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多交人,交真心的朋友,別跟狗交往了,沒有良心的畜生也別玩,看看你那臉,全是血,什麼破玩意啊。”江雄站起來,從口袋裡掏出了紙巾用命令的口吻對我說:“把臉上的血擦了,別讓人看着隔應。”
我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道:“是阿瑞臉上的,我沒事,沒什麼大傷。”
之後我們就進了醫院,之前那個被我嚇到的小護士走了過來,把錢遞給了我說:“你兄弟沒事,一點小傷而已,你們幾個沒事吧,是不是打架了,怎麼臉上全是血。”小護士看上去二十二三歲的樣子,很可愛的一張圓臉蛋,穿着一身護士服,說這話的時候,格外誘人,一雙水靈的眸子,很是可愛,這時候她看我的時候不再像之前,很平靜。
我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了,一屁股坐在醫院大廳的椅子上,重重的出了口氣。小馬哥也露出了笑臉,江雄的眼睛立馬變得賊大,好像看到寶一樣,與驚喜無關的表情,雄性牲口發情時纔會有的作態。
“沒事,這是別人臉上的血,不是我們臉上的,這城裡,誰能幹的過我們啊,謝謝你啊,我兄弟沒事就好。”江雄接過了錢,一臉的笑意看着小護士,他說對付女人要臉皮厚,速度快,但我沒想到會這麼快。
護士白了一眼江雄,很是氣憤地看着我說:“醫院有規定,下次你來的時候,客氣點好不好,我也爲了工作啊,大呼小叫的,就你聲音大是不是。”
“剛纔他身上臉上全是血,說法也有點聽不清,我那一激動,對不起,對不起,我給你道歉吧,你看怎麼樣。”我不好意思地笑着,站了起來鞠躬九十度說。不知道怎麼的,剛打完架,我這會卻感覺不到一點沉重,這讓我自己都有一些驚訝。
“晚上請你吃飯,我兄弟出來,我們就請你吃飯去,你看成不,剛我兄弟可能太難過了,人身上那麼多血,怕了罷,你大人不記小人過,好不好,你說吃什麼,只要現在那家店是開的,隨你挑,KTV什麼的都行。”江雄一臉的賤笑,看着小護士,這情緒變化的,讓我不敢相信,之前還怒火沖天,又傷心的半死,現在陽光就燦爛了。
不過汪瑞沒事了,讓江雄這樣一鬧,我反而有些想笑,小馬哥低聲在我耳邊說:“完了,大灰狼又盯上小羊了,一棵水嫩的小白菜又要讓豬拱了。這王八蛋,只要是臉蛋好看一點的,他都不放過,簡直就一種馬級的牲口,你信不信這女的今晚他就能搞定,賭一百怎麼樣。”
“行,就這麼定了,他搞不定,你給我一百,好吧。”我說。
“我上班,沒時間。”小護士很不客氣地轉身就離開了。
江雄回過頭看了看我們,向護士追了過去道:“你叫什麼,電話給一個罷,今天你可是幫了我們大忙了……”
江雄讓我實在很無語,小馬哥嘆了口氣說:“人不要臉就沒辦法了,你說這世上怎麼會有這種人,前幾天纔剛郵政局的一個小姑娘在整,這會又來了。”
汪瑞沒一會就出來了,額頭上開了一道很小的口,包紮了一下,臉有點白,但看上去不是那麼憔悴。我有些好奇地問汪瑞:“阿瑞,你臉上那麼多血,那來的啊,額頭上流不了這麼多血啊,我看你都昏過去了。”
汪瑞笑了笑說:“別人臉上的,你沒看我一直抱着一個往死裡整人啊,沒事了,醫生不知道給我吃了什麼玩意,一下就精神了好多,我們找個地方洗洗,臉上全是人家的鼻血,太噁心人了。”
付過錢後,我們出了醫院。江雄拿着手機發起了短信,一邊發一邊自問自答地說:“郵政的,聯通的,移動的,電信的,開車的,還有廠裡的,現在在整一個護士。唉,要是把小思這個收營的再搞定,唉呀,這各行各業的女人我就睡齊了呀。”
“要點臉成不,小思你想都別想,那是大龍的,做兄弟的不厚道。”小馬哥說。
“扯什麼玩意啊,大龍不是有一個李夢雲嗎?夠了,他那小身板,一個就夠了,小思是我的,對不對啊,大龍你自己說。”江雄很不要臉地說。
“對,有道理,我又不像你一樣,配種的馬,一個夠了。”我含諷帶刺地笑着說。
“別這麼難聽,你還在計較我剛乾你是不是。”
我搖了搖頭,我跟小思只是朋友,對她沒有一點心思,我雖然不是什麼特別專情的人,但也沒江雄那麼氾濫。與高尚無關,只是沒有感情,爲了上牀而找的女人,我還真幹不出來。
江雄又開始說女人,每一個細節都不放過,小馬聽着就臉紅,最後車也不開了,讓江雄開。江雄罵道:“出息,就這點定力。”江雄講義氣,但卻是一頭標準的種馬。那些女孩他是怎麼搞定的我不太清楚,小馬哥說大半個城的女孩被江雄睡過我不信,但十個以上,還是肯定有。在寧靜城有三種男人最容易跟女人發生關係,其中出租司機佔在第一位。
聽着他們有一句沒一句的扯,沒有人再提起之前的事,沒人提起蒼浪,我的心情又沉重又輕鬆。一路上,一直在想着蒼浪爲什麼會變得那麼無情,在初中的時候,他也就我這麼一個兄弟。
到了江雄住的地方,小馬哥對我說:“別想了,人都是變的,那個蒼浪,你覺得他是你兄弟,他未必那麼想,今天就是見證,等有時間,你找他去聊聊,他一直沒對我們下手,好像有別的原因。兄弟們不提這事,是爲了讓你舒服些,你自己也想開點。”
我點了點頭就算了事。在江雄的小房子裡,我們洗了臉,也洗了一下衣服,之後吃了點東西。江雄剛從衛生間出來,就興奮地對我們喊道:“走走,KTV,小護士搞定了,她會帶幾個同事,加把勁,一個人搞定一個,孃的,打完架找女人睡覺是最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