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湛眼神一閃,表情明顯有些不對了。
三十分鐘後。我們走進二十八樓的大會議室。
裡面黑壓壓一片人頭。秦氏的管理層已經全部到位。
看見秦深,除了財務部和資產部的某兩個人。大家的臉上都是驚喜又激動。
“真的是秦總!”
“秦總真的回來了!”
秦深擡手示意了一下,衆人馬上噤聲。
他調整了一下話筒,說:“大家都知道我三個月前參加歐克交流會的時候出了意外,失蹤三個多月,大家都以我死了。但我其實只是失憶了不記得自己是誰而已,幸虧我妻子找到了我。”
說到這兒。他看了我一眼,又說:“走了這麼久。難免有人不安分,所以我今天特地把大家召集在一起,當着大家的面把公司業務和財務都徹查一遍。”
“一旦發現有人作祟,我絕不會輕饒。當然有表現良好的,我也會不吝嘉獎,好了。開始吧。”
先是業務部做工作陳述,用ppt把這三個月以來的業務進展情況詳細展示。秦深讓阿超提拔了幾個人,然後就到財務部做財務報告。
財務部主管陳國光走上去,卻是猶猶豫豫半天不開始。
“怎麼了陳主管?”秦深冷眼看着陳國光。聲音也是一點溫度都沒有。
陳國光咬咬牙。說:“公司百分之四十的股份已經被威客集團收購,這財務報告我沒法做。”
“什麼?”
“怎麼會這樣?”
一時間百平的會議室都沸騰了。
秦深冷笑,說:“果然是有人作祟,說吧,到底是怎麼回事?”
陳國光一副無奈,看看秦深,又看看我,說:“是老總裁的命令,他說秦總包庇害他性命的兇手,讓他十分心寒,所以就把他名下的資產和股份全部給了羅二少,而羅二少則拿着那些資產和股份入股了威客集團,現在已經是威客的最大股東。”
“呵……”秦深冷笑:“好一齣欺上瞞下瞞天過海的張良計!”
陳國光抖了抖,狡辯:“秦總真的不關我事,我只是聽令行事,我對秦氏對老總裁都是一片忠心啊!”
“砰……”秦深拿起一個菸灰缸砸在地上,爆裂聲讓所有人都抖了一抖。
他眼神如刃的看看陳國光,又看看羅湛,說:“我只是失憶,沒變白癡!”
“我爸已經當了一年多植物人,他嘴都不會張怎麼給你們下命令?”
“你們明明就是跟那個私生子聯合一氣坑我害我……”
我也失望的看着羅湛,說:“羅湛,沒想到你竟然是這種人,虧秦深出事之前還把你當成兄弟幫助你,你竟然這麼陷害他!”
羅湛看着我,一副有話要說的模樣,但沒開口,就被指責聲淹沒了,衆人紛紛指責羅湛心機叵測和陳國光助紂爲虐,正羣情激奮,會議室的門突然被人推開了!
大家向門口看過去,頓時就都驚呆。
我和秦深也轉身去看,只見:門口有兩人一輪椅,坐在輪椅上的人,正是秦向陽。
“父親……”
羅湛馬上就紅了眼睛,擡腳向着秦向陽走過去,那模樣十足的像是受了委屈要跟大人哭訴的孩子。
我一邊噁心,一邊忐忑,秦向陽竟然醒了,而且看情形,恐怕是被羅湛給鑽了空子!
秦向陽拍拍他的手,說:“把資產和股份交給羅湛的命令是我親自下的。”
然後又看着秦深,說:“從今天起,我和秦深斷絕父子關係。”
一片唏噓聲……
跟秦深斷絕關係?
我真不敢相信,這話竟然是從秦向陽嘴裡說出來的!
他對秦深有多偏愛我清楚地很,羅湛到底使了什麼手段竟然讓秦向陽變化這麼大?
秦深看着秦向陽,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許久,說;“看來私生子給你灌了一大碗迷魂湯啊,你都開口了,我怎麼還能說不。”
“明天我就找會計所的人來清算資產,後天召開發佈會,宣佈秦氏正式一分爲二。”
“對了。”秦深擡腳走到秦向陽面前,說:“我的公司以後不叫秦氏,改叫顧氏,雖然我失憶沒有痛心疾首的感覺,但我對你這種吃着碗裡看着鍋裡一點責任感都沒有的男人實在是鄙視的很,斷絕關係,早該這樣了,我媽在天上看見這一刻,一定會欣慰的很。”
秦深……
我難過的鼻腔酸澀,羅湛和威廉聯合,我和秦深本來就已經處境艱難,本來以爲羅湛偷賣公司股份的事會是個突破口,沒想到秦向陽竟然這麼護着他,我們接下來的路,更是艱難了。
秦深轉過身,看着衆人說:“各位,從現在到明天有十八個小時,你們可以慎重的考慮是要追隨羅二少還是我?”
“當然是秦少!”
馬上就有人出聲,其他人也跟着響應,我跟秦深總算是有點欣慰。
秦氏這些年在秦深的執掌之下取的巨大的進步,人人都看到也感受到,自然更願意追隨秦深,得人心者的天下,我們現在雖然處在劣勢,但只要努力,一定會反敗爲勝的。
秦向陽差點沒氣出個好歹,羅湛趕緊推着他走了。
“謝謝大家的支持。”
秦深彎腰給衆人鞠躬,我也跟着彎腰。
這時候,我們是夾縫裡求生存,每一份支持都至關重要。
回到頂樓,顧清揚也得知了秦向陽跟羅湛的事,一臉愧疚:“那天你讓我第二天去幫你看秦向陽,我事情一多就忘了,過了一天去,得知秦向陽已經甦醒並被羅湛接走,羅湛是他兒子我也沒多想,沒想到他們竟然弄出這麼一出!”
我嘆了口氣,說:“不怪哥,是我沒早看透羅湛的真面目。”
顧清揚拍拍我肩膀,說:“算了,既然事情已經發生,再想也無益,幸運的是秦深回來了,禍福相依,就算是因禍得福吧。”
我看着他,想跟他說羅湛和威廉合夥害秦深的事,怕被人聽見,還是忍下了。
這會兒天已經黑下來,讓阿超安排好明天的事宜,我們就離開了。
吃了飯回到家,顧清揚提出帶着顧翊搬回顧家。
“住的好好的,爲什麼要搬回去?”
顧清揚笑着看了眼秦深,說:“之前是不放心你一個人,現在秦深回來了,又失了憶,我搬走你們正好重新好好培養下感情。”
也是,我和秦深現在的情況複雜,還是別把顧清揚扯進來了……
“那哥你回去小心點。”
“嗯,你們也是,對了,明天記得帶秦深去我醫院做個檢查。”
把炎炎安置好,回到房間,秦深正站在陽臺上抽菸。
菸頭的火光在黑暗裡明滅不定,看我的心裡莫名的難受。
“別抽了,對身體不好。”
秦深轉過臉看了我一會兒,把菸頭在欄杆上按滅了丟進垃圾桶。
“我在波士頓的時候跟着傑克抽了幾次,沒想到就習慣了,不過你不讓我抽,我就不抽。”
我鼻子酸了,伸手抱住他,說;“我知道你心裡難受又壓力大,你可以用別的方式發泄,別做這種損害身體的事。”
“呵……”他輕笑一聲,抓着我肩膀把我推開一點說:“別的方式,你是說這個……”
說着他湊近,銜住我的脣珠輕咬了一下,然後將舌頭探了進來,在我口裡掃蕩了一圈,卷着我的舌頭纏綿起來……
他的舌功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我很快就被他吻的全身發熱發軟。
他放開我,紅着眼睛說:“這方式不錯,我心情好多了,就是下面快起火了。”
我擡頭看着他,紅着臉說:“起火我幫你滅。”
“呵……”他喉嚨裡馬上就發出了笑聲,伸手抱我抱進懷裡邊動手邊說;“正好還差兩次就可以破紀錄了,飛機上時間太短不夠發揮,這下可以盡興……”
我咋舌了,七八個小時還時間太短?難道他身上其實裝了電動小馬達?
狂歡結束,他從我身上翻下,臉上寫滿了自得和饜足:“終於破記錄了,不錯,下次繼續努力。”
我無語的瞪他,說:“你就不怕精盡而亡?”
他轉過頭,眼神在我胸口掃了一圈,說:“老婆身上死,做鬼也風流。”
“去你的……”我無語到笑了。
他也笑了,伸手抱住我,下巴的胡茬戳在我肩膀的皮膚上,又刺又癢。
“接下來,我們有場硬仗要打……”
“嗯。”以爲他會說什麼夫妻同心其利斷金的話,沒想到,他話鋒一轉,說:“所以你得每天把我喂得飽飽的,我纔有力氣跟惡勢力鬥爭。”
我:“……”
他鬆開我些,一本正經的說:“你的戰場在牀上,我的戰場在牀下,我們夫妻同心,一定能其利斷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