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焰若是不提,我倒是差點忘記了羅米的事情,已經和她說好晚上幫她解決見鬼之事的。
“你要和我們一起去?!”,我小心翼翼的望着炙焰。
炙焰才醒,我不確定他可不可以,關鍵是萬一再遇到危機,他又人不知道動用鬼力怎麼辦?!
“我沒事了,你不用擔心!再說,我的鬼力已經被你外婆封住了你忘記了嗎?!”,炙焰似笑非笑。
是呀,我差點忘記了,外婆已經用符咒封住了炙焰的鬼力,那爲什麼炙焰還能使用?!到底是外婆的符失效了?還是炙焰剛剛是情急之下的爆發?!
“好了,乖!和你在一起,我們彼此纔是最安全的!”,沒有等我仔細揣摩,炙焰便打斷了我的思緒。
炙焰如此一說,我也不再多言,將他一個人放在家裡,我還真的不放心。
匆匆忙忙吃了楊西多爲我們準備好的晚餐之後,我們便準備動身,不過,突然想到了一個很眼中的問題,龍炎已經灰飛煙滅了,那麼午夜誰給楊西多渡陰氣?!
待到楊西多走後,我趕緊將這個棘手的問題拋給了丁羽墨他們。
丁羽墨和樑帆對視了一眼,最後將視線齊刷刷的落在了炙焰的臉上,炙焰挑眉,慵懶的靠在了沙發上。
“休想!”,丟下這麼一句之後,炙焰便傲嬌的別過頭去。
“拜託,這裡只有你是鬼好不好?!你不渡氣誰渡氣?!”,樑帆笑呵呵的坐到了炙焰的旁邊。
“休想!”,炙焰看都不看樑帆一眼。
“可是,你不渡氣,楊西多會被那些蟲子反噬的啊!”,丁羽墨走到了炙焰的面前,彎下腰語氣軟綿。“就一口氣,別那麼小氣嗎?!”
“小氣?!”,炙焰終於正眼望向丁羽墨,“如果想救楊西多需要凌冽以身相許的話,你願意嗎?!”
“那讓她去死好了!”,丁羽墨想都不想便回答道,而後反應過來,整個人都尷尬了。“渡氣和以身相許不一樣啊!”
“在我眼中都是一樣的!”,炙焰起身,居高臨下的望着丁羽墨。“所以別打我的注意!”
“哎呀!你這是在救命啊!”,樑帆有些無奈的喊道。
見炙焰如此的固執,我的心卻是暖意一片,可是孰輕孰重,當真不是可以任性的,可是還沒有等我開口相勸,炙焰便一把抓住了樑帆的手目不轉睛的望着他。
兩個大男人就那麼相互對望着,眼神中的專注差點就升級爲含情脈脈的時候,樑帆一把抽出了自己的手。
“你可別想把氣渡給我再讓我反渡給楊西多!我是有節操的!我不吻女人,更不會吻男人的!”,說着樑帆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你在想什麼?!”,炙焰發出一聲不屑的冷哼,“你不是新認識一個女鬼嗎?!找她幫忙!”
聽炙焰這麼說,我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紅衣女人的模樣,那日在泳池裡面強吻了樑帆的那個名叫十一的女鬼!
對呀!我怎麼忘記她了?!
而樑帆聽了炙焰的話,先是愣了愣,而後使勁的擺手。
“我不要我不要!那個女鬼如狼似虎,我怕她把我吃了!”,樑帆一臉恐慌的捂住了嘴巴,“上次奪走了我的初吻,這次指不定會奪走我的什麼呢!我寧願你把氣渡給我,我再渡給楊西多!”
說着,樑帆便撅起嘴巴作勢要抱住炙焰,卻被炙焰輕鬆的閃開了。
“我有潔癖的!”,炙焰皺眉,“趕緊吧,我們待會還有事呢!”
“可是……”
“可是什麼?!你這個慫包,別讓我看不起你!”,沒有等樑帆拒絕,丁羽墨便拽住他的衣服大吼。“你是警察,也是男人!拿出點男人的樣子來,一個女鬼都把你慫成這樣?”
丁羽墨的話,無疑是一陣雞血,直接打進了樑帆的身上。
樑帆一臉猙獰,握緊拳頭像是猩猩一樣的往自己的胸口錘了幾下,便重重的點頭。
只是,偌大的別墅哪有什麼香?又補上佛堂!遍尋無果之後,樑帆找到了三根香菸點上,然後來到花園,將三根菸插在了草地上。
“好像,那個女鬼說的是香啊!”,我望着樑帆,善意提醒。
“香菸和香就差一個字,關鍵時刻別那麼計較了!”,樑帆說着,雙掌合十。“十一,十一,十一你快出來,我美麗的女鬼你快出來!”
哈,還說我計較,是那女鬼會計較的好不好?!用香菸引鬼,虧他想的出來。
看着樑帆口中喃喃自語,故作虔誠的模樣,我想着要不要勸炙焰渡氣的時候,一陣寒光憑空而起,直接將地上的三根香菸瞬間熄滅。
“感覺到氣壓瞬間變低,我有些緊張,而炙焰適時的攬住了我的肩膀。
“到底行不行啊?!”,丁羽墨東張西望,慢慢的靠近樑帆。
“大概可以把!我再點上!”,樑帆說着,又掏出了打火機。
可是就在此時,一隻手從他的肩膀上緩緩伸了出來,一把握住了樑帆拿着打火機的那隻手。
“你在找我?”,那帶着戲謔的聲音陰森森的飄進了我的耳朵,讓我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聲音就是那個叫十一的女鬼的,可是我看不到她的身體,卻只能看到一隻蒼白纖細的手覆蓋在樑帆的手背上,而樑帆緊張的整個身體都繃直了。
“你你你你……”,樑帆結巴了,根本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你在害羞嗎?!好可愛!沒有想到這個世界上,還會有知道害羞的男人!”,女鬼尖細着嗓子大笑起來。
而樑帆的表情分明說的是,你丫的,老子結巴不是害羞而是害怕!可是是樑帆敢直接說嗎?那不是找死!
“你,你,你能不能出來讓我看看你的臉?!無法面對你的臉,我有一肚子的肺腑之言無法出口啊!”,樑帆硬生生的擠出一個苦笑,語氣裡面是假裝的迫切。
“想見我?那好啊!”
女鬼說完這句,便慢慢的收回了手瞬間消失不見,待蹲在地上的樑帆四下尋找的時候,一張臉突然從他的襠部伸了出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