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綿的暴雨後,天氣悶熱得如同那些深入骨髓的壓力那樣令破碗喘不過氣來。
寫幾行字倒點酸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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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蒙各位擡愛,承蒙編輯欣賞,前兩天本書被安排了一個‘導讀’推薦,共計多了1萬6千人加入書架。
看起來像是火了。
訂閱卻沒有太多起色。
破碗是個一路走來的老撲街,日復一日的加量更新,只圖各位朋友會心一笑;
www☢ тт κan☢ ¢O 興許更新字數多,各位看得高興了,會給個訂閱,又或者投張月票,亦或給個打賞。
破碗便喜不自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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調整好狀態寫了五百字後,想起了兩天前的深夜零點,那通長達四十分鐘的語音電話。
電話裡,我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
像這樣的電話,從很久之前開始便無窮無盡。
壓力也隨之無窮無盡,喘氣都難。
沒日沒夜疲於應付。
這本重生文,是經朋友提議和自我思考,最終決定動筆的。
因爲‘方年’人生裡很微小的那部分是我現在非常想要過的。
比如說,若是我現在能回到高三16歲的那年,重新選擇一次,去像模像樣的上個大學。
跟多數人一樣,經歷普通的大學生活,有一份能養家餬口的工作,房子是租的,沒有代步工具……
最後像個商品一樣,被擺弄來去,最終會和一個可能不怎麼漂亮,或許偶爾會溫柔的對象柴米油鹽醬醋茶。
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一事無成,連成爲商品的資格都沒有。
十八歲那年,爲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年輕,能找到一份工作,我學着大人模樣,買廉價的襯衣和西褲,蓄鬍須。
一晃,就是十年。
現在27歲的我還是穿着廉價的襯衣,廉價的西褲,偶爾爲了應付客戶,還得笨拙的扎個領帶,混在人羣中,看起來像是商務人士。
只有我自己清楚,我是如此的格格不入,以至於我清晰的感覺到我不配。
網上說,熬夜,是因爲沒有勇氣結束這一天;賴牀,是因爲沒有勇氣開始這一天。
於我而言,卻只有年復一年的晚睡和早起。
沒別的原因,是窮。
窮到骨子裡面的那種。
每天上完班後,我趕緊趕上地鐵回家,趕緊碼字,抓緊更新。
更新完之後,我還得繼續寫第二天的章節——因爲我要堅持日更萬字,以期用更新量獲得各位讀者的認可。
凌晨三點,站在租房窗前,看不到一絲燈光,這條巷子裡,連路燈都沒有,這個時候,我只敢稍微放鬆片刻,接着便需要趕緊洗漱躺下。
不敢失眠,但又偏偏常常失眠。
睡四個小時後,早上七點,鬧鐘準時響起,重複前一日。
因爲窮,因爲生活的壓力,因爲很多無法一一說清的原因,大多數時候我每天只會吃中午的那頓飯。
偏偏還要爲了那點可憐的、微不足道的尊嚴,去跟大多數同事一樣,點一份最低價23元的商務快餐——這在一線城市很低配。
但於我而言,很可能是要寫1萬字才能獲得的收入。
像我這種現狀的人,根本不配吃這麼好。
我知道,像我這種人從一出生就是螻蟻。
雖然外表跟看上去都是一樣的人,從淤泥裡掙扎出來的那種刻入骨子裡的自卑,是洗不掉的。
稍微大一點的風浪,我就得像條狗一樣搖尾乞憐——儘管這並不會帶來任何效果。
我的精神世界很狹小。
因此寫出來的東西自然而然的帶着一股子被人說是矯情,又或者被人說是文青的味道。
只有我知道,那是窮酸味。
我用了12分的力氣去刻畫出,那些我看到過的‘角色’們。
我是那麼的羨慕‘他們’。
曾有幸跟着大佬們見識過一些高大上的場景,清晰的感覺到了自己的不配。
連筆下的文字也變得窮酸而格局小。
多女主的世界,我這樣的人是寫不出來的——在前序寫過的書裡面曾有嘗試。
脫離了我見過,以及所能幻想的極限,以至於種馬而不自知,我一個農民,也只能幻想得出皇帝怕是也要用扁擔。
因爲自己生活的不輕鬆,所以極力的讓‘方年’活得輕鬆。
這樣,我也就能跟着在自己那狹小的精神世界輕鬆起來。
我知道,這種極力難免刻意。
幾乎每一條評論和每一條章說,我都在後臺看過,有些看到了也會氣憤,也想要理論,但多數時候不敢言語,語氣輕了重了都不合適,容易產生不必要的誤會。
這些誤會,於很多人而言,無足輕重,卻能輕易摧毀我。
也有一些,是分享或者疑惑的東西,我也想要回復,但又無從入手。
因爲,你們的精神世界於我而言,太大太大。
你們偶爾的描述和璀璨的星辰般;
哪怕是能道聽途說你們的故事,我都會有一種被照亮全世界的恍然。
我常用破碗比作自己。
因爲我就像一隻破碗,從淤泥中出身,看起來像是光鮮亮麗,可本就無根浮萍而已,隨手一扔,便破爛稀碎。
…………
我知道,如我這種螻蟻般的辣雞,我必須要努力,努力,再努力,更努力。
所以,當我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後,便一直在賣力碼字更新。
絕大多數時候保證了日更萬字。
今天的4更會在0點前更新。
感謝各位讀者老爺看完破碗寫的這些酸話。
承蒙厚愛。
一路從小撲街走到老撲街,我早已不敢奢求太多。
我只是仍然會樸素的期望着,各位喜歡看這本書的朋友們,在起點看,在起點訂閱。
算算每個月更新30萬字,頂多也只需要15元,每天僅僅只需5毛錢。
我想,這應該算不是天文數字。
當然,我從來不敢求各位擡愛本書的朋友們個個全訂。
這兩天總計多出來的1萬6收藏,哪怕其中只有十分之一會給一兩個訂閱,那……
也是破碗奢望的極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