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雲劍晨跟勞雅剛剛用過早餐,勞家族地,還是發生了變數。
上萬老弱婦孺,惶恐無比地向他們住處奔來。
當兩人來到外面,看到如此情景,雲劍晨沒啥反應,勞雅卻秀眉微蹙,滿臉迷惑。
不過,雲劍晨沒說話,她也沒開口。
當上萬老弱婦孺,來到院落前方,便全都跪了下來。
開始惶恐地央求雲劍晨跟勞雅,讓他們放勞家一馬。
雲劍晨面不改色,勞雅嬌俏臉蛋,卻變得複雜起來。
“阿雅,你意下如何?”
雲劍晨看着勞雅,微笑問道,聲音溫柔。
“我……聽你的!”
“在我面前,你可以有、也應該有自己的主見。”
此乃尊重,讓勞雅即幸福又甜蜜:“晨哥,我只想殺罪魁禍首。”
雲劍晨點頭:“好,依你!”
回答的時候,雲劍晨還滿臉欣慰。
因爲他知道勞雅的性格,真的已經發生了改變。
若是昨日,由於她心中仇恨,被壓抑太久,又受到陰風蝕骨劍邪性的影響,絕不會有這樣的決定。
必然會在勞家族地,瘋狂屠戮。
今日會有這種截然不同的變化,也是因爲他們成了夫妻,心中已經有了柔情。
換句話說,有了愛情的滋潤,讓她心中仇恨,得到了巨大的消彌。
“雅兒,你……不管怎麼說,也是我勞家族人,我們體內流着一樣的血,你爲何要如此絕情?繼續殺陰癸族族人,難道你就不怕勞家先祖寒心嗎?”
雲劍晨的話音剛落,勞家族地深處,就傳出勞立果的聲音。
他不開口還好,一開口勞雅的臉色,就陰沉到了極點,眸中爆射着兇芒。
“殺我家小時,爲何沒這種想法?輪到你們了,就要說這種話。你越不要臉,死得越慘。我可以很肯定地告訴你,只要我活着,勞家高層就一個都別想逃!”
“要是繼續激戰,就不僅是我們死,還會株連其他人。雅兒,你可要想清楚啊!”
勞立果的話落地,讓勞雅氣得渾身直顫,身上浩蕩出了滔天的殺意。
直到現在,她才明白,爲什麼會突然鬧出這樣的事情。
原來是勞家那羣畜生不如的高層,想要看看她對這些人的態度。
現在發現她不會殺無關之人,立馬就把他們擡出來威脅她。
挾族人而苟全自己性命,何其無恥,何其卑劣!
甚至於,都已經沒有半點人性可言。
要知道,這些無關之人,跟這羣畜生更親。
讓勞雅都沒想到,人性會醜惡到這種地步。
“你們還是離去吧!沒必要爲了已死之人,連累無數人受累……”
啊!
勞立果話還沒說完,就發出了淒厲的慘叫。
慘叫開始時,聲音還很大,但傾刻間,就孱弱了下去。
僅是聽聽就知道,他已經被轟毀了道基,失去了一身的修爲。
“誰還敢無恥威脅我們,可以繼續試試!”
雲劍晨凝聚實力,沉聲開口,殺氣騰騰道。
直接嚇壞了勞家所有高層,皆噤若寒蟬,不敢吭聲。
勞立果很怕死,幾乎是躲在他們當中。
可是……雲劍晨還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擊中他,轟毀他道基,將他變成廢物。
對他們來說,這簡直是無法防禦,也詭怖至極的攻擊。
也令他們明白,只要雲劍晨願意,不論他們藏得多深,他還是能主宰他們生命。
其手段非他們能想像,又涉及到他們每個人,都已經讓他們絕望到了極點。
即便知道必死無疑,都已經生不出半點再爲活命,而耍花招的心思。
“速速將那老東西,帶到我們的面前。”
雲劍晨又凝聚實力,殺氣騰騰地喝道。
勞家人哪還敢違背。
立馬就有人帶着還在震駭慘叫的勞立果,自勞家族地深處,飛奔而來。
雲劍晨則趁機,握住了勞雅的小手,讓她又從震怒中清醒過來。
在雲劍晨溫柔的目光中,勞雅也不再耽擱,連忙道:“你們都起來吧!我跟我夫君不會再濫殺無辜,也不會再爲難你們。”
跟着的上萬老弱婦孺,全都驚喜無比,感激涕零地向雲劍晨跟勞雅道謝。
然後才站起身來,退到了一邊。
很快,勞立果就被人帶到了雲劍晨跟勞雅的面前。
來人的實力,爲天人二重境修爲。
年近中年!
他什麼也沒說,只是向雲劍晨跟勞雅拱拳,深深的鞠了一躬,便要離去。
“飛叔,你……就不用回去了,留在此地吧!”
此時,勞雅開口,臉色複雜道。
勞志飛的臉色,也無比複雜:“雅兒,你還記得我?”
勞雅重重地點頭:“飛叔曾經,偷偷傳我勞家絕學,雅兒豈有不記得之理?”
“你是個好孩子,只可惜……我勞家被宵小掌權,做了對不起你的事情,也做了對不起勞家列祖列祖的事情!”勞志飛滿臉苦澀地說道。
勞雅也只是苦笑。
“飛兒,你要……爲我證明清白啊!當初之事,只是勞志尊那些畜生所爲,跟我沒有半點關係,讓雅兒跟雲公子,不要殺我啊!”
此時,勞立果卻如同抓住了救命稻草,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勞志飛的雙腿,滿臉央求地說道。
“雅兒,當初之事,就是這老賊指示。連勞志尊都被你虐殺,更不要輕饒他。”
但勞志飛卻滿臉陰沉地開口,殺氣騰騰地說完,還無比厭惡地掙脫。
讓勞立果好不容易生起的希望,直接被湮滅。
“至於我,也是……該死之人。理應跟他們一起去死……”
“不,飛叔,你不是該死之人,我也知道,這不是你能改變的事情……”
勞志飛對勞雅有授業之恩,跟他關係很好。
此時有些焦急地開口,眼中都有淚水滲出。
實則是患難中的真情,是最爲誠摯的感情。
最後又看了看滿臉殷切地盯着他的勞雅,沒再說話,只是向雲劍晨拱拳,深深地鞠了一躬,就走到了一旁的人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