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下意識的想這麼說,但話到嘴邊又咽下了。
我也知道不大太能是顧喬。畢竟顧喬已經被限制在美國。而且秦深還找人二十四小時盯着,再加上我們這次做親子鑑定。是以參加頒獎典禮爲名來的,顧喬怎麼會知道?
可到底是怎麼回事?小葡萄怎麼可能不是秦深的孩子?
“小葡萄真是你的孩子啊!”
我有些無力的跟秦深說。
秦深抱起炎炎,看都不看我一眼,擡腳大步往外走。
我腦子裡一片混亂,抓住身邊鑑定所的人問:“是不是你們把樣本搞錯了?”
鑑定所的人告訴我:“女士。我們這裡是全世界最嚴謹的親子鑑定機構,專門爲皇室成員做鑑定的。不可能把樣本搞錯。”
“沒搞錯,沒搞錯我女兒怎麼會不是我老公的孩子?”
我真是抓狂了。這是什麼怪事,難道dna檢測不準?
雖然我孩子一點都不像秦深,但我無比確定她就是秦深的女兒,我從沒跟秦深以外的男人發生過關係啊!
頭腦混亂的從鑑定所走出來。秦深的車已經不在。
我抱着孩子打了車回酒店,秦深正在收拾東西。
“秦深你聽我解釋,裡面一定有什麼誤會?孩子不可能是別人的!”
秦深冷冷的看着我。說:“你耍了我這麼多次,還嫌不夠?這孩子是你和羅湛的吧?你是不是見羅湛落魄了。所以又來找重新上位的我?”
“你……”我簡直氣的吐血,“你怎麼能這麼說我?我在你心裡就是那樣的人?”
秦深冷哼一聲,說:“你是什麼樣的人。我還真不瞭解。恐怕只有你自己清楚!”
他說着,把行李箱鎖上,拉着炎炎就往外走。
他這是又要跟我斷絕關係了?
“秦深你給我站住!”
我喊了一聲,沒喊住秦深,卻把小葡萄和炎炎都喊哭了。
“媽媽,我要媽媽!”
炎炎抓住門板不走。
秦深回頭厭惡的看我一眼,放開行李蹲下跟炎炎說:“我重新給你找媽媽,給你找個比她好十倍百倍的媽媽。”
“你想都別想!”
我衝上去拉孩子,秦深也拉着孩子一隻手,我低頭張嘴就咬,秦深吃痛放了手,我趁機把孩子拉到我身後。
“你別想讓別的女人打我的孩子。”
新聞上看過多少,父母離異後媽虐待前妻孩子的,一個比一個狠,把孩子打死打殘的比比皆是,如果我跟秦深要分開,我絕不會把炎炎給他。
炎炎也哭着說:“我不要後媽,我也不要爸爸,爸爸是壞蛋!”
秦深齜牙咧嘴的捂着傷口,瞪着我們母子,半晌,說:“好,看在孩子的份兒上,我養着你和那野種,但是你最好給我規矩點,別再勾三搭四!”
他這話太戳心,我疼的發抖,咬牙說:“不必,我有手有腳的不用靠人吃飯,我的孩子我養得起。”
“兒子幫媽媽拎包,我們走。”
炎炎馬上就把我放在沙發上的包拎起來,我一隻手抱着小葡萄,一隻手拉着炎炎往外走。
走到秦深面前時,我說:“你的眼睛真是被狗屎給糊了!”
“你……”
秦深氣的跳腳,一把拉住我說:“秦炎是我的兒子,你憑什麼說帶走就帶走?”
“你兒子?”我看着他嘲諷的笑,說:“你魅力那麼大種子那麼多,找別的女人愛生幾個生幾個,也不差我兒子。”
秦深看着我,眼神越來越冷:“你個反覆無常的瘋女人,我絕不會讓我兒子跟着你。”
他上來一把抱住炎炎,掰炎炎拉着我的手,孩子哭的簡直撕心裂肺,我心疼的命都快沒了,秦深這混蛋!
“好,我跟你回去。”
我實在不忍心看着孩子受這樣的苦。
秦深這才住手,放開了孩子,聲音冷漠的說:“走吧。”
飛機上,秦深和羅炎做一排位置,我抱着小葡萄坐另外一邊,就好像素不相識的兩家人。
沒想到一趟本該是榮譽和甜蜜的旅程,回來的時候我們的關係竟然發生了這驚天的轉變。
我看着懷裡乖巧可愛的小葡萄,想不出問題到底是出在哪兒?
如果dna沒搞錯,小葡萄的鑑定結果爲什麼會那樣?一定是被人做了手腳!
雖然有些不可思議,但我已經想不出別的原因。
顧喬,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我捏拳掐着手心,心裡有了主意。
找不到孫大文沒辦法證明顧喬是孫大文女兒,我可以採取迂迴政策,從顧清揚和顧喬外公林中翰那裡下手。
回到新西蘭的家裡,秦深直接讓我搬出他房間,讓我帶着小葡萄去一樓住,他跟炎炎住在二樓,還跟保鏢下令,讓保鏢必須在他不在的情況下,必須一步不離的跟着炎炎,不能讓我有帶走孩子的機會。
我已經是氣的說不出話來了,他怎麼不連腦子也一起被shi糊了,竟然這麼精明!
今天我已經精疲力盡,也沒力氣再跟他計較,把小葡萄安置好,我去看炎炎。
“媽媽,爸爸是不是又發病了?”孩子擡着小臉問我。
我心裡苦的像是灌了黃連,糾結了半晌,說:“是的,他又發病了,炎炎不要跟他一般見識。”
孩子乖乖點頭,說:“我知道,我不會跟一個病人計較。”
“好好睡覺,媽媽在樓下,有事兒下來找媽媽。”
炎炎答應,閉上眼睛睡了。
我從孩子房間出來,看見秦深的緊閉的房門,心裡真是跟被插了刀一樣難受。
愛上這種情緒化容易抽風的男人,我真是自討苦吃!
小葡萄突然哭了起來,我趕緊下樓,原來是孩子拉了。
一番忙碌,給她洗完屁屁換上尿片又哄她睡着,我一倒下就睡的香甜,倒免了呼吸亂想。
第二天,我照常起來做早餐,只做了我和炎炎的份兒,懶得做秦深的。
我們娘倆吃着,秦深從樓上下來,臉色很是難看,大概是介意我沒做他的早餐。
憑什麼呢?我們現在可是已經鬧崩了。
他臉色不虞的提着公文包往外走,他走到門前開門時,我纔想起我得跟他要林老先生的聯繫方式。
當即上去攔住他,說:“把林老先生的電話告訴我。”
“你要幹什麼?”秦深一臉不耐煩。
我說:“我要謝謝林老先生的救命之恩。”
秦深冷哼一聲,說:“你這種沒心沒肺的女人還知道感激?”
我懶得跟這種腦子進水的男人計較,問他:“你給不給?”
秦深冷冷的看我一眼,翻出林中翰的電話給我,又囑咐我:“不準帶炎炎去。”
我嗯了一聲,轉身就走。
早餐後,炎炎被保鏢送去幼兒園,我給林中翰打電話。
電話很快就被接通:“喂,哪位?”
“我是簡然,上次您給我做手術救了我和孩子一命,我想當面跟您致謝。”
林中翰說:“不必了,我忙得很,沒工夫見你。”
他說着就把電話給掛斷了,我氣悶了一會兒,又打過去。
“喂,這是我林院長的手機,他現在不在,你有什麼事?”
這聲音,竟然是顧清揚!
也好,我跟顧清揚說總被跟林中翰說效果要好,先讓顧清揚知道,顧清揚再跟林中翰說,可信度就高多了。
“是我,簡然。”
“然然,你找我外公什麼事?”
“就是想跟他道謝,對了,你有空嗎?我想跟你見面談談。”
顧清揚道;“可以,你在哪兒,我過來找你。”
我想想,說:“算了吧,我過來找你。”
要是讓旁邊的人看見顧清揚,又不知該傳什麼謠言了!
公司裡的謠言就是起始於住在皇后鎮上看見過我和羅湛同居的幾個人嘴裡,這世界,謠言的殺傷力實在是太大!
顧清揚跟我說了他的位置,我收拾了一下,用嬰兒揹帶揹着小葡萄,讓保鏢送我出門。
秦深雖然憤怒,但沒把派給我的那保鏢收回,不過讓那保鏢留在我身邊的意圖恐怕已經從保護變成監視!
一個小時之後,我在一家咖啡廳見到顧清揚。
“你怎麼突然想跟我見面?”顧清揚臉上寫着意外。
我直直的看着他,問:“你不是說會看住你爸和你妹妹,不會再讓他們對我下手嗎?可顧喬已經兩次害的我差點喪命!”
“什麼?喬喬又做了什麼?”顧清揚一臉驚訝。
我驚訝,他竟然不知道?
又聽顧清揚說:“那次見面之後,我祖母病重,我就來新西蘭了,之後一直留在新西蘭照顧老人家,最近老人才康復,但我一直找人看着喬喬……喬喬又做了什麼?”
我一陣無語,顧清揚安排的那人八成已經成了顧喬的幫兇欺騙他……
我把顧喬作假dna報告讓我和秦深決裂,之後又把我推下海,還對我下了砒霜導致我孩子畸形的事兒都跟顧清揚說了。
顧清揚臉色難看的要命!
“她怎麼可以這麼惡毒?”
我喝了口水,說:“你不用這麼激動,顧喬是假冒的,她不是你真正的妹妹!”
顧清揚驚訝的張大了嘴,說:“你爲什麼這麼說?”
我沒回答,反問他:“你妹妹是什麼血型?”
顧清揚收起驚愕,說:“她跟我媽一樣,是rh陰性血,也就是熊貓血。”
“不是!”我一口否定,說:“還記得那次顧喬出車禍嗎?”
“當時秦深陪着她去了醫院,她當時還輸了血,秦深回來跟我說了這事,我問她顧喬不是熊貓血,醫院怎麼會有存血,結果秦深告訴我,顧喬的血型不過是普通的ab型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