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做過膈疝手術樣子……
我的心一下就提了起來,再看那女嬰的模樣。竟然跟炎炎小時候有七八分相像。只是五官更偏柔美精緻。
難道那是我女兒?可是怎麼可能?
真懷疑時,又有一條短信:別激動。要是露餡了,她的下場會很慘!
一瞬間,我腦子裡炸開了,那女嬰難道真的是我女兒,我女兒被人換了。她還活着!
“怎麼了?”顧清揚好奇的問我。
我趕緊把手機收起來,做出若無其事的表情說:“沒事。我們進去吧。”
短信又來了:乾的不錯,繼續努力。
我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那人就在我周圍,他在監視我!
毫無疑問,那人一定是顧喬的同夥,否則怎麼顧喬一出事他就現身了?
我得鎮定。不能露餡,我孩子在他手裡。
我不動聲色的走進家裡,顧之山迎上來。說:“快過來試試我讓他們給你送來的衣服首飾……”
“爸,我今天好累了。我明天再試吧。”心裡惦記着照片上的孩子,我怎麼有心思試衣服。
顧之山聽我叫他爸十分的歡喜,滿口答應:“那你快上去睡吧。炎炎今晚我給你帶着。”
我點頭。上樓。
關上房門,我馬上給那個人發短信:“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耍我?你怎麼證明那孩子是我女兒?”
短信馬上就回過來了,這次是段視頻。
視頻裡的地點竟然是奧克蘭middlemore醫院嬰兒重症監護室裡。
鏡頭照上了兩個嬰兒,一個是我那個得了白血病死去的孩子,一個是我清醒當天看見那護士抱走的孩子,有隻手把兩個孩子的位置換了,還有名牌和信息卡。
我渾身發冷,那天被那個護士抱走的孩子纔是我的女兒,她在醫院裡就被人換了!
手指都激動的顫抖起來,我迅速恢復短訊,問:“你要怎麼樣才肯把孩子還給我?”
那頭似乎早就在等我這句話,馬上就發過來一條短迅,說:“明天早上十點,把孫海燕(顧喬的本名)帶到亞龍灣一百一十號,不要驚動任何人,否則我把你女兒扔海里餵魚。”
我馬上回復:“好。”
一時心慌意亂,我女兒一定是在孫大文一家子手裡,我該不該跟秦深說?還是明天去隻身赴會?
躊躇半天,我決定,不說。
那人既然在我周圍,說不定還監聽了我的電話,我要是跟秦深說了,他們對我女兒下手怎麼辦?
我不能拿孩子的性命冒險!
我得想搞清楚顧喬現在在哪兒,明天一早想辦法把她悄悄帶走。
整理了一下情緒,我出去找顧清揚。
“哥。”
我這稱呼讓顧清揚愣了一愣,好一會兒他反應過來,說:“怎麼了?你不是睡了嗎?怎麼又跑出來了?”
“顧喬在哪兒?我想去看看。”我回答。
顧清揚驚訝的看着我,說:“她被爸的人抽了一百鞭,現在應該滿身都是血,大晚上的你還是不要看了……”
顧清揚是怕我嚇到。
我說:“我就是想看看她的慘狀,看了我才能安心睡覺。“
顧清揚沉默了一會兒,點頭,說:“好吧,我帶你去,不過別跟爸說,就說我帶你出去吃夜宵。”
這正合我意,我點頭答應,顧清揚帶着我下樓,跟顧之山打了招呼,我們一起出了門。
顧喬竟然被關在那次我被綁走的那個廢棄倉庫!
她現在的模樣還真是十分血腥,身上縱、橫交錯全是鞭痕。
我看着,心裡一點也沒有不忍,甚至胸中有股氣在翻騰,真想拿着刀在她身上狠狠捅上幾十刀!
我孩子當時才做完手術,還那麼虛弱,她竟然用了招狸貓換太子把我的孩子給換走了
得有多艱險,我孩子才能活下來。
“呵呵……”顧喬看見我們,咧嘴直笑,笑容裡充滿了得意。
我想在才明白她說的遊戲還沒完是什麼意思?孩子是我的死穴,孩子在她手裡,我只能被她左右。
“你到底是不是人,你怎麼能這麼狠?”我咬着牙問顧喬。
顧喬呵呵一笑,帶着幾分蒼涼的說:“我狠,是因爲別人對我更狠!”
“我生活的家庭是地獄,我爸天天只知道喝酒賭博找小、姐,他甚至爲了兩萬塊錢要把我送給一個變態老頭玩弄,我拼命逃出來,裝作無父無母的孤兒進了福利院,在福利院的電視上看見顧家找女兒的新聞,我想我要是那個女孩該多好……”
“所以你就冒充是我,進了顧家當了顧喬?”我真想殺了她,她不幸所以就心安理得的用別人的生命來構建自己的幸福麼?
顧喬說:“是老天垂憐我,我腦子裡剛有那個念頭,顧之山兩口子就來醫院裡找孩子了,我照着新聞上的信息編了謊話矇騙他們,誰能想到,我一個五歲大的孩子會有那麼縝密的心計……”
“可你爲什麼要出現!你爲什麼要跟我搶男人,如果不是你,他們也不會死!”
這女人,簡直不是人!
都到這時候她還覺得自己無辜所有罪過都是別人的。
我深吸一口氣,說:“你會遭到報應的。”
“走吧哥。”
從倉庫出來,我心裡已經有了大概的譜,那倉庫一共就三個看守,我可以弄點安眠藥下在飲食裡,把那些看守的人弄倒,然後帶着顧喬去亞龍灣換孩子。
回去的路上,我跟顧清揚說:“哥,你帶我去買點安眠藥吧,從孩子出事,我每晚都睡不着,一閉眼就看見她。”
顧清揚心疼的看了我一會兒,說:“好吧。”
他帶我去藥店買了安眠藥,我又跟他借了車子鑰匙,說我明天一早想開車去看看我養父母。
次日一大早,我出門去買了幾份早餐,將安眠藥下進去,帶着去到廢棄工廠。
三個看守一晚上沒睡,都一臉疲憊,看見我,趕緊起身迎接:“小姐早。”
我笑着說:“你們辛苦了,我買了早餐,趕緊趁熱吃吧。”
三個男人一臉感激,從我手裡接過早餐吃起來。
我走開在旁邊轉了一圈,再進去,他們已經全趴在桌上呼呼大睡。
我趕緊去帶顧喬。
顧喬看見我,滿臉笑意,問:“這遊戲好玩兒吧?”
我冷眼看着她,說:“你最好別再玩什麼花招,否則我跟你同歸於盡。”
顧喬呵呵笑,我忍着心裡的恨意,給她解了繩子,開車帶着她往亞龍灣去。
亞龍灣一百一十號是個漁家小院,我帶着顧喬下車,拿出早就準備好的一把匕首抵在她腰間,走進去。
一進去,我就聽見了孩子的哭聲。
心裡像是有一千隻貓爪子在撓,我衝着屋裡喊:“我來了,把孩子帶出來,一換一。”
裡面走出來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正是孫大文。
他抱着個陳舊的襁褓,襁褓裡發出孩子的哭聲,還隱約可見一張粉嫩的小臉,我揪心撓肺,真想上去把孩子一把奪了。
但我不能輕舉妄動,我亮了亮手裡的刀,說:“把孩子抱過來,換你女兒。”
孫大文一步步走過來,卻突然,把手裡的襁褓舉起向我扔過來……
我嚇的命都要沒了,馬上扔了匕首去接孩子。
“簡然躲開!”
剛接住孩子,我聽見了秦深的聲音。
我被他一把撲倒,懷裡的孩子發出尖銳的哭聲。
那聲音,根本不是真人!
我低頭看,瞬間就心如死灰!
那孩子,竟然是個仿真嬰兒!
而顧喬和孫大文已經奪路而逃了。
“秦深快去追他們!”
我哭着跟秦深說,他愣了愣,趕緊起身去追顧喬和孫大文,顧清揚隨後趕到,知道情況後也趕緊去追。
我走進那屋子裡,看見地上有兩片孩子用過的尿片,還有一個剩了半瓶奶的奶瓶,奶瓶裡的奶已經冰涼。
抱着那個奶瓶,我痛苦失聲。
我的孩子,還是沒能救回來。
過了許久,秦深回來,說:“孫大文父女有人接應,坐上船逃了,我已經聯繫海警追查,他們逃不了的。”
“你抱着奶瓶幹什麼?是不是想起那個孩子了?”
秦深在我身前蹲下,心疼的看着我。
“不是,得白血病死的那個孩子不是我們的,我們的女兒被顧喬換走了。”
我囈語一樣的跟秦深說着,秦深臉色馬上就變了,抓住我肩膀,問:“你說我們的女兒被顧喬換了?”
我點頭,摸出手機,把昨天那幾條短信給秦深看。
“該死的賤人!”
秦深一拳打在牆上,骨節都打出了血。
“你放心,我一定會把孩子找回來。”
我哭着點頭,心裡卻像是汪洋大海一樣一片茫然。
在秦深和顧清揚的安排之下,顧家和秦家出動所有力量和關係搜尋孫大文一家的消息,宣佈我身份的新聞發佈會自然沒有舉行,一是沒有時間和功夫,二是怕刺激顧喬她會對孩子下手。
“然然,你吃點東西吧,孩子會找回來的。”顧之山一臉心疼的端着碗燕窩站在我身前。
我搖頭,看着手機上孩子稚嫩的臉。
已經過去了三天,還是沒有孩子的下落。
秦深已經找人驗過奶瓶上殘餘的唾液,使用那瓶子的孩子確實是我們的女兒。
一想到孩子那麼小,卻在孫大文和顧喬手裡受苦受難,我怎麼能有心思吃喝?
“讓我來吧。”
秦深接過燕窩,直接自己喝了一口,然後抱住我把我按在沙發上擒住了我的嘴。
舌頭粗莽有力的撬開了我的嘴,把燕窩渡進了我嘴裡。
我難堪的一把推開他,狠狠的瞪他。
旁邊顧之山和顧清揚臉上寫滿了驚愕。
秦深端着碗,威脅我:“你要是還不吃,我就用剛纔的方法把這碗燕窩給你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