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我忽視女鬼猙獰的表情,將頭伸到了簡單的面前。?新匕匕奇新地址:.
簡單楞了一下,顯然一副不明所以的模樣,見此我直接奔到窗邊直接將那女鬼的頭給丟了出去。
“簡單,你根本見不到鬼是吧騙我的目的是什麼說吧”,望着簡單我直言不諱,完全不掩飾自己的憤怒。
相比較簡傑,簡單就是軟柿子,因爲我覺得沒有什麼人能比鬼還要恐怖
“你在說什麼呢”,簡單不自然的輕笑,“我有陰陽眼,天生的忘記了嗎”
“可是你連鬼都看不到”,我憤怒的打斷了簡單的話,眼中憤怒溢出。“你明明看不到鬼,你還騙我不是嗎”
之前簡單說看到了女鬼附身在胖阿姨的身上,完全是看着我的表情和反應順水推舟的結果,知道解剖室女鬼的腹部有刀疤那是聽我說的,可是聰明反被聰明誤我說他身後有鬼,他就順勢說那鬼就是解剖室的那個,還故意說腹部有傷口來求得逼真
聽我這樣說,簡單的臉突然間變了顏色,而後他的眉頭鎖了起來。
沉默代表默認,我不知道自己有什麼地方值得簡單這樣的大醫生耍陰謀的,可是我不喜歡這樣的感覺,被欺騙的感覺或者說,簡大醫生只是將我當成了神經病,或者一個研究的對象
“謝謝你給我介紹的工作,可是恐怕我不能勝任因爲,這裡的鬼比學校的還要多”
丟下這句話,我直接拎起包便擡腳準備離開,而簡單卻快步的走到了門口擋住了我的去路。
“秦簡你聽我說”,簡單目不轉睛的望着我,神色焦急。“我承認我看不見鬼可是我那樣說只是想要減輕你的恐懼,讓你不會覺得自己是一個人僅此而已我發誓”
“你是什麼科的”,我突然對着簡單微笑,“他們說你是外科的,實際是精神科的吧不過我不管是是哪一科的,我都要告訴你,我的精神沒有問題”
說完,我直接推開簡單走出那扇門,剛跨出門檻我便看到一張冷漠的臉,簡傑此刻正眯着眼睛望着我一動不動。
嚥了咽口水,我重重的點頭,而後突然轉身一把挽住了簡單的手。
“簡醫生,鑑於你剛剛的話打動了我,我決定留下來工作了不過,在這之前,我們先出去吃頓飯吧,我餓了
簡傑真是愛弟如命,都已經死了還不忘關心弟弟簡單的終身大事,可是他也沒有想過我算哪根蔥憑什麼會讓簡單愛上可是,學不上了,也只能工作,醫院的這份工作真的挺好的
沒錯是挺好的沒有人會覺得我精神不正常,因爲我的周圍全部都是死人可是,我不敢將我的工作性質告訴姑姑,要說說了鐵定不讓我去的但,能離開家是好事,真的不想再寄人籬下了
我要將第一個月的工資重重的放在全家人的面前,我想看看錶姐羨慕的臉,別人還在學校讀書的時候我卻早已經成爲了醫院的正式工雖然,只是個看屍體的
跟着簡單來到醫院唯一地下二層的停屍間,站在門口望着上面鮮紅刺目的幾分大字,我暗暗的嚥了咽口水,我很想說服自己這不是張院長的打擊報復,可是真的有點說服不了。
那晚上在學校的解剖室,如果沒有那女鬼驚嚇的話,我一定不會那麼失態,但願醫院的太平間不會有鬼出現
“你真的沒有問題嗎”,簡單突然認真的望着我,“如果你害怕,我快要”
沒有等簡單說完,我便直接打斷。“怕什麼我又沒有做虧心事”
雖然答應了簡傑的要求,可是在知道簡單根本就見不到鬼之後,無形中多了一層的隔閡。
“那我帶你進去吧”,簡單蹙眉。
正在簡單準備替我推開門的時候,一個小護士突然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帶着口罩的臉上滿是大汗。
“簡醫生,高速發生了重大交通事故,有十幾名病人需要馬上手術”,小護士緊聲道。
聽小護士這麼說,簡單的臉突然沉了下去。
“秦簡,你進去值班室找管理員,我先去忙了”,簡單拍了拍我的肩膀,便跟着小護士轉身跑來了。
見簡單的背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我深吸一口氣,而後伸出雙手緊緊的握住門把。
那門把是不鏽鋼的,涼氣滲人。因爲兩扇門是厚重的金屬打造的,所以我用盡力氣才一把推開,當一股帶着藥水味的寒氣突然迎面襲來的時候,我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等走進去,我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條寬闊卻陰冷的走廊上,後面的門慢慢的合上也似乎隔絕了通往人世間的最後一絲的溫度。
四周全是白色,連那燈也是昏暗的白,燈光緊貼在天花板上面,雖然沒有忽明忽暗卻讓人有種心寒的感覺。往前望去有扇門,隱約看到值班室的字樣。
緊摟着雙臂走了過去,看到門是緊緊關上的,正想踮起腳從門上的毛玻璃上面往裡面窺探的時候,一張臉卻突然貼了過來,看到被擠的扭曲到變形的五官我下意識的叫了一聲,而後直接倒退着撞在了牆上。
靠在冰冷的牆壁上,我感覺到自己的後背汗溼了,那汗水正隨着這寒氣的侵襲而慢慢的結冰,盯着那扇門我卻不敢再動,眼睜睜看着結着一層寒霜的門把慢慢的轉動。
咔嚓一聲,門突然開了一道縫,而後一張沒有表情的臉從門縫中慢慢的探了出來。待到門完全的打開,我看到一個穿着白大褂的中年女人,那女人正盯着我眼睛連眨都不眨一下。
女人的臉色很蒼白,一雙眼睛淡漠的沒有一點的色彩,她就那麼的盯着我一動不動,若不是能看到她的胸脯正在輕微的起伏,我會以爲她是個死人。
緊張的握緊拳頭,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倒是那女人先開口了。
“你就是新來的”,女人眯了眯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