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周陽帶着玲兒上了清風山,趙三刀沒有跟去,因爲他是來找麻煩的,直接去人家的地盤實在不好,若是讓他忍氣吞聲更讓他不爽,與其如此,還不如不去。
這清風山果然山如其名,一年四季清風不斷,周陽倒還好,可玲兒就有些難受了,她才踏入武道不久,對這風一吹,倒打起噴嚏來。周陽見狀,怕她染上風寒便讓她回黑空間去了。
這次上山周陽沒有架車,而是將自己的白龍香車放到了黑空間之中。一路步行上山,正好也觀賞一番這清風山的景物。
這一路的靜觀還真與北方不同,到現在這個時段北方的樹木早已便得光禿禿的,可這裡雖然也有樹泛黃葉落下,但這山林卻也一樣樹木常青,與北方完全不一樣。
緩緩而行,當週陽走到那清風門的山門前時,那溫暖的太陽已經完全出來了。
“來者何人?”
清風門看守門山的弟子攔下了在周陽,詢問他的姓名信息以及所來何事。
“在下週陽,慕名而來,想拜訪一下貴派長門。”周陽微笑應之。
“稍等。”一個弟子聽周陽這樣一說,跑了進去,應是要報告掌門。
話說着清風門的掌門倒也頗有實力一柄靈兵清風劍刷得那叫一個漂亮,而他本人的武道境界也到了乾坤境圓滿與其他兩個門派的莊主谷主差之不多,爲人和善,待人平和,如謙謙君子,故世人皆稱他爲清風君子舒劍客。而他本名則是舒渙之。
只是這清風門只有他一人有這般實力,若是他門下多幾個人才他也不會過得如此煎熬。
這清風門上上下下皆已劍爲兵器,而他們的劍都已舒渙之手中的清風劍爲原型,故而這清風門的門人弟子使用的都是清風劍。
這清風門近百年來人才凋零,到現在全派上下不過幾十人,完全不是絕音谷與玉劍山莊那般門人成百上千的門派的對手。
“好一塊風水寶地,難怪玉劍山莊會如此惦記。”周陽早已精通那《六爻占卜術》肉眼一觀,無需演術便知着清風山的好。
“周公子,我家掌門有請。”那弟子有跑了回來,並告訴他舒渙之要見他。
“多謝。”
周陽跟着那弟子走進了清風門的大殿,只見舒渙之正端坐在中間的椅子之上,他的椅子只是一把雕好古樸的普通木椅,並不高貴,甚至連周陽的椅子都不如。在他的旁邊還空了一把椅子,想必就是張長瑜他們師孃的吧。這大殿之上,除了舒渙之還有些弟子,其中也包括張長瑜與陸長情,周陽見他們面色難看,恐怕自己這次是要碰到**煩了。
“晚輩周陽,見過舒前輩。”周陽進點行禮道。
“你就是周陽,黑店的老闆?”舒渙之問道。
“不錯晚輩正是周陽,至於什麼黑店老闆,只是一個小店不值一提的。”周陽沒有隱瞞,他本就沒打算隱瞞什麼。
“若真是如此,那那一聲‘前輩’我可承受不起啊,周老闆。”舒渙之冷笑道。
看來這舒渙之對周陽還是有偏見的啊,不過,周陽也沒想過今日能在這清風門得到什麼禮遇。
“舒掌門,說笑了。”周陽也識趣,沒再稱呼他爲前輩。
“敢問周老闆,絕音谷的公孫龍可是貴店的伊賀殺的?”舒渙之如此,原來是爲了這事。
“也沒錯。”周陽沒有否認,因爲那人雖然不是死於他手,卻也是他屏蔽了武盟的法則導致。
“哼!”舒渙之冷哼一聲,接着說道:“絕音谷與我相交甚好,你殺了絕音谷的少谷主,我本該出手將你擒住,再送往絕音谷的,不過念在你救了我這兩個沒有的弟子的份上便放了你,你還是趕緊下山去吧!”
其實,張長瑜與陸長情都已經將這一切都告訴舒渙之了,舒渙之心中雖然頗爲擔憂,當也不忍心將這兩個弟子送去絕音谷。
“舒掌門,在下今日來只爲告訴你公孫龍是我的人殺的,與你那兩個弟子無關,不只是公孫龍,他絕音谷的其他弟子也是伊賀所殺,我可不想讓旁人爲我這事受罰,你也放心,到時候我也會親自去一趟絕音谷。”周陽說道。
“周老闆你又何必……”張長瑜見周陽竟然自己跑山山來,爲他們開脫,心中大爲震驚,同時也爲之前出賣伊賀而羞愧。
“事實如此,你又何必多言,那日陸姑娘不過中了伊賀的幻術罷了。”
周陽這話當然是假的,那日陸長情是真的想要殺了公孫龍,陸長情那高冷的性格哪裡受得了那氣。
“我……”陸長情懵了,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否中了幻術,當時只覺得怒火攻心,便拔劍刺了出去
“不怕你們生氣,陸姑娘怕連自己有沒有中那幻術都不知道。”周陽微微笑道。
“這……我……”陸長情說不出話了。
“哼!”舒渙之又是一聲冷哼,接着道:“我門下弟子哪裡比得上貴點的高人,讓周老闆見笑了。”
“在下要說的都已經說了,如此告辭了。”周陽再一拱手便轉身離去,沒人敢阻攔,都放任他而去。
他一去,清風門衆弟子都散了。舒渙之只留下張長瑜與陸長情二人,似乎有要事要談。
“長情,那日你可真的中了伊賀的幻術?”舒渙之問道。
“弟子不知。”陸長情真的懵了,她已經分不清當時是中了幻術還是怒火攻心。
“他既然都這麼說了,那肯定便是,那伊賀實力之強給你施展一個幻術你還就不一定知道。”舒渙之說道。他也清楚自己手下的那些個弟子,糊里糊塗中了術也完全不是沒有可能。
“就算伊賀給陸師姐施了幻術,那也是爲了救陸師姐,若是讓齊師兄處理這事恐怕陸師姐只會被其那公孫龍害了。”張長瑜雖然不怎麼愛說話,但他卻是一個明白人,他明白伊賀那日爲的是什麼,他也明白今日周陽上山爲的是什麼。
“哼!”舒渙之冷聲道:“你知道個什麼,那周陽敢明目張膽開一個黑店,他人又能好到哪裡去?你們就是涉世未深,看不出他險惡用心。”
舒渙之也不知是否真是這般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