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道知道他的這種教學會讓他在學校裡呆不了多久,可他不在乎,在這學校裡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后,他就會拍拍屁股走人了,何必顧忌這些。
而此時的荒谷則正在後面做着小動作,偷偷的如原劇情裡一樣寫了一封威脅短信發給了有田春雪,要讓有田春雪中午買兩個炒麪麪包,一個奶油菠蘿麪包,還有草莓優酪乳孝敬荒谷還有他的兩個小弟。
有田春雪當時就知道不好,猶豫着是否打開短信,但還是打開了,先是被一羣亂碼信息嚇了一跳,渾身亂抖,差點跌下座位,接着就看到可惡的荒谷的威脅他買麪包的信息。
王道此時背對着所有學生,但他的五感與眼角餘光一直注視着身後,發現了有田春雪的異動,轉過身大聲喝道:
“有田春雪!給我站起來!”
“是,老師您有什麼事?”有田春雪聽着王道的叫喊,陡然一驚,慌張的站起來鞠躬行禮問道。
“上課不要做小動作,在座位上晃來晃去很好玩嗎?”
“對不起,老師我知錯了,下次不敢了!”
“恩,不錯,知錯就改,善莫大焉,所有同學日後也要向有田春雪學習,他在做錯事後,第一時間承認並且保證不會再犯,這很好,大家要明白做人的節操!”
“不論你是中國人,日本人,外國人,韓國人,還是朝鮮人,都要有節操,曾經做錯過事,這很正常,但是做錯事後。卻死不悔過的這種人最讓老師討厭,老師對於這種人只有一種態度,一巴掌拍死!大家聽懂沒?”
“哈依!”!!!
王道滿意看着所有學生的反應。老師這個身份只是個客串,我可沒有閒工夫調/教你們。不管你們是怕我還是服我,聽話就好說。
叮咚……叮咚……
學校裡最美妙的聲音下課聲響起了,所有學生似剛脫籠的小鳥們一樣,嘰嘰喳喳三五成羣的走出教室商量着中午該吃什麼好。
而有田春雪的臉色卻是一片灰暗,媽媽給的500日元午餐費用,根本不夠買荒谷要的東西啊,怎麼辦怎麼辦?自己雖然還有省吃儉用而留下七千日元的存款,但那是爲了購買本月發售的網絡遊戲而攢下的啊!我不能爲了飯錢而失去遊戲!
我已經在現實一無是處。我不能在失去遊戲裡的榮耀!
哪怕又要被他欺凌,又要像蠢豬一樣趴在地下瑟瑟發抖的捱打!
有田春雪想過把荒谷把恐嚇威脅信拿出向學校說出來,可他不敢也不能,荒谷是什麼身份?他又是什麼身份?最後荒谷最多被學校記過警告,而自己將會面臨更強的報復,哎,反正荒谷也只是偶爾享受下欺負自己的樂趣罷了,這種買午餐的事也只是偶爾爲之……算了,反正已經習慣了,今天中午再餓一次也沒什麼。
有田春雪這樣安慰着自己。乖乖的跑去商店買炒麪麪包,中間還機智的想到,我只買一個麪包。其它的再買三瓶草莓優酪乳,恩,他們問爲什麼只有一個麪包,我就說商店賣完了……
對,我真是機智……只是這樣荒谷他們真的會放過我嗎?有田春雪想想就開始發抖,心中帶着忐忑憂慮來到梅鄉中廁所樓的天台之上,那個地方還是公共攝影機的死角,每次他都是在那裡被欺負的,每次來到這個地方。他都會害怕。
帶着這樣弱雞的心態,有田春雪低着頭往天台走去。他根本沒注意到他身後不遠處還跟着一個人。
有田春雪懷中抱着麪包與草莓優酪乳低着頭走到了天台上,荒谷他們正吊兒郎當一臉陰笑的看着有田春雪走到面前。他與另外兩個小弟圍住了他。
荒谷一腳踢在有田春雪身上。
“八嘎!你這個蠢豬,你說,你有沒有笑我?”
“廢物!上午那個外國老師欺負我時,你是不是在一旁笑啊?你笑啊,你再給我笑啊!八嘎!蠢豬!你也敢笑我?”
有田春雪低着頭默默承受着荒谷的辱罵與踢打,不敢還手。
“我,我沒有,我真的沒有笑你,我不敢的,真的沒有啊……”
荒谷一身氣出的差不多了,哼了一聲伸手一把從有田春雪懷中拿走一個炒麪麪包,惡狠狠的說話:
“我想你這頭豬也不敢!”
而另一邊荒谷的小弟在陰笑着走到有田春雪身後,拍拍他的肩膀。
“不要發抖呀?我們可是好好的躲在公共攝像機的死角啊,不會被照到的,嘿嘿……”
荒谷更是舉高臨下的站在那俯視着他眼中的這個矮胖肥豬,左手晃了晃手中的麪包,很不爽的問有田春雪:
“你在搞什麼呀?怎麼只有一個炒麪麪包啊?”
有田春雪低頭弱弱的回答出想好的說辭:“麪包是因爲商店裡賣完了……”
荒谷的另一個小弟不爽了,半伸出頭湊到有田春雪面前:
“喔哎哎!!果然是個廢物,跑個腿也做不好嗎?真是個廢物!”
荒谷陰狠的看着有田春雪,一邊晃着手中的麪包,一邊威脅的衝着有田春雪說:“明天這個時候還給我買三個奶油菠蘿麪包,五盒,不,六盒草莓優酪乳過來,聽見沒有?”荒谷本來只准備讓他買兩個奶油菠蘿麪包五盒優酪乳,臨時又加大了數量,哼,叫你中午那種眼神看我。
“明天再給我耍花樣,就真的把你變成蠢豬肉包!聽見沒有……?”
荒谷放大音量的又說了一句。
“這可是最後最最的last-!!”
last-,英語中的意思是最後一次機會,荒谷在學校是個混混學渣,可在家裡有錢有勢的父母可是爲他每天請了英語教師教他英文課,這句英文就是他學到的一句話。
有田春雪可沒有荒谷那麼好的待遇,根本就不知道最後荒谷拽的這句英文是什麼意思。
啪啪,啪啪……
忽然一個聲音傳來:
“不錯,不錯,裝的了一手好逼,荒谷同學,老師還不真不知道,你還有這種裝逼和欺負弱小的本事呢,很好,我喜歡,來,老師也來好好疼疼你。”
荒谷與兩小弟驚慌的發現上午那位可怕的中國老師出現在天台,雙手啪啪鼓掌笑吟吟的走了過來。
王道頭微擡看了一眼樓頂死角外的攝像機,微笑着對荒谷他們說:“果然找到了一處好地方,這裡視野開闊,地方也夠寬敞,還是攝像機的死角,果真是裝逼,打人,看風景,還可把妹聊天,約炮等等不可多得的風水寶地,很好,我喜歡這裡。”
“老師,老師……你,八嘎!有田春雪,你居然敢告密!敢帶老師來這裡!”
“不,不,不是我,我沒有,我真沒有!”春雪否認,他真的不知道會有人跟蹤他。
“怎麼?你們好像不歡迎我?”
“老師,我,我們在和春雪同學開玩笑呢,是的,開玩笑呢,有田春雪同學,你說是不是?”
“這……我……”春雪心中在糾結,到底該不該說實情,還是幫荒谷隱瞞。
“草!你們當老師是瞎子和聾子嗎?”王道身形一動,如獵豹爆發,猛然出手,荒谷三個混混少年怎麼可能是王道的對手,不廢吹灰之力,隨手一人幾個巴掌打趴在地下,三個人又被卸掉了肩胛骨,爬不起來。
“有田春雪,你給我過來!”
“老師,我錯了,我錯了……”春雪眼中已帶着淚光,走了過來,然後被王道一巴掌抽在臉上。
“草尼妹!就沒見過你這麼窩囊廢的,上午我跟你說過的話,你聽進一句嗎?啊?m的,這三個狗屎你有什麼好怕的,是怕打不過?還是怕他告家長啊?你媽辛苦賺錢讓你來上學,不是讓你來這受欺負的,你就是一坨屎,也該有個屎樣!”
“現在上去給我打!”王道冷冰冰的指着躺在地下因爲卸掉肩胛骨而爬不起來的荒谷三人。
“我……”春雪愣愣着看着王道,又看着地下的荒谷三人,眼中一絲恨意閃現,又眼神一黯。
“我不敢,我不能”
“哦?!”王道一把掐起春雪的脖子,舉高,左手左右又扇了兩個耳光。
“爲什麼不敢!爲什麼不能?”
“呃啊……我……呃……我打了他們,我就再也……不能在這學校上學了,媽媽,讓我在這裡上學是……我不能……不能讓她……”
王道手一甩,將春雪直接甩飛砸在荒谷三人身上,一陣啊啊痛叫聲響起。
“行,你還是個孝子,倒也不算無可救藥,但你想過沒有,你媽媽每天起早貪黑的讓你進貴族學校上學,就是爲了讓你欺負嗎?她知道了會不會發瘋?會不會傷心死?”
有田春雪確實是個弱逼廢材,但在有關親人,朋友的事上,他還是有救的,原著中爲了黑雪姬,爲了他的兩個青梅竹馬,他都會在最後關頭爆發,雖然只是在那虛擬的無限中立世界裡,但他那種聖母的近乎窩囊的光明溫暖與後來的敢於面對,確實感染了許多人,這也是加速世界被稱爲治癒系動漫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