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8
不過,更叫葉帆覺得奇怪的,是這個女人,他還認識,因爲修爲氣息非常明顯……
這女人竟然還會哭鼻子?還是悄悄躲在巷子裡哭?葉帆皺眉,這怎麼一點都不像她會做的事情啊……
猶豫了下,葉帆覺得自己還是少管閒事,自己事情已經夠多的了。
誰想,葉帆正做決定的時候,那女人卻是先從巷子拐角走出來了。
女子一手抹着眼角,一邊嗅着鼻子,一擡頭,正巧看到葉帆在巷子口駐足!
兩人四目相對,空氣變得有些微妙而安靜。
葉帆趕緊一扭頭,邁步要走,當作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站住!”
一身青紅色相間的束腰羅裙,頭戴紅玉髮簪的畢空蟬,眼中透着一抹慌亂和着急,嬌斥喊住葉帆。
葉帆懊惱,就說好奇心太多了不好,早知道剛剛就立馬走人了。
他當作沒聽見,繼續往前走,還加快了腳步。
畢空蟬一見,更加惱火了,跑了出來,直接攔住了葉帆!
“姓葉的!你跑什麼!?”
葉帆無奈,裝糊塗道:“有事麼?”
“你……”
畢空蟬咬了咬銀牙,又羞又急,一張嫵媚的臉蛋上這會兒還眼圈紅紅的,任憑她想要兇狠,可總有股子可憐兮兮的味道。
“你剛纔……看到什麼了?!”畢空蟬努力瞪着大眼睛質問。
葉帆聳肩,“沒看到什麼啊”。
畢空蟬懷疑道:“真的?”
“難道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情嗎?”葉帆反問。
畢空蟬咬了咬下脣,別過頭去,“哼,你最好記得自己說的話,要是讓本小姐聽到外面傳出去什麼風言風語,絕對繞不了你!”
葉帆心想不就是躲着哭鼻子嗎,有什麼大不了的?
但畢空蟬似乎挺要強,竟然還擔心他說出去。
也是,從她在學院裡的表現,就知道這女人要面子。
“我都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沒事就別攔着我”,葉帆擺了擺手。
畢空蟬冷冷瞪了葉帆一眼,但這會兒有點心虛,也不敢多說什麼,默默側身讓開了路。
葉帆趕緊開溜,不想跟這女人過多糾纏。
走出去十幾米後,聽得後面有一男子的聲音,頗爲嚴厲地喊道:“空蟬!幹嘛去了!?趕緊進來!等着你呢!!”
“是……大哥……”畢空蟬的聲音,帶着一絲怯意。
葉帆回頭瞥了眼,看到畢空蟬隨着一男子,走進一家酒樓,看穿着,應該是她兄長一類。
具體什麼情況,葉帆也懶得去多理會,只希望有了今天的事情,以後畢空蟬見了他,別那麼飛揚跋扈,沒事找事。
說白了,在葉帆眼裡,這也就是一個刁蠻傲慢的少女罷了,不會真太當回事。
走過幾條街後,葉帆來到楚雲瑤的國師府。
如今國師府的下人已經對葉帆很熟悉,大家都當是兩人有醫學上的合作,葉帆常來也不奇怪。
來到楚雲瑤的實驗室,女人正在忙着做研究,也沒空搭理葉帆。
葉帆也無所謂,拿了一根雪茄給自己點上後,邊抽邊看着醫書。
等到傍晚時分,楚雲瑤才從座椅上起身,伸了個懶腰,傲人的曲線一覽無餘。
“難得啊,你竟然來我這裡,會安靜看書”,楚雲瑤回頭,頗爲戲謔地看着男人。
葉帆擡頭,翹着二郎腿道:“我也沒辦法,家裡那鎮北侯夫婦都回來了。
還給我安排了個‘師傅’,要讓我練武,參加神龍祭典的大比……
這不浪費我時間麼?只好逃出來了。”
“神龍大比,只要是進入了軒轅學院的年輕人,基本都會參加。
不過對你而言,這是不是有點太小兒科了,又能欺負一羣孩子,你肯定很開心吧”,楚雲瑤道。
葉帆哭笑不得,“我是那種人麼?”
楚雲瑤好奇道:“那葉煌圖給你找師傅了?教你練什麼?”
“練劍……”葉帆有氣無力道。
楚雲瑤都愣了下,過了三秒後,女人“哈哈”笑了起來,捂着腹部,前仰後合。
葉帆都驚呆了,很少看到楚雲瑤笑得這麼開心,看來這件事確實挺逗的。
“看來你的人格障礙是好了不少啊……活潑很多嘛”,葉帆撇嘴,“行了,別笑了,有件事,你得幫我”。
楚雲瑤深呼吸了口氣,捋了捋鬢間髮絲,問道:“又要我幫你造什麼東西?”
葉帆正色道:“我已經想好了一些幫輕雪治療的配方,但具體藥效如何,需要進行試驗”。
“你想要模擬和分析藥效的儀器?”楚雲瑤問。
葉帆點頭,“能做到嗎?”
“做是能做,我當初製造‘星火’基因的時候,就已經做了這種分析系統了。
但是……新的藥方總是要冒險的,我不敢保證,會不會出什麼意外”,楚雲瑤如是說。
葉帆目露堅決之色,“時間已經不到兩年,再冒險……也得全力以赴!”
……
皇宮。
御書房。
“哦?他真告訴你……他聽到了那路西法,說了奧丁語?”
溟德帝坐在黃金椅子上,一邊批閱着文書,一邊頭也不擡地說着話。
在他書桌前面,是微微頷首的影衛總指揮,屠嶽。
“是的”,屠嶽回答也很簡單。
溟德帝繼續問道:“你怎麼看?”
屠嶽略微思忖後,道:“臣以爲……葉駙馬給的這個線索,很有用……”
“然後呢?”
“然後……這個線索,有點太巧了……”
溟德帝放下手中的筆,擡起頭來,嘴角露出一抹笑意,“你也這麼覺得?”
屠嶽面無表情,點頭道:“可能確有其事,但……總歸有點蹊蹺。
畢竟若是能聽到那人說了奧丁語,那總該看到一些別的線索纔對,但葉駙馬別的並沒多說什麼”。
“其實最巧的一點……不應該是,葉駙馬自己就會大徵極少人掌握的奧丁語麼?”溟德帝眯眼道。
屠嶽眼中閃過一絲精芒,“臣會繼續往這個方向,仔細調查……”
溟德帝點點頭,隨即,皺起眉頭,語重心長地道:“愛卿啊,葉帆治好了你女兒,算是你們父女的恩人……
讓你這麼有意圖地接近他,調查他,會不會有點爲難到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