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63
葉帆一驚,難道自己從地球軸心上找到的藥物,有什麼副作用不成?
他也顧不得多問,趕緊和馮月盈一起跑去馮小輝的病房,羅奧尼達等也都跟着一起過去。
一進到病房裡,發現馮小輝正躺在牀上身體不斷地抽搐,臉上汗水直冒,表情難受,大口地呼吸着。
旁邊負責照料的護士一臉茫然和着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從剛剛開始就這樣!我弟弟他到底怎麼了!?”馮月盈急地要哭出來了。
羅奧尼達則是忙跑到那腦電波的檢測儀器邊,看了一下數據顯示後,大吃一驚道:“天吶!他的大腦出現極度活躍的現象!現在他的腦子根本不像是一個植物人,活躍地像一臺瘋狂運算的計算機!”
葉帆上前去,伸手抓住馮小輝的手腕,把了一下脈,道:“身體雖然虛弱,但脈象沒問題,看來……問題就出在他腦子的活躍”。
“他是在做噩夢嗎,因爲腦子裡出現了太多恐怖的東西?”杜允兒猜測道。
“有可能,但就算做噩夢,這也是件好事!至少……說明他的大腦細胞活躍度已經成功提升了!”羅奧尼達道。
正當這時,躺在牀上的馮小輝忽然大喊了一聲!
“啊!!”
隨着馮小輝的喊叫,那臺檢測腦電波的儀器直接發出了警報聲!
“嗶——”
刺耳的警報聲,讓羅奧尼達目瞪口呆。
“這……這怎麼可能!他的腦電波已經超過了儀器能檢測的極限!?這還是人類的腦電波嗎!?”
正當衆人困惑不解的時候,病房裡出現了更多異常的變化!
只見到那桌子,椅子,架子,都開始晃動,而那些水果,花盆,書本,小電器,也跟着在那裡震動。
就彷彿有一股無形的力量,正在碰觸它們。
“哦!上帝啊!”小護士看到這一幕已經嚇死了,直接奪門而出,落荒而逃。
葉帆則是目光閃爍地看着馮小輝,他突然間想到一件事——精神力!
馮小輝的大腦極度活躍,腦電波瘋狂增強,不就是精神力的表現嗎?
能夠隔空取物的精神系異能者,用精神力控制魔法元素的魔法師,都是大腦異於常人。
難道說,他們的治療方法,誤打誤撞地讓馮小輝的大腦擁有了強大的精神力?!
“老公,小輝到底怎麼了,他……他還能醒過來嗎?”馮月盈驚訝過後,越發擔心起來。
葉帆皺眉,正要說什麼,卻見房間裡的東西,都停止了活動,一切平靜了下來。
馮小輝就像虛脫了一樣,躺在牀上昏睡了。
“小輝!小輝!!”馮月盈以爲弟弟是出什麼大問題了,上去推了兩下。
葉帆忙伸手攔着她,道:“盈盈,你彆着急,我感覺小輝可能已經沒事了”。
“沒事了?爲什麼?”馮月盈問。
“你看他睡覺的樣子,跟一個正常人疲勞後睡眠一樣,和原來的樣子完全不一樣了”,葉帆道。
馮月盈仔細一看,才發現確實如此,雖然差別不是特別大,但能感覺出來,這就是一個正常人累了睡着。
“我們等等,等他醒來”,葉帆道。
馮月盈咬了咬下脣,點了點頭,眼中滿是期待地“嗯”了聲。
夜幕降臨,葉帆陪着馮月盈在護理病房裡,一直安靜地待着。
馮小輝情況很特別,葉帆不敢離開病房。
杜允兒很貼心地給兩人去買了一些好吃的外賣,畢竟醫院裡的東西口味很一般。
三人吃了點晚飯後,葉帆讓杜允兒去找羅奧尼達,拿了一臺筆記本電腦,在病房裡看起了地球軸心的醫學資料。
“葉帆哥,你找到救安琪兒的辦法了嗎?”杜允兒柔聲問。
“哪有這麼容易……對了,怎麼允兒你也知道安琪兒的事了”,葉帆納悶道。
“我跟允兒說的,你沒在的時候提起過”,馮月盈好奇道:“老公,安琪兒是不是你的初戀啊?”
看兩個女人很是八卦地看着他,葉帆哭笑不得,道:“什麼初戀啊,我遇到安琪兒的時候,她才十三歲啊”。
“啊?這麼小?”馮月盈道:“我還以爲是個大美女呢”。
“要是安琪兒能順利地長大,應該也是個大美女,但……對我來說,她的心靈纔是最美的”,葉帆仿若喃喃自語。
“老公,你不是說會告訴我安琪兒的事嗎,現在講講吧”,馮月盈道。
葉帆覺得這樣也好,讓馮月盈轉移一下注意力,別一直擔心馮小輝的事,於是點了點頭,道:“你們可能也已經知道,我當年被old-ones的人看中,被綁到了海外,經過生死的選拔和苦練,被黑皇挑選中成了他的弟子……
我十三歲入行,正式以‘fallen’的代號作爲殺手,滿世界殺人,到滿十七週歲的那年,我已經是全球被懸賞價格最高的殺手了……
我的殺人效率,戰場殺敵數量,都是破紀錄的第一,那時候的我,殺人已經殺到麻木,當然,每天一睜開眼,也有數不清的人,爲了各種目的想要殺死我……”
葉帆悠悠地講述着,腦海裡回憶起過往的歲月,兩個女人安靜地聽着,漸漸沉浸到了葉帆過去的時光中……
……
茫茫的非洲草原上,一條河流蜿蜒流淌而過。
河流遠處的一片土地,被人開墾了出來,成了一片小集市。
本地土著和一些附近小城的人,會來這裡用最原始的貨物與貨物交換生活用品。
貨幣,在這種國家完全沒有意義,變態的通貨膨脹,讓這個非洲國家的貨幣跟廁紙沒區別。
有人的地方,就有生意可做。
集市北面有幾個小攤位,攤主賣着木薯粉做的烤餅和草原上野菜熬成的湯,還有一些薰的野雞肉,野豬肉。
東西很粗糙,但能通過正經的食物填飽肚子,在這片落後的土地上,已經不容易。
一個看起來還很年輕,黑髮黃皮膚,披着一件迷彩夾克外套,渾身透着股生人勿近冷漠氣質的男子,正坐在一個攤位裡,一個人霸佔了一張木桌子。
他大口喝着湯,啃着野豬肉,面前還擺着一隻陶瓷盆,盆裡是幾個木薯餅。
這樣的一餐,在這裡絕對算豐盛,足以讓走過路過的很多黑人土著和平民,直咽口水。
年輕人正狼吞虎嚥地吃着,有三個看起來五六歲,最多七八歲,身子瘦巴巴的黑人小孩,走了過來。
他們中最大的一個小女孩,拿着一隻邊都磕破的陶碗,伸向年輕人。
三個孩子聞到食物的味道,很是渴望地嚥着口水,眼巴巴地看着這名陌生的過客,乞求能有點吃的。
“好心人,我和我的兩個弟弟,已經兩天沒東西吃了,能分給我們一點木薯餅嗎……我們三個人,只要半個就好了……”黑人小女孩用本地的土著語說道,也不管這名年輕男子是否聽得懂。
男子擡頭,冷酷的目光落在三個小孩身上,“三個人,半塊餅,夠吃麼?”
一張口,男子就熟練地說出了這個部落用的土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