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晃了一下神,這才後知後覺的聽出來花捲卷的弦外之音,意思是除了無塵還有救煞姬的辦法,而那個辦法就是她口中的流火珠!不過,着流火珠到底是什麼,爲什麼老帝尊聽到會有如此大的反應?!
“什麼是流火珠?!”,我目不轉睛的望向老帝尊。 .
“沒有流火珠!忘記流火珠!你弄不來的!”,老帝尊使勁的揮手一把甩開了炙焰轉身背對着我,“好好給她準備後事吧!她就不回來的!”
連看都不敢看我,必定是有貓膩!老帝尊明明可以救煞姬,卻不出手甚至不透露真相!
“她是我的親人!我必須得救!”,我對着老帝尊的背影大吼,而後將視線投向炙焰。“你知道什麼是流火珠嗎?!不要告訴我,你不知道!”
炙焰皺了皺眉,而後輕輕點頭。“流火珠是魔尊的所有物!”
“沒錯!”,花捲卷接口,“流火珠是魔尊的所有物,可是隨着魔尊的死已經遺失萬年了,只有魔尊才知道流火珠的下落!”
想要救煞姬就得找到流火珠,想要找到流火珠就必須得找到魔尊,而我就是魔尊!所以,想要救煞姬,必須讓自己入魔?!
呵呵,怪不得老帝尊不願花捲卷提到流火珠三個字,他是怕我入魔!
找無塵救煞姬根本不可能,所以還得我自己來!不管怎樣,我絕對不會讓她死去,讓那個疼我愛我的外婆離開!
想到這裡,我從碧波和藍鴛的手中接過煞姬攙住她便往鬼門關那裡走,可是被炙焰給攔住了。
“囡囡,你去哪?!”,炙焰凝目。
“離開啊!你不是答應和我一起離開的嗎?!”,我直勾勾的望着炙焰,心裡一陣酸楚。“怎麼,後悔了?!”
“蠢女人,和你在一起我從來就沒有任何時間後悔!”,炙焰有些微怒。
“不後悔就跟我走!我不想呆在這裡!”,我狠聲道。
“囡囡,看看煞姬的手再說!”,炙焰一把抓住了我的肩膀。
聽炙焰這麼說,我低下了頭,這才發現原本只是到手肘處變成樹木的煞姬,那樹木正在飛快的生長,並且已經延伸到了手肘。
“怎麼會這樣?!”,我嚇的雙手顫抖。
“因爲只有陰界的至寒之氣可以延緩煞姬變成樹人的速度!這鬼門關通着陽界,也通着些許的陽氣,讓她加速了死亡!若是離開了,她必定會……”,說到這裡,炙焰眉頭鎖的更緊。“在沒有想出辦法救煞姬之前,我們不能離開!”
原來……如此?!
我迷茫着眼睛望向藍鴛和碧波,看到藍鴛輕輕點頭。
“這也就是我們爲什麼把她弄來陰界的原因!”,藍鴛皺眉,“出了陰界,照到了陽光吸收了陽氣,她會很快的變成樹人!”
“好!留下來!”,想了許久,我望向炙焰。“在找到流火珠之前,我們不離開!”
此話一出,老帝尊突然轉身。“不可以!想要找流火珠你就必須得入魔!”
“入魔就入魔!那是我的事情!不需要你管!”,我衝着老帝尊大吼,“你在乎過一個人嗎?!知道在乎人的感受嗎?!你不知道就沒有資格在我面前說可以或者不可以!”
聽我這麼說,老帝尊突然將臉轉向站在墓碑前面的凌冽。“把你的人都叫走!花捲卷留下來!”
老帝尊的這聲大吼讓凌冽楞了一下,隨後凌冽招手,三名鬼差便招呼陰界的其他閒雜人員消失,而花捲卷等神仙也自動離開,只剩下了熟識的幾個。
“你以爲我不知道?!你怎麼敢斷定我不知道?!”,老帝尊哆嗦着嘴巴望着我,“如果我要是沒有在乎的人,不在乎他的感受,你以爲我會放着他和魔相愛產子,卻不直接手刃嗎?!”
看着老帝尊情緒激動,我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說什麼?!”,我望着老帝尊,屏住呼吸。
“炙焰!你知道爲什麼別人都是昇仙上來的神界,而你卻是我一手帶大的嗎?!”,老帝尊突然轉向炙焰。
這個問題很突然,突然到炙焰有些反應不過來。
“老帝尊……”
“因爲,你是我的兒子!”,老帝尊卯足力氣吼出了這麼一句。
這一句讓炙焰震驚了,同樣震驚的還有我以及凌冽等人。在開玩笑嘛?!炙焰是……是老帝尊的兒子?!
“爲了讓我放棄救煞姬,你這樣的謊話也能編的出來?!”,許久,我的聲音打破了凝固的氣氛。“也是蠻拼的!”
“我撒了無數的慌,唯一說了一次實話,卻沒有人相信了!”,老帝尊自嘲的笑了起來,“你有沒有想過,爲什麼帝尊被無塵殺了,我卻沒有回去報仇?!縱使是個凡人,這弒子之仇也是不共戴天的!你難道沒有一點點的懷疑,爲什麼我只是‘傷心’了幾日便恢復如初了?!”
老帝尊的話讓我心裡一驚,是啊!之前我一直在疑惑,若是我的朋友被殺害我一定會殺回九重天討回這筆血債別說是孩子了!可是,老帝尊表現的太過淡定,甚至可以和果果照舊玩樂歡笑,這真的有些不正常!
可是,可是這也不能證明什麼!這隻能說明,老帝尊天生的冷血!
“所以呢?!”,我歪着頭望向老帝尊。
老帝尊眼睛瞬間溼潤了,“我雖然是無塵的階下之囚,可是一身神力還在!就算沒有了神力,我要殺你這個半魔,根本不費吹灰之力!爲什麼我不殺你?!爲什麼?!還不是因爲炙焰愛你,而你還給我生了這麼一個可愛的孫女?!”
“胡說八道!”,我的情緒突然混亂了起來,身子一個不穩差點摔倒。
老帝尊是喜歡果果,是對果果很好沒錯!可是,這只是單純的喜愛不是嗎?!和親情無關,和血緣無關!
“就是不願讓炙焰揹負和我一樣的責任,我這纔將他和另外一個孩子調換!其實,他纔是我的親生兒子!”,老帝尊顫抖着手指向炙焰,“否則我爲什麼會在凌冽的新婚之夜,將自己的一身修爲全部渡給了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