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這個老夫還真就掐算不出…!”猶豫了那麼兩三秒,山羊鬍才抖手掐了幾下,老臉一紅的乾咳兩聲,摸着鬍鬚轉過了頭去。
“行,老頭兒,你這麼說,老子心裡就有數了。”彈掉老長的菸灰,宋小兵微笑着連連點頭,再次爲山羊鬍斟了杯酒。
不過是幾秒的時間,可是山羊鬍開口之前,宋小兵卻感覺猶如過了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雖說聽從乾爹的囑咐建了衣冠冢,可一直以來心中都認爲乾爹不會這麼消無聲息的離世而去,那可是把自己從小養大的乾爹宋福貴,是十里八村公認的半仙兒。
騙吃騙喝這種囧事不談,只談乾爹的勇猛往事,大雪封山的時候上深山老林子裡走上一遭,那是比十幾個成年壯小夥子還要厲害的人物。
回憶往事,宋小兵自己就曾親眼見過乾爹的實力,一腳蹬飛幾百公斤重的野豬,讓野豬在地上滾動幾圈直接暴斃。
那可是幾百公斤,不是尋常老百姓家裡的家豬,拿着獵槍的老獵人看到那種存在也要望風而逃啊!
用乾爹他自己的話說,雖然是土埋半截的人了,可那身子骨和年方二三十的小夥子也有的較量,絕不服輸。
“難怪你乾爹看好你,你這小子不錯,自己的身世全然不顧,倒是先關心他的生死,呵呵!”端起爲他斟滿的酒杯猛灌了兩口,山羊鬍拍着乾癟的肚皮,哼笑起來。
“老子沒猜錯的話,我的身世問了你也不會說,不過老子倒是還有個問題。”收回心神眯眼笑了笑,再次爲山羊鬍把酒杯斟滿,宋小兵搖頭苦笑着剛說兩句,卻被山羊鬍擡手攔住。
“哎,你這問題一個接一個的,未免多了些,不如這樣,想問什麼一次問個痛快,老夫知曉的就講給你聽,不知曉的你也莫在打聽,如何?”輕拂了下酒杯,山羊鬍捋須說完,伸出兩指比劃着。
看到山羊鬍再次伸出了兩個指頭,宋小兵學聰明瞭些,急忙拿出煙來遞了過來,親手點燃。
只是剛坐回來,看到山羊鬍吐着
菸圈看向鐵家三兄弟笑而不語,宋小兵不由一愣。
“呃,他們是我幹…!”想到進了包房時山羊鬍表明的來意,還以爲山羊鬍是介意有外人在場,反應過來剛要解釋,卻再度被攔了下來。
“不用介紹,老夫能知道你看了兩本捭闔策,怎麼會不知道他們三個的身份,原以爲你沒有把他們帶來,可剛纔那大個子分明就是被你乾爹教出來的。”遙指着接連對視的三兄弟,山羊鬍挑眉指着鐵牛笑了出來。
“老先生,你咋知道俺是老恩人教出來的?你剛纔那是啥絕招,蹭的一下就飛出去了!”鐵牛憨憨的摸了摸後腦,甕聲甕氣的比劃着。
“凌…凌波!”看到鐵牛比劃的吃力,鐵犁反倒着急了起來,張口就要說出他的看法。
“你可得了吧,是不是想說凌波微步,不讓你看武俠你偏不聽,老先生這明明是華山梯雲縱!”沒等鐵犁說完,鐵蛋一巴掌就拍了過去,梗脖訓斥着。
“嘿嘿,有點意思!”瞟了眼擠眉弄眼的鐵蛋和鐵犁,又在鐵牛身上滿意打量兩眼,山羊鬍轉頭一笑,“想問什麼快問,老夫還有些事情要辦。”
“好,我想知道,對於乾爹的身份你知道多少?我的身世你又知道多少?你到底是誰?爲什麼三番五次來找老子,卻不把事情說個清楚?”點了根菸猛吸一口眯眼略作思考,宋小兵一連問了幾個急切要知道的問題。
“嘿嘿,老夫就知道你要問這些,也好,老夫先從知道的來。”從說出第一個問題就苦笑搖頭的山羊鬍,擡手撣了撣身上的菸灰,好像冥思一樣的眯起眼來。
“照實說來,老夫便是被你那乾爹壞了名聲的宋福貴…!”看到他和鐵家三兄弟都凝神等待着,山羊鬍挑了挑眉做出的這個回答確實讓宋小兵大吃一驚。
鐵家三兄弟也是大驚失色,對視一眼從對方眼裡都看出了不解神色。
“你是宋福貴?這麼說,乾爹連宋青淵也不是,應該是龍青淵嘍?”眯眼想了好一會兒,宋小兵急切詢問着。
沒想到這話剛說出口,就看到山羊鬍眉頭一抖,
明顯是有點吃驚,不過卻也只是吃驚了一秒,隨即恢復如常。
“嘿嘿,沒想到你竟然連那捭闔策的秘密都查了出來,你那黑客朋友實力不弱啊!”抿嘴琢磨了幾秒,山羊鬍捋須一笑,點了點頭,“不錯,你乾爹確實是龍青淵,你還知道些什麼?”
“老恩人怎麼變成龍青淵了?”鐵蛋在旁邊撓着腦袋好奇的接了一句。
“別說話,聽着!”鐵牛拍了鐵蛋一巴掌,甕聲甕氣的比劃訓斥着。
本來只想試探一下,卻沒想到山羊鬍這次直接承認了出來,倒是把宋小兵弄的一愣,不知該如何開口。
“老子還知道北門雨涵和兵鋒,歐陽韓和諸葛葉然對老子似乎很感興趣。”眯眼思索了一會兒,宋小兵擡頭直視着山羊鬍的雙眼,一字一頓的說了出來,“不過…!”
“不過什麼?”山羊鬍顯然沒有吃驚,倒是摁滅了菸頭反問一句。
“不過老子看過兵鋒和北門雨涵的照片,對兵鋒的照片有些感覺,對北門雨涵的毫無感覺,我想知道這是爲什麼?”索性直接將菸頭摁滅,宋小兵凝眉詢問着。
“你看過兵鋒的照片…?”哪曾想剛纔沒吃驚的山羊鬍,對這句話倒是極爲在意,神色竟然有些驚訝。
“嗯,沒有正臉,只是一個背影,但是感覺很熟悉!”感覺出真相就在眼前,宋小兵沒賣關子,直接點了點頭。
“那北門雨涵的你看了全無感覺?”山羊鬍捋須點了點頭,挑眉再問了一句。
“…沒有!”宋小兵點了點頭,如實相告。
“哈哈,龍青淵啊龍青淵,你這老傢伙也有算計有誤的一天。”誰知山羊鬍應該說是原版宋福貴卻大笑起來,猛拍着大腿笑的前仰後合。
“老頭兒,你說的是什麼意思?什麼乾爹算計有誤?”看着宋福貴好像要笑抽了一樣連連乾咳,宋小兵皺了皺劍眉,眯眼詢問着。
“…咳咳,我是說,他沒算計到你爲了朋友的一個承諾,會不遠萬里的跑回來。”宋福貴聞言收住笑聲一愣,搓着手掌咧嘴沉吟兩秒,隨意解釋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