約二十多米的距離。
月光映照在地面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從影子裡，兀得站起一道黑影。
它悄無聲息劃破隊列末尾守衛的咽喉，捂住嘴巴，直接拖到影子裡。
羅南的眼睛，眯了起來。
來了！
他現在也算是潛入者，沒資格喊叫來提醒對方。
一個，兩個，三個……
守衛接連被拖進影子裡，什麼都沒剩下。
領頭的守衛走到偏殿邊緣，準備拐彎。
他眼角的餘光瞥向身後，登時大駭，舉起長槍。
在察覺的瞬間，黑影又站了起來，劈手掐住脖子。
那皇居守衛體表被一股莫名的黑氣沾染，眼珠爆凸，死狀可怖。
屍體倒了下去，連同影子一起消失不見。
羅南眉頭微蹙，面色低沉。
看來對安倍能不能進來的顧慮，是多餘的。
在黑夜裡，一個又一個看不見的視野盲區。
一場無聲的殺戮，正在進行。
羅南趴在暗處，等了約八九分鐘。
一隻手，突兀地搭上他的肩膀：“你還真的來了。”
“！”
羅南像是炸毛的貓，下意識地打開手，很快拉開兩者距離。
他盯着黑暗中的模糊影子，充滿警惕。
“別那麼緊張。”安倍晴明語帶笑意，脫口道：“刀在你哪兒嗎？”
“月……”
剛說出一個字，羅南就強行把後面的話給嚥了下去。
感受到空氣裡彌散的寒意，還有那詭異的氛圍。
他知道，說錯話了。
見安倍晴明沒有立即出手，羅南喚出系統，直接讀檔。
他重新溜進皇居，換了一個屋檐的位置躲藏。
建御雷神的那把‘月切’，對安倍晴明來說是心頭大患。
這柄太刀，對他有着天然的剋制。
他去過湖邊庭院，知道建御雷神被殺。
理所應當的，會把羅南列爲重點關注目標之一。
而在幻境中拿出月切的昆沙門天，也是另一個重點關注目標。
羅南如果想要提升偷襲的成功率，就要撇清跟月切的關係。
在對方問詢時，裝作不知情。
這樣的話，就能把安倍晴明的關注點，全部轉移到昆沙門天身上。
現在離十月一日的零點，已經非常近了。
羅南只消，把自己塑造成一個旁觀的鹹魚。
安倍晴明就不會傻到提前攻擊他，引發神祗的警覺。
誠然，再生能力非常厲害。
但也應該有承受上限纔對，不然何必那麼畏畏縮縮，逐一擊破？
除了月切，一次性被反覆攻擊，達到極限，也應當是破解的辦法。
十一點，五十五分。
陰影中伸出一隻手，拍向羅南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