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世子,你快些放了我弟弟,要是錦瑟郡主一時衝動傷了我弟弟,我可不保證白雲兮會完好無損地回到你身邊,我那妹妹可是很嬌弱的,你捨得她受傷嗎?”白木槿又對鳳子涵施加了壓力。
鳳子涵森冷着聲音道:“如果雲兮出了任何差錯,我保證你會死的很慘,還有你弟弟……”
“呵呵……放了他,你只有這個選擇,白雲兮在我的人手裡,你看到了,我是一個人來的,所以你以爲我手裡什麼底牌都沒有就敢過來嗎?或者你不僅想搭進去一個白雲兮,就連你妹妹也不想要了?”白木槿已經顧不得許多了,現在只有增加砝碼,才能夠把白慕辰救出來。
“你什麼意思?你對靈兒做了什麼?”鳳子涵一驚,瞪大了眼睛看着白木槿。
白木槿搖搖頭,道:“我什麼都沒做,但是……若是鳳世子你不識好歹,繼續爲難我弟弟,我就不保證你還能有妹妹,今時今日的白木槿,已經不是那日在百花盛宴上,任你們羞辱的人了,你要動我和我的人之前,難道不該先顧好自己的後院嗎?”
鳳子涵被氣得幾乎要吐血,道:“好,很好……我還真是小看了你,你以爲你動了我妹妹,你還有活路嗎?楚郡王府永遠都不是你可以肆意欺凌的對象!”
“我無所謂,我和我弟弟不過兩條命而已,所謂光腳的不怕穿鞋的,如果鳳世子捨得拿楚郡王府和你妹妹,還有你女人的性命交換,那就儘管殺了我們!”白木槿笑得極爲諷刺。
鳳子涵咬着牙,怒吼道:“放了那小子!”
“子涵……”錦瑟郡主是不甘心的,她知道白木槿唯一的軟肋就是白慕辰,若是放了白慕辰,說不準她還會耍什麼花樣。
鳳子涵冷笑着道:“放了他,就算他逃得了今日,沒有了白木槿的庇護,那小子不過是別人砧板上的肉而已,不需要我們動手!”
錦瑟郡主這才無奈地揮揮手,底下的人,用刀割斷了繩子,白慕辰重重地摔下來,吐出一口鮮血,白木槿看的兩眼幾乎要迸發出烈焰,他們加諸白慕辰身上的每一道傷,她都要百倍討回!
在白木槿的眼裡,錦瑟和鳳子涵已經是必死之人了,今日他們敢對自己的弟弟下手,就要做出拿命來換的準備,她要楚郡王府徹底消失在天元!錦瑟郡主是孤女,那就直接隕滅吧!
“幫我弟弟鬆綁,然後放他離開,必須要他安全到達陸府,白雲兮纔會安然無恙!”白木槿可不傻,她不會讓白慕辰半路又被人劫走,那些跟着她的暗衛和青鸞應該會想法子保證白慕辰一路平安抵達陸家的。
白慕辰被人粗魯地解開了繩索,艱難地爬起來,他渾身都是傷,卻已經感覺不到疼痛了,因爲比身體更痛的是他的心。他爲什麼那麼無能,輕易就相信了那個畜生,如今還連累姐姐孤身犯險來就他,甚至還要用自己的命來換他的命!
他以爲自己這幾年已經長進了,已經有了能力來守護姐姐,可是……他還是這麼沒用,輕易就被人捉住成爲了威脅姐姐的軟肋!
白慕辰跌跌撞撞地走向白木槿,眼裡噙着淚,卻倔強地不肯落下來,他不能哭,不能懦弱。他發誓這是最後一次,從此以後他要強大到任何人都不敢侵犯,他要做守護姐姐的堅壁,而不是別人威脅姐姐的軟肋!
“姐……”白慕辰略帶哽咽的聲音,訴說了無盡的屈辱和痛苦。
白木槿用帕子輕輕擦乾了他臉上的血漬,柔聲道:“辰兒,沒事了,別難過……姐姐沒能護你周全,以後不會了!”
“姐,不是你的錯,都是我……我沒用!”白慕辰被白木槿自責的話給刺激的更加痛苦,他是男子漢,怎麼能讓姐姐護着他呢?
白木槿嘆息一聲,道:“別說傻話,快走,離開這裡,走出這片地方就會有人救你離開,這邊的事兒你別管,你現在渾身是傷,幫不了我,懂嗎?”
白慕辰咬着牙,道:“就算要死,我也陪你一起,我不想讓你總是一個人!”
“傻瓜,我不會死的,你在外婆家等着我,相信我!”白木槿目光清明如水,脣邊的微笑,只有面對白慕辰的時候才那樣乾淨明媚。
白慕辰眼神裡充滿掙扎,他知道自己現在幫不了姐姐,這種無助感讓他痛不欲生。可是他更清楚,自己留下來只會阻礙姐姐,他要走,要儘快走,找人過來救姐姐!
白慕辰咬了咬牙,道:“姐姐,你等我!”說完就不顧身上的傷痛,拔腿就跑,儘管沒有人追他,他也像拼了命一樣在跑。
白木槿看着遠去的白慕辰,露出欣慰的笑容,總算弟弟可以獲救了,她也能放心地做事了。
鳳子涵看着白木槿,道:“白慕辰我已經放了,現在……你該乖乖受死了吧?劍在你腳下,自我了斷吧!”
Wшw⊙ тTk дn⊙ C〇 “你覺得我會乖乖聽話嗎?”白木槿嘲諷地笑了笑。
鳳子涵哼了一聲,道:“你沒有選擇的自由,這裡都是我的人,你就算插了翅膀,也逃不出去,如果你不肯自我了斷,明兒所有人都會知道,安平郡主被賊人擄走,亂刀砍死,棄屍荒野!”
白木槿拿起劍,鳳子涵和錦瑟郡主的臉上都浮現了笑意,他們都那麼憎恨白木槿,恨到必須要她死,才能稍解那份恨意。
白木槿提起劍,卻沒有橫在脖子上,而是對着鳳子涵和錦瑟道:“鳳世子,錦瑟郡主,這柄劍很鋒利,但是……殺不死我,你們手裡已經沒有可以威脅我的東西了,乖乖束手就擒,從來就不是我的作風!”
“你以爲你能逃掉?”錦瑟郡主嗤笑着道,一臉輕蔑。
“我以爲你們應該要擔心一下自己!”一個略帶嘲弄的笑聲突然響起,正在大家驚訝之時,一個身影落在了白木槿的身邊,還戴着大大的斗笠。
鳳子涵立刻吼道:“什麼人?”
那個戴斗笠的人摘下斗笠,露出了一張俊美無儔的臉,還有那嘴邊永遠邪邪的笑容,道:“子涵,錦瑟,本王來的不遲吧?你們不用驚訝,你們留在周圍的人,都被我解決了,所以……稍稍耽擱了點兒時間,沒來得及救我的小舅子!”
說完又對白木槿露出了可憐巴巴的眼神,委屈地道:“木木,你好無情,出了這樣的事兒,也不知道先來找你未來夫君我,自己一個人跑到這裡來,你這是在藐視你未來夫君的能耐!”
白木槿沒想到這傢伙竟然會扮成自己的車伕跟過來,難怪今天這個車伕戴着那麼大斗笠,又一直低着頭不吭聲。
白木槿撇了撇嘴巴,道:“你不是被太后和皇上請進宮裡去了嗎?”
“啊……那個啊,我拒絕了,我家木木有難,我怎麼能進宮呢,木木,這些人,你打算怎麼處置啊?”鳳九卿像是在問,今天中午吃什麼一樣,輕鬆自然。
白木槿挑眉,道:“我想怎樣都可以?”
“當然啦,敢綁我的小舅子,還意圖謀殺未來宣親王妃,罪同謀逆,自然是你想怎樣就怎樣!”鳳九卿理所當然地道。
鳳子涵和錦瑟在鳳九卿出現的那一刻就已經知道大勢已去了,他們就算有天大的能耐也不可能在鳳九卿面前把白木槿殺了。
鳳子涵只是很不甘心,爲什麼一起都計劃好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啊,就這麼錯過了,鳳子涵看着鳳九卿,問道:“爲什麼你寧可幫着這個女人,也不幫我?”
“這個本王沒必要和你解釋,鳳世子,你乖乖束手就擒吧,天牢的大門正爲你敞開着,這一次本王要你……永無翻身之日!”鳳九卿對鳳子涵是絲毫情面也不講了,竟然真的敢動他的人,就要有必死的覺悟!
鳳子涵仰天大笑,道:“你以爲你能把我怎麼樣?就算你是宣親王也一樣,我什麼都沒做,你沒有證據!”
“本王要辦一個人,說有證據就有證據,憑你楚郡王府,還沒那個能耐與本王相抗衡!”鳳九卿傲氣凌然,完全沒有把鳳子涵放在眼裡。
鳳九卿的手在空中揮了兩下,就不知從哪些地方竄出來很多人,將鳳子涵的人包圍在裡面,而在此之前,鳳子涵是一點兒也沒發覺有人靠近了這裡。
他陡然明白,鳳九卿是故意的,故意等到這一刻,來捉自己。鳳子涵森冷着眼睛,道:“你以爲就憑你們這些人能捉住我嗎?”
鳳九卿的眼裡露出幾分不屑的眼神,道:“木木,這裡好亂,咱們走遠點兒再看,哦……阿忠,頓珠,你們幫忙把那個女人給我捉了,嗯,讓她說不出話,然後給我丟進留仙閣去,記住……她只能接最下等的客人,一天之類,要她接滿一百個客人!”
鳳九卿隨意地吩咐道,連一個眼神都沒看過錦瑟一眼,敢對他的木木下手,自然不能給她好臉色。
“你……你敢,鳳九卿,你敢……”錦瑟郡主激動地大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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