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派吧?怎麼樣?”楚歌歪着腦袋痞裡痞氣的跨在窗臺上看着楚滄海:“這裡……值不值得我留戀啊?”
伸出手指了指樓下的一羣跟着學生一起吶喊的教師:“這個學校的校長,教導主任,班主任,連特麼體育老師都在這裡了!”
楚歌好笑道:“你去跟他們談一談,給我轉學的事情啊!”
楚滄海沉默半晌,緩緩開口:“血濃於水!”
“不!”楚歌平靜的看着他:“血溶於水!”
楚滄海最終還是沒能把楚歌帶走,尤其是他當他見到校長時。
他發現面前皮笑肉不笑的這個胖子是之前樓下喊的最歡的一個……
他沒辦法經濟脅迫楚歌,因爲他沒有權利,楚騰雲的遺囑寫的很清楚,所有財產全部留給楚歌,其他人絲毫不得插手。
也不能打着監護人的名義去強行帶走,那樣的後果只能讓楚歌武力脅迫他,他發現他帶來的兩人打不過楚歌。
原本想着跟楚歌的班主任談一談,卻發現班主任是楚歌的女朋友。
這特麼的,誰能理解當他推開政教主任的門時,發現楚歌躺在班主任腿上睡着覺是什麼感受?
曉龍女還給他揉着腦袋……
楚滄海走的時候覺得自己臉比鍋底還黑……
……
京都高速上,一輛商務奧迪正飛速奔馳着。
楚滄海臉色平靜的打着電話。
“軟硬不吃?哼哼,我還不瞭解你那性格?”電話那頭蒼老的生意哈哈笑着:“你是上去就來硬的了吧,讓我猜猜…沒打過?”
楚滄海不說話,臉色略微有些難看。
那蒼老的聲音好奇道:“怎麼個經過?”
楚滄海看了看後座上躺着的一黑衣男子,嘆了口氣:“一拳……”
“傷的怎麼樣?”老者聲音傳來。
“肝臟破裂,胃出血……”楚滄海表情越來越難看。
“嚯嚯,這可了不得啊……”老者頓時驚歎:“我最近查了一下騰雲家那孩子的資料,可是有些不得了啊……”
“你記得你最近很喜歡的那首男兒行嗎?就是那孩子寫的!哈哈哈……”老者哈哈笑着:“還有江流市傳來的一個少年一穿十幾打穿交流團的事情,也是那孩子乾的!就連你前兩天聽的那首《男兒當自強》,嘿嘿,也是人家唱的!”
楚滄海沉默半晌,他聽的出來,自家老頭子對那孩子喜歡的緊。
可自己跟老二都吃了個癟……
“爸,要不讓老四再試試?”楚滄海試探的問道。
“別了,苟胥那孩子太跳脫,連我也摸不準他天天在想什麼,三十多的人了還天天沒個正形。”電話那頭聲音聽起來有些抱怨:“其實我們都犯了個錯誤,年輕人之間才更好交流,也不一定非得操之過急,先培養培養感情嘛,等那孩子接受年輕一輩了,回來不也是早晚的事嗎……”
“那就讓老二家孩子去吧,年紀都差不多大。”楚滄海想了想說道。
“回過味來了?”電話那頭老爺子哈哈大笑:“老二之前什麼都調查過了纔沒有亂來,你倒好,什麼也不想直接衝上去,還差點讓自己大侄子給揍了……”
掛了電話,楚滄海嘆了口氣看着窗外飛速向後掠去的青山,內心惆悵不已。
隨即電話聲再次響起,看着來電,楚滄海皺了皺眉,老四打來的……
“喂,哥,我到江流市了!”電話那頭興沖沖的一個聲音傳來,楚滄海一聲冷笑掛了電話。
苟胥啊,對不住了……
不能只有你沒有被坑對不對?
……
另一邊,楚歌與龍女剛剛到家,發現院子門口正站着一個無依無靠的小姑涼。
四楓院夜雪此時正兩眼通紅的守着一個大皮箱。
眼巴巴的看着從車上下來的楚歌。
“你這是……捨不得H國還是捨不得我?”楚歌咧嘴嘿嘿笑着。
一旁曉龍女一雙素手輕輕捏在了楚歌腰上。
楚歌握住曉龍女來者不善的手:“冷靜冷靜,開個玩笑而已……”
看了看一見到自己忍不住就要抹眼淚的四楓院夜雪,楚歌撓了撓頭:“唉,進屋說吧……”
客廳內,楚歌聽着夜雪抽抽搭搭的講着回國後發生的事情。
小姑娘家裡遭劫,諾大的財團被人分割,家裡的人全部被殺,最後靠着父親一位老友的庇護才偷渡到H國。
楚歌表情嚴肅點了點頭:“所以你是打算……讓我感受你的痛苦?”
四楓院夜雪臉色微紅,有些不好意思道:“H國很安全……”
楚歌表示我明白啊,全世界找不出第二個比H國安全的國家了,但你跑到我這裡是什麼意思嘛!
夜雪輕輕低下頭,囁嚅道:“你很強……”
so,小姑娘,你是打算讓我給你當保鏢嘍?看你的意思還是要住在這裡啊!
楚歌當即揮手拒絕了美女的好意。
開玩笑,我現在一家五口,毒液龍姬每天晚上都要看電視的好麼?
你一來會有太多的不方便了。
沒點好處我憑什麼收留你啊!
一旁曉龍女倒是沒太大反應,只是輕輕地給夜雪端來一盤巧克力蛋糕。
輕輕拍了拍四楓院夜雪的後背以示安慰,看小姑娘的樣子這一路也是擔驚受怕的。
夜雪看了看楚歌,之前在楚歌家住了兩個星期她太知道楚歌的尿性了!
當即將手中的皮包打開,一摞摞厚厚的美元整整齊齊的擺在皮箱內。
夜雪神色堅定的看着楚歌:“我瑞士銀行的賬戶內還有五千萬美元,合RMB也有三億了,請你收留我,我每年都會給你支付五百萬的RMB,可以麼?這已經是我全部的家產了……”
楚歌揮手指了指:“你覺得哪個房間比較好?我的臥室怎麼樣?自帶浴缸酒櫃,各種設施齊全……”
最終楚歌也沒能收下小姑娘的錢,按照龍女的話來講,夜雪已經夠可憐了。
好在小姑娘死活不同意,最終決定每年最少支付一百萬的生活費……
四楓院夜雪轉了一圈,最終選擇了一間小臥室。
聽着房間內隱隱傳來的啜泣聲,楚歌乾巴巴的看了曉龍女一眼,他還在爲失去了幾百萬痛心不已。
“說起來,A國商戰的鬥爭這麼嚴重的麼?一個大財團說沒就沒了?全家死光光?這特麼不是派過來的間諜吧?”
楚歌小聲嗶嗶。
“我去過那個國家一次……”曉龍女眉頭微蹙:“商業鬥爭雖然殘酷可也不會死人,最多也只是破產,想來應該是涉及到了政治因素了,立場的原因……”
毒液正從冰箱裡拿出一盒巧克力牛奶喝着,感慨了一聲:“複雜的人類,噁心的政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