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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帆奇怪道:“水伯,怎麼了,慌慌張張的?”
“小侯爺!外面來了一羣畢方氏的人,面色不善啊!”水伯擔憂地說道。
正當葉帆蹙眉的時候,門外的人已經直接自己闖了進來。
只見幾個畢方氏的男子,帶着畢空蟬,氣勢洶洶。
畢空蟬看着纔剛大哭一場,眼眶發紅,臉上還有被抽打的巴掌印。
“葉帆!你到底什麼意思!?當你是神龍氏的,你是駙馬,就可以不把我們畢方氏放眼裡?!”
一個留着兩撇鬍子,看起來年紀不大的男子,目光陰冷地質問道。
不等葉帆問什麼,蘇輕雪先憤然起身,斥責道:“大膽!這裡是神龍氏鎮北侯府!你們面前的是駙馬爺!你們竟敢如此無禮!?”
那小鬍子冷冷一笑,敷衍地一行禮,“長公主,我是畢方氏的畢空傑,這次的事情,公主最好不要插手,免得到時候騎虎難下……
畢竟,此事牽涉到國舅府,也就關乎到皇后和陛下……”
“國舅?”蘇輕雪蹙眉,疑惑地望向葉帆。
葉帆則是心裡大概明白了什麼,施施然起身,拍拍蘇輕雪的香肩,“公主,我來處理就好”。
蘇輕雪面露不解,但還是點了點頭。
葉帆望向畢空蟬,問道:“是駱鴻飛乾的?”
畢空蟬眼底閃過一抹恨意,點頭道:“是的,那傢伙因爲跟我分了手,就一直找機會想報復我”。
“姓葉的,要不是因爲你!這死丫頭也不會找上駱鴻飛,也不會拿出玉符決鬥!
現在她把駱鴻飛打得重傷,國舅爺已經震怒!你知道這給我們畢方氏,帶來多少損失嗎?!”畢空傑瞪眼道。
畢空蟬則是目光帶着一抹深深的愧疚,淚光盈盈地哽咽道:“對不起……葉駙馬,我昨天下午接到消息後,太生氣了,怎麼也控制不住。
我沒有告訴他們,是你幫了我,但昨天很多人看到我們有對話,就被他們查到了。
沒想到會牽連到你……我想攔着大哥他們的,但攔不住……”
“哼!臭丫頭!自己勾結外人,給我們畢方氏惹了這麼大麻煩!你還有臉在這裡說!?”畢空傑罵道。
葉帆眯了眯眼,“那傢伙毀你妹妹的名聲,你不去找駱鴻飛,卻來這裡找我發火?
你們畢方氏就這德性,還想跟鳳凰氏族競爭?”
“你說什麼!?”畢空傑等幾人被戳到痛處,怒意更盛,“這是我們畢方氏的家事,輪不到你一個外人指手劃腳!
你必須去國舅府,好好替我們解釋清楚,說清楚這一切與我們畢方氏無關!
不然的話,就算你是駙馬,就算你是神龍氏的,我們也絕對不會讓你好過!!”
面對這樣的威脅,一旁的水伯也按捺不住火氣了,大聲道:“你們……你們不要以爲我家侯爺不在,就可以爲所欲爲!這裡可是鎮北侯府!
你們畢方氏敢對我家小侯爺無禮,休怪我們侯府不客氣!!”
“老東西……這件事牽涉到皇親國戚,牽涉到駱家,就算你們侯爺在這裡,我們也是這麼說!”畢空傑惡狠狠道。
葉帆伸手示意水伯不必再多說什麼,道:“我知道了,明天早上,我會去國舅府,跟他們道歉認錯”。
畢空蟬一聽,忙大聲道:“葉駙馬!使不得!這件事是我造成的,你幫我大忙,怎麼還能讓你受委屈!?”
“臭丫頭閉嘴!”畢空傑毫不客氣就是一耳光抽在自己妹妹臉上!
畢空蟬慘叫一聲,嘴角滲出鮮血,恨恨盯着兄長,卻是敢怒不敢言。
葉帆皺眉,他突然想起,當初在酒樓,好像就是畢空傑,拽着畢空蟬進去的。
“這可是你說的,我們就跟國舅爺這麼交待了,明天一早,我們在侯府外等着你,你別想抵賴!”
葉帆點點頭,“水伯,送客”。
“不用了!看你這麼識趣的份上,我們自己走!”畢空傑得意一笑,帶着洋洋得意幾個畢方氏族人,陸續離開。
畢空蟬想要回頭勸說幾句,卻被畢空傑直接一把揪住了頭髮,強行拖了出去。
等人一走,水伯忿忿道:“小侯爺!這幫畢方氏的小兔崽子,狐假虎威,簡直反了天!
要不我們這就通知皇城的神龍氏族各家,聯合起來,也不怕他們與國舅府!”
葉帆擺了擺手,“不用了,我會處理,剛纔只是隨便打發他們……水伯,你當沒這件事就行了”。
蘇輕雪好奇道:“夫君,這到底怎麼回事啊,那畢空蟬與你又有什麼關係?你又有什麼打算?”
葉帆轉身,將事情簡單說了下,道:“這件事,我會處理的,公主你相信我就是了”。
蘇輕雪見男人不願多說,也只好點點頭,隨即唏噓道:“這畢空蟬,攤上這麼幾個兄長,也真是可憐……跟她一比,咱家的晴兒幸福多了”。
葉帆笑了笑,眼底若有所思……
當晚,國舅府。
燈火通明的書房中,駱北望品着茶,翻看着一部書,心情頗爲不錯。
“爹,那葉帆明早真會來跟我們認錯?”
坐在對面的駱鴻飛,雖然臉上還有些淤青,頭上還纏着繃帶,可已經無大礙。
“既然畢空傑這麼說了,應該不會錯,畢方氏想做大,可不敢得罪我們駱家……”駱北望悠然道。
“太好了!終於可以有機會,好好羞辱一下那小子了!
這幾個月,那小子三番兩次給我難堪,我要加倍還回去!!”駱鴻飛一臉獰笑。
正當這時,門敲了敲響。
“進來”,駱北望以爲是下人。
可是,他一擡頭,發現進來的是一黑衣中年男子,彷彿是一個黑影般,悄然無聲。
“屠大人!?”駱北望猛然一驚,一旁的駱鴻飛也嚇得站起身來。
父子倆根本沒搞懂,爲什麼大半夜,屠嶽會出現在國舅府!?
回過神來後,駱北望趕緊笑臉相迎,“屠大人,怎麼深夜到訪我府中?也不提前招呼一聲,這羣下人也是,竟然不通報一二……”
屠嶽冷冷說道:“不怪他們……畢竟都已經死了”。
“什麼!?”
駱北望父子這時猛然嗅到,屋外飄蕩進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