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7
“啊？”馮月盈慌張了下，結結巴巴地說：“沒……沒有啊”。
葉帆覺得蘇輕雪太欺負老實人了，這問題還問，答案不明擺着麼？估計馮月盈來之前也沒想到，真的三個人在一間屋子裡，會那麼緊張。
“盈盈，放鬆點，以後都是一家人，不用太拘束”，葉帆嘿嘿笑道。
“哎呀……你……你別說了！”馮月盈臉更紅，這男人真是會鬧事。
蘇輕雪冷冷白了男人一眼，“你閉嘴，她緊張也是你害的，坐一邊去”。
葉帆訕訕笑着，站到牀後頭，也就不吭聲了，只要蘇輕雪沒發飆，就說明這事有戲！
蘇輕雪看了會兒文件後，朝馮月盈一伸手，“給我支筆……”
“哦”，馮月盈暗暗鬆了口氣，忙拿出一支鋼筆，遞給女人。
蘇輕雪在文件上划着，寫着，過了不到二十分鐘，就把事情處理完了。
“還有別的什麼事麼”，蘇輕雪問道。
馮月盈猶豫了下，道：“蘇總，可能你沒聽到消息，但華海商界今天下午就開始在傳一些，對我們錦繡集團不好的傳聞。
他們說鄭家父子的失蹤，是你使了什麼陰謀，然後老總裁的去世，會引起我們錦繡的高層動盪之類的……”
“你是怕股價波動？”蘇輕雪問。
馮月盈點頭，“我們跟wq的合作剛起步，然後還有歐洲的分公司也要擴張，如果這會兒股價跌太多，或波動太大，可能會影響投資者和股東的信心”。
“鄭氏一倒，華海的蛋糕就多出一塊，他們只是想攪亂這塘子水，好趁亂分杯羹罷了”，蘇輕雪道。
馮月盈憂心道：“蘇總，那你有什麼打算？”
蘇輕雪沉吟了會兒，反而目光閃爍地望着馮月盈，“我問你，如果你坐的船，在海邊翻了，你們一羣人落進海里。
周圍剛好有鯊魚，你要怎麼做，才能從鯊魚的嘴下逃生，回到岸上。”
馮月盈有些反應不過來，下意識地道：“遊得快點，不讓鯊魚追上？”
蘇輕雪搖搖頭，道：“不，你只需要遊得比其他落水的人快，就可以了……”
馮月盈眼前一亮，霍然醒悟了女人的意思，笑道：“我知道了，蘇總，我等下就找人去聯繫幾家我們關係好的媒體”。
一旁的葉帆感慨着直搖頭，論商場上的手段，自己還真不如蘇輕雪套路深。
既然自己公司被人家污衊抹黑，那就索性鼓動媒體，去抹黑其他公司，大家都黑了，自然也就顯得自己不怎麼黑了。
反正都是沒證據地憑空捏在和傳聞，跟鄭家父子關係差的，肯定也不止錦繡，多少總能找到一些依據去寫一些報導。
所以，蘇輕雪這一手，着實夠狠。
“蘇總，那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走了”，馮月盈準備起身離開。
蘇輕雪卻是喚道：“學姐，有件事，我之前就想跟你說”。
“什……什麼”，馮月盈心裡忐忑，莫非是跟葉帆有關係的事？
蘇輕雪說：“我要給我奶奶和我爸辦葬禮，回一趟老家，安葬他們。這個星期，我不會去公司”。
“什麼！？”馮月盈更加意外了，“蘇總你不去公司，那公司的運作……”
蘇輕雪道：“公司走了兩個老副總，副總裁位置正空缺，我打算讓學姐你在下週股東會的時候，正式上任副總裁。
這周你先替我代行總裁的職務，我會跟陳雅說，她知道怎麼協助你……”
聽到這話，馮月盈都凌亂了，腦袋有些不夠用，暈乎乎的，跟做夢一樣。
“不……不行的，蘇總，我……我這年紀做副總裁……我……”
話到嘴邊，馮月盈又覺得不對，畢竟蘇輕雪年紀更小，都當總裁了。
“年齡不是關鍵，看的是能力和悟性，你比其他那些老的高層，更能明白我的經營策略”，蘇輕雪微笑道：“而且我也很相信你，不然也不會之前找wq談判也是讓你去”。
馮月盈默然，明眸撲閃着，看看蘇輕雪，又望了眼旁邊的葉帆，心情複雜。
末了，馮月盈點了點頭，“我知道了，我會盡力做好的”。
“不是盡力，是一定要做好，錦繡不需要盡力的人，只需要做得好的人”，蘇輕雪道。
馮月盈咬了咬下脣，“我知道了”。
葉帆坐在一旁，聽着兩個女人之間的對話，也沒出聲。
兩人聊的是工作，並不是私生活，葉帆覺得，自己還是不插嘴，讓她們各自處理比較好。
這是對蘇輕雪的尊重，也是對馮月盈的。
等馮月盈走了以後，蘇輕雪似乎有些倦了，緩緩地躺倒在牀上。
“你回去睡吧，留在這裡也沒用”，蘇輕雪悠悠說。
葉帆躺在椅子上，道：“怎麼沒用，你一個人多悶，我陪陪你聊天也好啊”。
“聊天麼……”蘇輕雪似乎考慮了會兒，道：“你是不是早看出來，江嬸會功夫？”
葉帆目光凝了下，沒想到，蘇輕雪會跟他聊這些事。
但既然蘇輕雪都已經牽扯到不少地下世界的人了，那跟她說一說也無妨。
於是，葉帆點了點頭，“練過功的人，精氣神，走路姿勢，腳步的輕重，氣息，都是和普通人不一樣的，看得多了，自然也就分辨得出來了”。
“那我……奶奶他們呢”，蘇輕雪又問。
葉帆道：“奶奶沒練過，你父親也沒練過，或許在你爺爺奶奶眼中，不練功，不進入地下世界，纔是最好的結果……只不過，現在看來，想不接觸都不可能了”。
蘇輕雪“嗯”了一聲，又沉默了會兒，問道：“地下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這個問題太大了，這讓我怎麼回答你”，葉帆莞爾。
“那你就告訴我，這次來抓我的那個組織，叫遊魂什麼的，在地下世界算什麼層次？”蘇輕雪問。
葉帆撇撇嘴，“遊魂勉強算個b級組織，因爲他們的活動範圍小，沒經歷太大的什麼考驗，算是投機取巧混到了b。在地下世界，這種組織只算很一般了。”
“b級？那上面還有a級嗎？”
“嗯，最低的是c，往上就是b，a，最高的是s，不過s的組織一隻手都數得過來，太少了”，葉帆解釋道。
蘇輕雪蹙眉道：“這種組織的等級，是怎麼排的？又是根據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