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黑夜之下,一個黑影閃過,沒人知道他是誰……
清水河畔,似水年華,這是一家十分熱鬧的妓院,妓院門口,那些招攬客人的姑娘們不懼嚴寒,花枝招展,路過的男人們,總會忍不住看兩眼……
“呦,這位爺進來坐一會嘛,這裡有美酒,有沒食,還有美女呢。”老鴇的聲音向來都是如此的尖銳刺耳,但也有着打動人男人的心本事。
人生在世,酒色財氣。不是聖人,總會沾,有人更是沉迷於其中。
“媽媽,那個今天又有新的姑娘送了過來,還是個雛,你要不要去看看一看?”一個龜奴滿臉猥瑣的在老鴇的耳邊低聲說道。
老鴇一聽大喜,連忙叫那龜奴帶自己去看。
這二人上了樓,推開門進了一個房間,只見一個大漢坐着房中,一個正值花季的少女,被綁着,躺着了牀上。
老鴇一看瞬間喜上眉梢,完全無視了那個大漢,直接走到了那個姑娘的旁邊,對她是左看右看,動手動腳,急得那個姑娘梨花帶雨,讓人百般心疼。
“極品,這真是一個極品。”老鴇拍手叫好,走了過來一屁股便坐在了那大漢的面前。
“多少錢,我要定了。”老鴇拍桌子斬釘截鐵的對那大漢說道。
“一百金幣。”大漢冷聲說道。
“成交。”老鴇十分爽快的答應了他,接着便吩咐剛剛那個龜奴帶他去賬房領錢。她自己則留在房間裡,也不知要對那個姑娘做些什麼。就在她剛接近那姑娘之時,一個黑袍面具人,從窗戶進了這間屋子。
“你是什麼人?”老鴇見有人進來,大驚失色,她沒有大喊大叫,那也是因爲她遇到的事情不少。
“生意人。”黑袍人聲音低沉沙啞有如老者,見老鴇沒有大喊大叫,便找了個地方坐下了。
老鴇一聽黑袍人自稱生意人,以爲他也是一個要來賣女人的,瞬間放鬆了心情,坐到了他的對面。
“說吧,你要賣什麼的女人。”老鴇面無表情的說道。
“有人出錢買你命。”黑袍人說着,一柄匕首已經插在桌子之上,距離老鴇很近的地方。
老鴇一聽,心神一震,瞬間慌了。
“可有商量的餘地?”老鴇問道。
黑袍人搖了搖頭,接着只見一道刀光閃過,老鴇瞬間捂頸倒地,連叫喊的機會都沒有,而那桌子上原本插着的匕首也已經回到了黑袍人的手上。
“嗚……”
黑袍人殺了一個人之後,舉着匕首一步一步走到了那個女人面前,“你也去死吧。”
黑袍人舉刀要刺向那個女人,可就在那一瞬之間,之間一個道黑影閃過,牀上的女人便消失不見了。
“好快的速度。”黑袍人暗歎一聲,也不再多管什麼,只是走到老鴇的屍體面前,將他的屍體一踢,直接便踢到了樓下。
還沒等那些人驚訝,之見一個黑影閃過,大廳之中的人便都被抹了脖子,倒在地上鮮血之噴射,濺鍀滿大廳都是。
可是這樣就玩了嘛?並沒有,那黑袍人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直接將這個家妓院的嫖客娼妓一一殺死,總之見人就殺,下手果斷,一看就不是簡單的殺手……
天亮了,似水年華的燈也熄滅了,門開着,血液大多流進了清水河中,河水都被染成暗紅色,屍體都躺着店內,林家的人正在處理着……
“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手段如此狠毒,竟然將整個妓院的人都殺了。”
路過的路人,有感慨,有慶幸,有叫好,總之,人生百態,各有各的想法。
出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最生氣惱火的就是鷹爺了吧,因爲這家似水年華就是他的產業。
“別他媽讓我知道是誰做的,否則我讓你生不如死!”鷹爺遠遠的看着那家被滅掉的妓院在心中起誓道。
今天,周陽起牀比以往要晚了一些,他一推開門便看到清水河水不清,反而是紅的,心中大驚。一打聽,他才知道妓院被屠之事。
然而,這只是一個開始……
在妓院被屠的第二個晚上,又有一家妓院遭受到了同樣的災難……
第三個晚上是亨通賭坊……
接下來一連好幾日,賭坊、妓院、高利貸等好些個不良勾當遭到慘烈屠殺,雖然林天德已經在極力的去調查這件事了,但是一直沒有結果,發生這樣的事情了帝都那些喜歡嫖賭的人,都已經收斂了,他們可是很害怕死亡的……
黑店之中,周陽與林天德泡茶對坐,二人皆是一臉沉重之色。
“那個懲戒者真的不是你嗎?”林天德再次向周陽確認道。
而林天德口中的懲戒者正是那個黑袍人,懲戒者這個名號來源於大衆對他的評價,因爲他做的事,的確有懲戒罪惡的意思。
“不是我。”周陽搖頭道。雖然周陽嫉惡如仇,但是他不會採用如此極端的手段,而且這些死去的人中,很多人都是無辜的,還有一些也是罪不至死。
“那就奇怪?”林天德陷入了沉思,因爲他實在不知道除了周陽還有什麼有這麼大的本事以及管這事的閒心。
“這件事情真的是一點線索也沒有,那人殺人都是一刀致命,不留活口,我們也曾蹲首過他,可是總能被他鑽了空子。”林天德緩緩說道,他說出來也是想讓周陽幫他分析分析吧。
“應該是一個人做的。”周陽說道:“或許這人跟鷹爺有仇。”
“想了想,這個懲戒者所滅的或多或少都與鷹爺有點關係,從鷹爺那裡下手應該會有線索。”周陽聽溫小雅說過鷹爺手下可能擁有的產業,然而大多數都與之對應上了,所以周陽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鷹爺。
“你知道嗎。”林天德頓了頓接着道:“其實我並不想管這件事情……”
“可是這樣做太過極端,傷及無辜啊。”周陽知道林天德心中想的是什麼,但是那並不是什麼正確的思想。
“不破不立,只有鮮血才能警示世人。”林天德說完,起身便告辭離去了,他還要去調查這件事,他要去監視着鷹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