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愛琴海上,一個長達四十米的精美遊艇安靜的駛在海面上。
“楚歌~你在看什麼?”珊璞從身後環住楚歌的脖子輕盈的翹起小腿。
“噓!”楚歌比了個手勢:“我聽人家說,愛琴海在朝陽和夕陽下會呈現出一種酒紅色的狀態,就像是水晶杯裡的葡萄酒一樣,我想看看是不是真的…”
珊璞乖巧的點了點頭,小腦袋安靜的趴在楚歌肩膀看着天邊的落日。
半晌後,落日緩緩將天空畫成了金色,暗下來的深藍色天空與落日相呼應,整片天空濛上了一層曖昧的粉紫色,整個海面已經是一片紫紅。
“還真是葡萄酒色…”楚歌驚訝的喃喃自語:“太美了…不枉我奔行了大半天啊…”
遠處岸上一棟棟白色房屋裡亮起金色燈光,整個海岸邊燈火通明。
將船停靠在一個碼頭旁,交了一些港使費,工作人員看着楚歌遞來的一沓紅票子默然不語。
楚歌嘆了口氣,伸手掏出一塊金磚,操着一口英語跟工作人員說道:“我們的船在這是非法的,幫我們解決了船的問題,這些都是你的!”
說着,楚歌又掏出一塊金磚。
那工作人員一臉驚喜,連忙點頭,轉身叫來一個大胖子。
曉龍女上前和大胖子交涉着,幾分鐘就解決了泊船的問題。
“這東西纔是萬事通啊…”楚歌咧着嘴,手裡掂量着一塊金磚:“跟誰說話都有理…”
幾人找了個靠海的餐廳吃了頓晚餐,楚歌樂呵呵的扒拉着盤子裡精美的菜品。
“我還以爲會上一盤仰望星空什麼的…”楚歌咧着嘴哈哈傻笑。
“仰望星空是什麼?”珊璞好奇的看着楚歌。
“就是一張大餅上幾個死魚死不瞑目瞪着你的菜…”崔念桃輕笑着看着珊璞:“具體什麼樣你看楚歌蓋被子的樣子就知道了…”
珊璞和楚夜雪頓時咯咯直笑,曉龍女也忍俊不禁的捂着嘴。
楚歌嘴角抽了抽,拿起一個大串擼了一口。
“東家如果覺得這裡的菜好吃的話,可以讓秋天這孩子抽空學一下的。”秋雨笑了笑,摸了摸一旁秋天的小腦袋。
“那就拜託了!”楚歌樂呵呵的嚼着嘴裡的肉串嘟囔着。
一旁一個咖色皮膚的男子走了過來,看着楚歌微微恭敬的開口:“這位先生,我們家主人想問您一下,您的這隻小耗子是在哪裡買的?”
楚歌愣了愣看着面前的西裝男子,男子歉意的指了指楚歌懷裡吃的正香的皮卡丘。
“你們家主人是…?”楚歌看着男子摸不着頭腦。
男子輕輕指了指一個方向,楚歌順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餐廳一角一個俊朗的男子輕輕向楚歌點着頭。
男子一身白色長衫,眼眶有些凹陷,鼻樑高高的,看起來很精神。
看樣子像是迪拜的那幫土豪…
那幫人不是隻對老虎獅子什麼的感興趣嗎?
“抱歉,皮卡丘是唯一的生物,目前爲止我還沒見到過第二隻…”楚歌遺憾的搖了搖頭,擡手製止了還想要說話的男子:“不會賣的,它是我的家人。”
西裝男子歉意的笑了笑,微微躬身:“打擾了。”
“沒事。”楚歌搖搖頭,端起杯像那年輕男子示意,兩人隔空碰了下杯。
“和有涵養的人說話就是讓人舒服…”楚歌咂咂嘴。
“真正的貴族普遍都很有涵養。”崔念桃點了點頭。
“傳承久遠啊…”曉龍女輕輕搖了搖頭:“這纔是那些大貴族數十上百年屹立不倒的底蘊所在。”
“那些部落酋長也有底蘊?”楚歌微微驚訝。
“當然了,別以爲人家以前是部落現在還是部落。”曉龍女笑笑:“現在的迪拜可以說是屹立在石油上的黃金國度。”
楚歌撇撇嘴:“又想騙我去迪拜…”
曉龍女哭笑不得的看着楚歌,珊璞揚了揚小下巴。
“再有錢也就是楚歌去趟一個來回的事…”
楚歌頓時哈哈大笑:“沒毛病!”
“不過我記得那邊的信仰好像是…”可倫老太婆眯了眯眼睛看着那個年青男子:“可以到這種餐廳吃飯麼?”
“你還是不懂…”楚歌嘆了口氣。
“怎麼了?”可倫老太太一臉疑惑。
“有錢真的可以爲所欲爲…信仰算什麼?”楚歌攤攤手嘆了口氣。
你說得好有道理,我特麼竟無言以對!
可倫老太太眨巴眨巴燈泡一樣的大眼睛,一臉呆滯。
“就像拳頭大就是硬道理一樣,金錢甚至可以幫你買來拳頭…”楚歌咧咧嘴:“比如我這個金錢的奴隸…”
“你還挺自豪的哈…”曉龍女輕輕彈了楚歌額頭一下。
“不過我不會爲了錢出賣節操!”楚歌一臉嚴肅:“我的錢一般都是搶的!”
“某種意義上來說更過分了呢…”崔念桃扶額嘆息。
一桌人頓時哈哈大笑。
一頓飯衆人吃的十分盡興,夜晚,楚歌坐在酒店的窗口擺弄着火焰。
屋裡曉龍女靠在牀頭看着書,崔念桃看着手下人發來的遊戲公司打廣告的策劃,珊璞黏在楚歌身邊吃着水果。
“我能不能把天照融合到我自己身體裡?”楚歌捏着下巴思考着。
“可以嘗試一下,吃掉怎麼樣?”毒液聲音在腦海響起。
“一個弄不好可能會五內俱焚啊…”九喇嘛嘴角咧了咧:“不過值得嘗試一下!”
曉龍女耳朵動了動,輕聲道:“要玩火出去玩啊,別再屋裡。”
楚歌哈哈笑笑,翻身跳出窗子,輕飄飄的落在酒店旁邊的小巷子裡。
隨便找了片海邊,楚歌坐在一塊礁石上。
“以前看鬥破說是陀舍古帝是個異火,靠着吞噬別的異火來進化,今天我也試試…”楚歌樂顛顛的對着自己的手發動了天照。
天照頓時附着在手上,不斷地與楚歌手上的火苗糾纏着。
“這樣也不頂用啊…”楚歌看着完全不相容的兩種火焰嘆了口氣。
自己的火焰是普普通通的火焰,天照則是沒有溫度附着性極強的陰火,必須燒掉目標才能熄滅。
“吃掉試試?”毒液看啥都想吃。
“試試就試試…”楚歌抓着手裡的天照就往嘴裡送。
費勁巴拉的吸了半天,總算是吸進去了一些火苗。
“這些黑色的火焰在不斷向着你體內蔓延…不過好像對你的身體不太管用?”毒液觀察員記錄着楚歌身體的變化。
楚歌垂頭喪氣的轉身往回走:“看來是沒什麼卵用了,陀舍古帝這個大騙子…”
“大**子?”毒液歪了歪腦袋。
楚歌:“……”
回到房間,楚歌一把撲倒牀頭的龍女,心情這纔算好了些。
深夜,楚歌毫無睡相的窩在三女中間呼呼大睡,身體上一絲絲黑色紋路不斷攀爬,彷彿如同一條條陰冷的毒蛇一般向着楚歌四肢百骸蔓延,半晌後又消隱無蹤。
睡夢中楚歌眉頭微微蹙起,半晌後又緩緩舒展開,嘴角無意識的輕輕翹起砸了咂嘴。
“看來好像也不是什麼用都沒有?”精神空間內,毒液看着九喇嘛咧咧嘴:“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效果了。”
“可能他會變成天照?”九喇嘛一臉不確定。
“我覺得應該會融合,就我目前感覺來看,楚歌體內蘊含的熱量還是很高的。”毒液咂咂嘴。
翌日,楚歌揉着頭髮迷迷糊糊的爬起牀:“我昨晚做噩夢了…”
“你這種神經還會做夢?夢到什麼了?”曉龍女穿着紗質睡衣靠在牀頭輕笑着。
“夢到一條黑色的大蛇要來吃我…”楚歌兇着臉嚇唬着曉龍女,五指成爪一臉恐怖。
“然後呢?”曉龍女看着楚歌的熊樣咯咯直笑。
“emmm…然後它就被我吃了…”楚歌訕訕的摸着後腦勺。
曉龍女:“……”
“哈哈哈…”一旁剛睜開眼睛的珊璞聞言頓時哈哈大笑:“做夢也這麼不講理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