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那匕首已經刺破了我的衣服,甚至可以感覺到那冰涼金銳的金屬已經碰到我的皮膚時,一個如閃電般的身影突然出現,伸出一隻大手利落的抓住了刀刃。
那刀刃似鋒利,卻沒有割穿那厚實的手掌,只見那手微微的收緊,匕首便瞬間扭曲變形。而後大手輕輕往外一扭,便聽‘咔擦’一聲的斷裂聲,趙曉曼的丈夫瞬間倒在了地上,痛苦的掙扎。
擡起頭,我看到了龍炎冰冷的臉。
“龍炎!”,我喚了一聲。
“恩!”,龍炎溫柔的望了我一眼,隨後擡起一腳踩在了男人的肋骨上,‘咔咔’聲清晰的灌入了耳中,想必這下斷了好幾根骨頭。
“你是誰?!你是誰?!”,趙曉曼的丈夫張大嘴巴哀嚎幾聲,聲音很低像是沒有力氣一般。
“在你威脅到我女人的生命之前,我叫龍炎。在你威脅到我的女人生命之後
……”,龍炎眯着眼睛冷冷的望着地上的男人,“我就是死神!”
龍炎的話透着濃重的殺戮,他眼中嗜血的光芒似乎分分鐘就能讓這個惡劣的男人魂飛魄散。
龍炎的話很霸氣,但我知道他不只是嘴上霸氣而已,他是想要做出實際行動的,這個男人完蛋了!可是,我不能讓這樣的事情發生,人命關天縱使趙曉曼的丈夫罪有應得!
正想勸阻,那個懷孕的女人卻狂妄的走了過來,一巴掌扇在了龍炎的臉上。因爲我們全部都將注意力放在了趙曉曼丈夫身上,所以根本沒有注意到一旁的女人。這個巴掌很響,卻像打在了我的臉上。
龍炎可以爲了捍衛我陳多多的安全而準備殺人,我陳多多也能爲了捍衛龍炎的尊嚴而去打人,不管這個人是男是女,是不是孕婦!
想到這裡,我擡起手就要衝上去,龍炎卻一把將我拽住,而後拉到了一邊。
“幹嘛!?你還敢打我嗎?!”,女人猖狂的挺着大肚子,並在上面指了指。“打這裡,打這裡啊!有本事,你們就把我的孩子給打沒了!”
“你這個潑婦!”,我擡起腳就要踹過去,龍炎一把攬住了我。
“乖,站到我旁邊去!”,龍炎溫柔的摸了摸我的頭髮,語氣中的寵溺讓我沒有辦法拒絕。
退到一邊,龍炎的眼神立馬降下了溫度,他眯着眼睛望着女人,一步一步的靠近。
“你……你想幹嘛!?”,女人害怕了,不停的後退,直到身體抵在門上。
“像你這樣的人,根本不配懷上孩子!”,龍炎說到這裡,伸出大手貼近女人隆起的腹部。
可是,卻在還有二公分距離的時候龍炎的手停了下來。
“不,我說錯了!”,龍炎微微的揚起脣角,“像你這樣的人,連鬼都不配做!”
說完,龍炎大手一揮,那個女人和門一起掀翻,直接飛了出去。而後隔着空蕩蕩的門框,我看到那個女人猛的落在了馬路的正中間,一輛渣土車駛過,直接從她的身上壓了過去,瞬間一道血和一個紅撲撲的肉團便從她的下體飛了出來,直接撞到地面反彈進入了小店中。
來不及去看女人被一輛又一輛車子碾碎的慘狀,我被她體內擠出的血紅給奪住了目光。
那團肉球狀的東西帶着膿血滾到了趙曉曼丈夫的面前,見此,趙曉曼一下子捂住了嘴巴,而她的丈夫則‘啊’的一聲驚恐的慘叫出聲。
“看到沒有?這就是你的孩子!”,龍炎指了指地上的肉球。
話音剛落,那肉球上面的粘膜突然被扯開,而後一個渾身是血的小嬰兒緩緩的爬向趙曉曼的丈夫,在爬到他腳邊的時候突然擡起了頭,露出了……露出了被車壓死的那個女人的臉。
“爸爸!”,那嬰兒陰森森的叫出這麼一句,嘴角扯出了詭異的笑容。
……
當尖叫聲從那間皮娃娃店穿出時,外面的行人充耳不聞一般繼續談笑風生,而馬路中央被車子壓的稀爛的女人皮肉血液也都係數滲透進了地面不一會就消失的乾乾淨淨。我很奇怪,爲什麼這麼大的動靜,那些人都看不到。
“龍炎,爲什麼會這樣?!”,我任由龍炎握住我的手,自己則目不轉睛的望着他。我知道,縱使我不明說他也明白我想要問什麼。
“一個去陰間受罪,一個留陽世受苦!”,龍炎鬆開我的手將我攬進了懷裡,“這是他們應得的下場,你不要怪我!”
我怎麼會怪他呢?!一個渣男一個渣女,留着只會害人!看着趙曉曼唯唯諾諾,就是一個受氣包的模樣,能容忍老公養小三也真的奇葩到了極點!只不過,她的老公若是身體恢復了,勢必會百倍千倍的虐回去!
“那個女人平白無故的消失,警方會不會介入調查?!而且那個趙曉曼的老公,會不會在之後找趙曉曼的麻煩,變本加厲的折磨她?!還有,那個嬰兒……”
想起那個長着大人臉的小嬰兒,我就情不自禁的噁心了一下,淡淡的膽怯起來。
“每年有多少人口失蹤,警方能一一介入嗎?!至於那個男人,我想他無暇分身去找趙曉曼的麻煩!因爲,現在的他,就帶着一個大麻煩!”,龍炎說到這裡停下了腳步,伸出雙手握住了我的肩膀。“囡囡,我以後再也不會把你一個人丟下了!”
“哎呀哎呀,沒事的!我哪有那麼容易出事啊!”,我笑着揮了揮手,而後挽住了龍炎的胳膊。“我可以自己保護自己的,放心啦!”
“有我在,你要習慣讓我來保護!”,龍炎寵溺的望着我輕笑。
當我習慣了你的保護,卻因爲你的過度寵溺而失去自我防禦的時候,你若是離開我,我該怎麼辦?!龍炎,我真的愛上你了!
正心中暗自甜蜜之際,龍炎卻輕輕拍了拍我的肩膀。
“囡囡,看看他的下場!”,龍炎指向一偏僻處。
順着龍炎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見一個垃圾成堆的巷口,一個男人正坐地上慢慢的移動,藉着昏暗的路燈,我發現那個男人竟然是趙曉曼的丈夫。只見他懷裡那個血淋淋的嬰兒此刻正死死的咬住他的胸部,拼命濡吸,而嬰兒嘴角上面的鮮血正詭異的綻放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