瑩秋不怒反笑,說:“就算是大小姐幫我了,那又怎麼樣?我不在乎過程,只在乎結果,你現在這麼悽慘的下場都是因爲你刻薄無情,心狠手辣!你想利用我籠絡羅管家,我對你忠心耿耿,你就這麼回報我,我怎麼不恨你?”
“呸……我對你還不夠好?有什麼都緊着你和暖冬,我一直把你當心腹,你卻背後捅我一刀,你有臉說?奴才就該爲主子犧牲一切,肝腦塗地在所不惜,你呢?你根本就是個吃裡爬外的畜生!”陸氏也不甘示弱地罵回去。
瑩秋冷笑,說:“你以爲你對別人那點兒小恩小惠就算了不起了?我沒幫過大小姐,甚至還害過她,但是她也沒有要報復我,還幫我完成了多年的心願,我就愛慕侯爺,我願意給他當通房,你卻半分機會不給我,那我只能靠自己了!”
“陸氏,你也好意思說別人麼?你自己不也做過骯髒事兒,待字閨中就爬姐夫的牀,珠胎暗結,就氣死了親姐姐,我倒是在想,當年先夫人會死,是不是你一手造成的,要想在產房裡殺人,可是易如反掌,要不然你哪來的命當十年國公夫人啊?”瑩秋突然說了起來。
還越說越覺得自己想的有道理,疑惑地目光盯着陸氏蒼白的臉,越發肯定自己的猜測了,然後哈哈笑了起來:“好啊,果然是你做的,我一定要告訴大小姐,讓她找你算賬……陸氏我是絕不會給你機會再翻身的……”
說着瑩秋就要出去,陸氏卻在身後,搬起花瓶,砸向了瑩秋的後腦,瑩秋回過頭,抹了一把腦袋,然後暈了過去。
陸氏過去探了一下她的鼻息,發現人還活着,送了一口氣,可是一想到瑩秋的話,她突然陰沉了眼神,既然已經做到這一步了,乾脆一不做二不休!
她拿起剪刀,扎向了瑩秋的心口,瑩秋抽搐了幾下,就腦袋一歪,徹底沒了聲息。陸氏看着眼前的一灘血,卻沒有多慌張,還露出了一絲快意的笑容。
“叫你背主,叫你吃裡爬外,賤婢,我總算報仇了……哈哈……你放心,侯爺不會爲你報仇的,因爲他還需要我呢!”陸氏笑得很開懷。
陸氏喊了一聲暖冬,暖冬從遠處跑過來,看到瑩秋躺在地上,立刻驚聲尖叫起來。陸氏呵斥道:“叫什麼?去把侯爺叫過來……就說瑩秋要殺我,我爲了保全自己,誤殺了她!”
暖冬看着冷漠的陸氏,才知道這個女人有多可怕……她殺人不眨眼,竟然對人的生命看得那麼輕賤。
暖冬慘白着臉跑了出去,很快白世祖就趕了過來,看到眼前的場景也驚得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陸氏抱着剪子,衣衫破爛,身上還有一道一道的血痕,像是被人刺傷了,陸氏一直在哭。白世祖驚問:“這到底怎麼回事兒?”
陸氏看到白世祖,才驚恐地說:“瑩秋髮了瘋,要殺我……她拿着剪刀刺我,我好害怕……侯爺,我好害怕!”
白世祖看着她身上的傷,也信以爲真,就問:“瑩秋爲什麼要殺你?她怎麼會突然跑過來殺你?”
“她……她說因爲兮兒要做王妃了,所以你肯定會重新寵幸我,她不想讓我獲寵,和她爭侯爺,就要殺了我……嗚嗚……侯爺,我好怕,我不知道怎麼搞的,就刺了她!”陸氏說起謊來,是一點兒也不含糊。
白世祖看着眼前的情形,又聽陸氏提起白雲兮,到底心生愧疚,也不想爲了個妾室再生枝節,就說:“好了……死也死了,不必多說了,讓人把屍體處理了,你快些換身衣服,別弄得瘋瘋癲癲的!”
白世祖是一刻也不想待了,剛要轉身走,卻聽陸氏喊道:“侯爺……侯爺……你別走,我有一事要說!”
“你還有什麼事兒?”白世祖不耐煩地道,他實在難以面對這樣難看的陸氏,跟一個瘋婆子一樣,眼裡盡是嫌惡。
陸氏卻絲毫不以爲意,整了整頭髮,才說:“侯爺……白木槿那樣害我們白家,害我們的孩子,難道你就打算這樣放過她了?”
白世祖微微眯起眼睛,看着陸氏,問:“那還能如何,她如今已經搬出白府,也眼不見爲淨了!”
“你以爲她走了,白家就會好了嗎?你綁走她弟弟,讓白慕辰受了傷,她難道會忘了?她心狠手辣,什麼事兒做不出來?侯爺難道準備坐以待斃?”陸氏質問,滿臉不忿。
白世祖長嘆一聲,道:“就算我有心也無力了,我到底是她的父親,她還敢拿我怎麼樣?再說,兮兒爲皇上分憂解難,皇上已經對我改觀不少,估摸着很快就會有嘉獎的旨意下來了!”
陸氏卻露出了陰狠的笑意,道:“我比你更瞭解白木槿,她不會就此罷休的,她只是要把兮兒和我推上絕路,所以纔會故意說動老夫人把兮兒獻出去……我已經無力阻止兮兒的命運,但是我絕不放過白木槿,侯爺……軒兒的失蹤和白木槿難脫干係,如今兮兒也搭進去了,難道你真這麼狠心?放任白木槿逍遙法外?”
白世祖一想起兩個孩子的下場,也是心痛難忍,到底那是他疼愛了十多年的寶貝孩子,比起白木槿姐弟,自然要更心疼一些。
白世祖道:“我也不想讓她猖狂,可是如今……哎,我還能做什麼呢?連母親都拿她無能爲力了,她翅膀硬了!”
“只要侯爺捨得,妾身願服其勞!”陸氏笑着說。
白世祖問:“你還有什麼好辦法?”
“妾身會爲她設下必死之局,只求侯爺答應我一件事!”陸氏平靜地道。
白世祖說:“你要我做什麼?”
“幫我繼續尋找軒兒的下落,如果找到了,就善待他,我不求他大富大貴,只求他平安一生,侯爺……您能答應我麼?”陸氏問。
白世祖點頭,道:“這是自然,軒兒也是我的兒子,我怎麼會捨得他流落在外,白家的人一直在找!”
陸氏點點頭,道:“如此,那侯爺就隨我到內室來,咱們慢慢談!”
白世祖被她牽着走向內室,暖冬的神情閃過一抹疑惑,但到底沒有跟上去,而是吩咐人將瑩秋的屍體擡走了。
安平郡主府。
“姐姐……咱們終於脫離了白府了,真好……感覺這裡連吸口氣都舒暢許多!”白慕辰剛剛養好傷,正在舒展筋骨,一副神清氣爽的樣子。
白木槿笑着道:“小心傷口又拉裂了,坐下來喝口茶……”
白慕辰趕緊跑過去,喝了一口茶,說:“姐姐……我從沒想過我們還能過上這樣舒坦的日子你不知道,昨個兒夜裡,我是一夜好眠,這麼多年從未睡得這麼安穩過!”
“你不是一直在東方先生身邊嗎?還有什麼睡不好的?”白木槿笑着問。
白慕辰搖搖頭,道:“不行,就算我自己安穩着,也惦記着姐姐在白家是不是又受了委屈,總也不踏實,很想回去幫你,但是又知道自己幫不了你!”
白木槿欣慰地拍拍他的腦袋,說:“傻瓜……你只要平平安安的,姐姐就沒什麼不好的,再過兩日就是你的生辰了,過去姐姐不能大張旗鼓地給你慶生,這一次咱們好好地慶祝一番,把外祖父和外婆,還有大舅舅一家都請過來,好不好?”
白慕辰突然低下了頭,道:“姐姐……我不想過生辰……”
“爲什麼?”白木槿不解地問。
白慕辰擡頭,用複雜的眼神看着白木槿,道:“我生日那天,是孃的祭日……”
一句話,讓白木槿的心跟着狠狠地疼了一下,這麼多年……白慕辰都在這種自責中度過的嗎?她竟然從來不知道……
白木槿輕輕將白慕辰的腦袋擁在懷中,道:“辰兒,一切都過去了……娘她……從未後悔用生命換取你的性命,你不該覺得自責和難過,你是孃親性命的延續,你要過得好,她纔會高興!”
“姐姐……可是,如果沒有我,娘就不會死!你也不用受那麼多苦……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這麼多年,你是怎麼熬過來的,我看着你受傷,被下人羞辱,受盡冷嘲熱諷,你是白家大小姐啊……你是國公的嫡長女啊,卻活得那麼卑微,你本來……本來不用受這些罪的!”白慕辰越說越激動,連眼睛都紅了……
白木槿看着自責的白慕辰,只是微微嘆息,道:“傻瓜,一切都過去了……那樣的日子再也不會有,從此以後只有我欺負別人,沒有人能欺負我們!”
白慕辰吸了吸鼻子,不好意思地道:“姐……我真沒用,如果我是哥哥就好了,我一定會好好地保護你,不讓任何人傷害你!”
“呵呵……等你再長大一點,就由你來護着姐姐,既然你不想大操大辦,那我們就去家廟祭拜母親,可好?”白木槿問。
白慕辰點點頭,道:“好……娘看到我們終於脫離了魔爪,一定很高興!”
姐弟二人相視一笑,在這寧靜的早晨,開始了他們嶄新的生活,這裡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想要算計他們,不必擔心隔牆有耳,不必嚴防死守,看看會不會有人在他們飯菜裡下藥。連陽光似乎都變得比從前更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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