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誠有些茫然地望着往來的人羣,顯然,正如雪拉比所說。
這裡是戰國時代!
而路誠需要做的,是在這兒待上至少一個月的時間,更爲關鍵的是,路誠眼下身無分文!
“閣下,您是遇上了什麼麻煩了嗎?”
就在這時,一位五大三粗,身着鎖具的男人好奇地打量了一番路誠的打扮,主動詢問。
男人的口音是典型的關西大漢,腰間甚至還彆着一柄佩劍,和路誠印象中的武士極爲相似。
“請問這是哪座城町。”
路誠深吸一口氣,好不容易纔從再次穿越的事實中回過神來。
聽到路誠的關東口音,男人更爲驚訝。
對於以京都腔爲官話的關西而言,路誠的口音頗爲異類,倒像是從江戶趕來的外鄉人。
“您是德川家的家臣嗎?”男人有些謹慎。
此刻的奈良城,隸屬於戰國赫赫有名的大名,豐成秀吉的麾下,和德川一系互相敵對。
路誠微微一怔。
以路誠淺顯的史學知識回憶,豐成秀吉掌權,應該已然是織田信長死後,戰國時代的末期了。
路誠佯裝嘆息道:“實不相瞞,在下目前沒有效力的主公。”
男人的眼神微微一亮。
看路誠這武士打扮,應該是來投奔大名的浪人了。
“如果閣下不嫌棄的話,可以到我的道場稍作歇息。”男人笑道,“在下名爲吉岡清十郎,是吉岡道場的劍道師傅。”
“你叫什麼名字!?”路誠陡然一驚。
吉岡清十郎嘿嘿一笑:“閣下不必驚慌,正是聞名天下的吉岡流!”
路誠不禁一陣無語。
他之所以會記住這個名字,是因爲在歷史上要不了多久,這位吉岡清十郎就會死在劍聖宮本武藏的刀下。
正是以吉岡流作爲墊腳石,劍聖宮本武藏的二刀流,才得以問世!
“閣下,請吧!”
吉岡清十郎心情大好地引着路誠,朝道館走去。
路誠一時間有些頭疼。
怎麼說,我也是受了人家的恩惠,要不要把挑戰的事情告訴他?
沉思間,路誠來到了吉岡流的道場。
讓路誠有些驚訝的是,這個道場裡的學徒,竟然正用精靈進行着對戰。
“貓老大,劈開!”
寒光一現,頭戴紅瑪瑙的貓老大靈活一躍,劈開直接斬裂了鐵面忍者的翅膀。
吉岡清十郎自豪道:“閣下,這記劈開,正是傳自吉岡流的奧義!”
路誠面色古怪地點了點頭。
這麼看來的話,這個時代的武士階級,同樣是用精靈對戰來分勝負的啊。
那些學徒手中的精靈球,看樣子像是原始的球果製成,但在球體外殼有着各種不同的花紋。
和這些球果比起來,路誠的精靈球可謂是奢侈品中的奢侈品了。
見到有陌生人,那些旁觀的學員竊竊私語,然而當他們的視線落到路誠腰側,神色頓時一變。
“瞧見那球具沒,我打賭,至少值500貫!”
“別開玩笑了,本多忠勝將軍的蜻蜓切便要2000貫,那比蜻蜓切還要華貴!”
“嘿嘿,我有幸見過德川家的村正,和這位大人手中的根本沒法相比!”
聽着周圍人的議論,路誠的神色不禁變得古怪起來。
原來戰國時代的名刀名槍,就是各具特色的精靈球嗎?
正當路誠認真思考着典當精靈球的事宜,吉岡清十郎正色道:“閣下,還沒請教您的姓氏呢。”
“叫我路誠就好。”
戰國時代,稀奇古怪的姓氏層出不窮,往往只有武士階級才配擁有姓名。
吉岡清十郎只當這是路誠的姓氏,點頭道:“路誠大人,不知道您願否爲我這的學徒顯露一手。”
“什麼?”路誠訝然道。
“您的武具,證明了您絕對是位強大的武人。”吉岡清十郎嚴肅道,“但凡他們能學到些皮毛,那便是他們的福分了。”
這其中也有吉岡清十郎的私心,便是想檢驗路誠的身份與實力。
路誠沉吟片刻,旋即點了點頭。
紅光閃爍,當雙鐮鋒利的烈咬陸鯊登場之時,在場的所有人都睜大了眼睛。
幾個膽小的學徒甚至當初跪下,忙不迭朝着路誠磕起了頭。
“這……這不是軍神上杉謙信的精靈嗎!”
“這位大人的身份不可揣測,不可揣測!”
吉岡清十郎睜大了眼睛,流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
旋即,就連他也跪伏在地,衝着烈咬陸鯊倒頭納拜。
有這麼誇張嗎!
路誠一時間有些哭笑不得。
然而路誠並不知道的是,在這個以精靈爲代表的戰國時代,一隻強大的精靈甚至被視爲某位大人的象徵。
譬如被稱爲“第六魔王”的織田信長,精靈便是一頭無比兇惡的黑魯加。
道場的學徒頓時失去了向路誠挑戰的自信。
吉岡清十郎苦笑道:“大人,是小人冒犯了,請您不要怪罪。”
“沒事的。”路誠微微一笑道,“我正好也想借此檢驗一下我烈咬陸鯊的實力,”
“不如就由你,來當我的對手吧。”
吉岡清十郎心頭一驚,旋即苦着臉上前,掏出了球果製成的古老精靈球。
他的精靈是一隻穿山王,實力也的確有着大師級的水平。
可是烈咬陸鯊在這段時間飛快成長,數個回合之後,虛幻着龍影的龍爪直接將穿山王劈倒在地。
收回穿山王,吉岡清十郎的神色愈發恭敬,心頭一片驚駭。
這位大人,難不成也是哪家劍術流派的傳承?
爲什麼他的烈咬陸鯊,實力能達到這種地步,龍爪和二連劈都已爐火純青!
在吉岡清十郎發怔之時,道場外忽然跑進一位學徒,高喊道:“師傅,道場外有自稱嚴流的傳人申請挑戰!”
“什麼嚴流,聽都沒聽說過!”吉岡清十郎怒哼一聲,“叫什麼名字?”
“她自稱是鍾卷自齋的弟子,名爲佐佐木小次郎!”
路誠敏銳地覺察到“他”和“她”之間的區別。
這也意味着,這位佐佐小次郎,極有可能是位女性!
路誠的眼睛不禁睜大了。
難不成,這個世界除了精靈球魔改外,就連劍聖都萌化了!?
說到這佐佐木小次郎,絕對是霓虹史上赫赫有名的劍聖。
據說流傳自霓虹的“燕返”招式,正是由她所創。
想到這兒,路誠心頭凜然,悄悄嚥了口唾沫。
“吉岡先生,讓她進來吧。”路誠淡淡道,“鍾卷自齋與我是故交。”
吉岡清十郎心中的敬佩愈發濃重了。
難怪路誠大人如此強大,想必也是九州有名的劍豪之流!
噠噠的木屐聲響起,出現在路誠眼前的,是如同從動漫裡走出的女性。
黑髮的長髮及至腰間,纖細的腰上佩戴着一枚淺藍色的精靈球,眼簾低垂,帶着一股渾然天成的凜冽氣勢。
“吉岡先生。”佐佐木微微欠身,“嚴流佐佐木小次郎,前來挑戰。”
“什麼嚴流,根本沒有聽說過!”吉岡清十郎怒哼道。
“這是你自創的流派吧。”路誠道。
佐佐木小次郎微微一驚,擡頭望向衣着華貴的路誠,默默點了點頭。
路誠上下打量着佐佐木,瘦削的側臉,貧瘠的身材,皮膚蒼白,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
但那烏黑的長髮卻垂直到腰側,爲她平添了一股柔弱的美感。
從她的身上散發出淡淡的鹹魚味道,路誠忍不住嗅了嗅,旋即面色古怪地望向佐佐木腰側的精靈球。
傳說佐佐木的佩劍“竹物竿”,原本就是用來晾鹹魚的,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佐佐木微紅着臉,稍稍後退一步,旋即直視向路誠:“是由您接受我的挑戰嗎!”
吉岡清十郎愣了片刻,卻見路誠站起身來,笑道:“當然。”
路誠也很期待,歷史上有名的劍聖,究竟有着怎樣的實力。
深吸一口氣,佐佐木目露鋒芒,呵聲道:“上吧,大王燕!”
紅光閃爍,身姿矯健的大王燕振翅而起,讓場邊的學徒不由發出讚歎聲。
而烈咬陸鯊登場之時,佐佐木陡然一驚,有些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
路誠好奇地觀察着她的表情,想看看在階級觀念極重的戰國時代,佐佐木會有怎樣的反應。
卻見佐佐木緊咬牙關,高喝道:“大王燕,電光一閃!”
電光石火之間,大王燕極速衝來,速度讓路誠都有些驚訝。
這隻大王燕的實力絕對超過了剛纔那隻穿山王,甚至,比烈咬陸鯊都要強大!
大師級巔峰,甚至接近準天王的大王燕!
饒是如此,路誠卻感到了難得的興奮。
“烈咬陸鯊,龍之怒!”
電光一閃擦着烈咬陸鯊的肋骨飛過,呲啦一聲劃開猙獰的血痕。
但大王燕的翅膀同樣被切開一道傷口。
烈咬陸鯊的特性,粗糙皮膚!
紫色的龍影纏繞在烈咬陸鯊的雙鐮上,烈咬陸鯊雙鐮合十,交疊而出的刀光蕩然轟出!
“大王燕,影子分身!”佐佐木凜聲道,“空氣斬!”
影子分身瞬間被刀光撕碎,但大王燕卻懸浮空中,有如龍捲般的颶風將烈咬陸鯊籠罩在內,不斷絞殺!
這充滿壓制力的一幕,讓吉岡清十郎張大了嘴巴。
如果讓他登場,或許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這小姑娘斬於馬下吧……
空氣刃讓烈咬陸鯊傷痕累累,發出痛苦的怒吼,片刻之後,空氣刃竟裹挾着黃沙,朝着大王燕呼吸而來!
“什麼!”佐佐木瞪大了眼睛。
“沙暴。”路誠冷聲道,“二連劈!”
藉助狂暴的氣流,烈咬陸鯊的沙暴得以隱蔽地釋放,漫天的黃砂瘋狂地拍擊在大王燕的身上!
刀光凜然,眼看着烈咬陸鯊的雙鐮劈開,一絲決絕在佐佐木的眼中流露:“燕返!”
一道寒芒閃過。
路誠發誓,這輩子絕沒有見過如此BUG的燕返!
大王燕振翅,以違反物理學的速度從沙暴中瞬間衝出,幾乎是像一枚子彈般命中了烈咬陸鯊的頭顱!
“結束了。”佐佐木冷聲道。
咚的一聲,烈咬陸鯊重重倒地,受到粗糙皮膚傷害的大王燕,也無力地自空中棲落。
“你確定?”
佐佐木陡然一驚,再望向場上,烈咬陸鯊已經不見了蹤影!
一個巨大的坑洞,烈咬陸鯊以驚人的速度衝出,雙鐮直接命中大王燕的雙翼,鮮血飛濺!
“我承認,你的燕返的確很強。”路誠嘆息道,“可惜了,還是我更強一些。”
佐佐木小次郎瘦削的身體不斷顫抖,那雙蒼白纖長的手青筋畢露。
路誠嘆了口氣。
老實說,如果再次挑戰,他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贏過佐佐木小次郎。
那記燕返實在太過驚人,和傳說中的“拔刀斬”有的一拼。
排除運氣因素,也只有蜥蜴王的居合斬能與之匹敵了。
沉默良久,佐佐木小次郎忽然鞠了一躬,大聲道:“請您傳授我劍道的技藝!”
路誠微微一愣。
“喂,小姑娘別鬧了!”吉岡清十郎不滿道,“你以爲你是誰,能成爲路誠先生的弟子嗎!”
咚的一聲,佐佐木跪倒在地,露出大片蒼白的肌膚:“我願成爲您的佩劍,爲您做任何事情!”
撓了撓頭,路誠對於收劍聖當徒弟這件事情,一點興趣都沒有。
況且佐佐木小次郎早晚要死在宮本武藏手上的,收徒弟實在是太虧了。
正在路誠沉思之時,門外忽然響起大咧咧的喊叫聲:“喂,有人嗎!”
“二天一流,宮本武藏來踢館了!有人嗎!”
聽到那粗魯的女性喊聲,一滴冷汗從路誠的額角滑落。
難不成……就連宮本劍聖都變成妹子了!?
啪的一聲,道場的門被踢開,叼着牙籤,小麥色肌膚的少女走進道場。
在場的所有人,包括路誠,在看見少女時都不由得嚥了口唾沫。
她的胸前只有一條窄窄的裹胸巾,傲然的身材此起彼伏,和佐佐木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明顯營養不良的佐佐木,呆呆地望着少女的胸前,有些茫然地張着嘴巴。
“喂,你就是道館主吧!”少女不滿道,“老子叫宮本武藏,挑戰你就行了是吧!”
“隨便吧。”路誠扶着額頭,“反正也不差你一個了。”
“喂,牀板,要跪到另一邊跪去!”宮本武藏斜眼瞥着佐佐木道。
“你說誰是牀板!”佐佐木氣得柔順的黑髮都翹了起來。
“哦?你是想比一比嗎!”宮本武藏大咧咧地挺胸道。
“你!有種和我來一場決鬥!”
“好啊,我知道嚴流島有座有名的對戰場地,就看你敢不敢去了!”
路誠頭疼地捂住腦袋。
原來宮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兩位劍聖有名的嚴流島之戰,是這麼來的嗎!
雪拉比,你到底把我帶到的是哪個扭曲的世界啊!
“你不是要挑戰嗎。”路誠冷聲道,“現在就可以開始了。”
“哈,我就知道你是道場主!”宮本武藏吐掉牙籤,嘿嘿一笑道,“上吧,飛天螳螂!”
眼神犀利的飛天螳螂,背後的薄翼高頻振動,雙鐮閃爍着鋒利無比的寒光。
哪怕是佐佐木小次郎,在看到這隻飛天螳螂時,都不由得吸了口涼氣。
如果說她的大王燕,不過是接近準天王級。
這隻飛天螳螂,絕對已經站在準天王,窺視着天王級的高度了!
路誠不由得點了點頭。
歷史上的宮本武藏,在二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成爲劍聖,無敵於世了。
換算成精靈實力的話,眼下接近天王級,也是合情合理。
但是,對陣這隻飛天螳螂的話,就不能用烈咬陸鯊了。
收回烈咬陸鯊,路誠掏出了蜥蜴王的精靈球。
紅光閃爍,在場的所有人都陷入了沉默。
又是一隻足以稱得上是劍聖的精靈!
霓虹的劍聖,號稱從無敗績,被譽爲“一之太刀”的冢原卜傳,精靈同樣是蜥蜴王!
宮本武藏有些恍惚,但緊咬牙關道:“不過是唬人的罷了!”
路誠忽然心頭一動。
用二刀流戰勝佐佐木小次郎的話,那麼是不是該用一刀斬應戰宮本武藏了?
宮本武藏大吼道:“飛天螳螂,十字劈!”
這隻飛天螳螂,比起林鳶的那隻也絲毫不差,氣勢甚至更爲驚人!
一時間,凜冽的劍芒封鎖了蜥蜴王所有的退路,但蜥蜴王只是靜靜地佇立着。
“蜥蜴王。”路誠輕聲道,“居合斬。”
出鞘!
拔刀!
寒芒一現!
宮本武藏只覺得失明瞭片刻。
等回過神來,飛天螳螂已然跪倒在地,腹部是一條猙獰的血痕!
整個道場一片死寂。
路誠吐出一口氣,微微露出笑容。
要不是蜥蜴王剛巧得到突破,這場或許也將很艱難吧。
但是眼下蜥蜴王的居合斬,已然完美達到了天王的高度。
配合上蜥蜴王的速度,只會比斷頭鉗更爲驚人!
咚的一聲,宮本武藏跪倒在地,磕着頭大喊道:“師傅,請您收我爲徒!”
旁邊的佐佐木愣了片刻,嬌斥道:“你怎麼回事,分明是我先來的!”
“呵。”宮本武藏斜着眼瞥向佐佐木,“牀板有資格說話!?”
“你!師傅,請讓我和她來一場生死決鬥!”
路誠原本只是想安安分分地度過這一個月的時間。
可是莫名其妙的,怎麼就收了兩個劍聖當徒弟了!
但是,你別說……這兩個劍聖也各有風情啊……
路誠頓時用力地咳嗽起來,嚴肅道:“起來吧,我接下來會去各地巡遊,如果你們有赴死的信念,就跟着來吧!”
宮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對視了一眼,忽然同時磕頭道:“是!”
兩位劍聖,一個修行的是一刀斬,身材平得像塊牀板,但卻意外得惹人憐惜。
另一位則是二刀流,和烈咬陸鯊日後的方向不謀而合,身材無比傲人。
路誠有些頭疼地嘆了口氣。
“路劍聖。“吉岡清十郎訕笑道,“如果您不嫌棄的話,就收下這些盤纏吧。”
路誠詫異地接過遞來的袋子,粗粗估計,絕對有着不下200貫的重量。
摺合購買力,足以讓一個商人衣食無憂大半個月了。
“我的道場,讓您修行太屈就了。”吉岡清十郎討好地笑道,“在九州那塊有着劍豪出沒的消息,如果您願意的話,可以去挑戰他們,舉世揚名!”
“九州嗎……”路誠喃喃自語。
一個月的時間,一直呆在奈良也實在不是個事。
倒不如藉此挑戰當世的劍豪,從而鍛鍊自己的精靈。
如是想着,路誠笑道:“多謝您了,吉岡先生!”
“哪裡的話!”
眼看着路誠離去,宮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也一同跟着離開。
“你爲什麼也跟着師傅,死牀板!”
“呵,沒腦子的劍客,你根本學不到任何東西!”
“你說誰沒腦子呢!”
“誰胸大我說誰!”
路誠嘆息着,一邊默默扶住了額頭。
半個月的時間悄然而過。
“聽說了嗎,柳生一族的劍豪被人給挑翻了!”
“什麼,新陰流可是京都內最有名的流派啊!”
“據說是自稱嚴流的劍客,叫佐佐木小次郎。”
“還有還有,九州那塊也出了個劍聖,百戰未敗!”
“宮本武藏是嗎?那個二刀流的劍客。”
“我聽說他倆要在嚴流島展開決戰了!”
路誠三人此行的目的地,的確是嚴流島。
原因是宮本武藏和佐佐木小次郎之間的矛盾,已經到了不可調停的地步。
最後,兩人決定由師傅作爲見證人,以一場決鬥來證明誰纔是親傳弟子。
實在拗不過兩人的路誠,只好向船家租借了一條小船,順着江河晃晃悠悠地朝着嚴流島飄去。
船艙內。
“雪拉比,你還要多久才能再用時空裂縫啊……”
“還有半個月!我實在是頂不住了!”
半個月的時間,烈咬陸鯊穩定在了大師級,蜥蜴王也穩固了天王的實力。
原因無外乎路誠要應對兩個妹子24小時高強度的對戰要求,實力想不提升都難。
半個月的時間,瘦削妹子面色明顯紅潤起來,就連豐滿妹子都多了幾分女人味。
但路誠……有苦難言!
“師傅,再往前的話,船隻就要擱淺了!”船艙外,響起宮本武藏的大呼小叫。
“是因爲近幾月來的乾旱吧。”佐佐木皺眉道,“聽說九州那邊,有大量的作物枯死了呢。”
“那是因爲冰川紀到來,大量的地殼運動導致的。”路誠打了個哈欠。
“哈?”兩個妹子異口同聲。
“和你們說了你們也聽不懂。”路誠伸着懶腰,走出船艙。
河位越發下降,幾隻鯉魚王呆呆地在旱地裡撲騰,再下游的話,船隻能擱淺了。
皺着眉頭,路誠丟出了精靈球。
“吼!”紅色暴鯉龍爆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
在兩個妹子驚呆了的神情中,路誠微微一笑:“正好,讓你活動一下筋骨。”
雖然紅色鱗片會讓暴鯉龍進入狂暴狀態,但路誠發現,只要藉助蜥蜴王的草笛中和這種混亂,暴鯉龍的逆鱗就將進入可控狀態。
將紅色鱗片丟向暴鯉龍,路誠微笑道:“暴鯉龍,使用祈雨!”
“吼!!”
龍之舞躍動,充滿狂暴而美感的舞蹈,讓大量的水霧升騰。
兩岸的百姓見到這一幕,恐懼得渾身顫抖,跪伏在地。
然而,在下一刻,他們卻都震驚地張大了嘴巴。
隨着暴鯉龍的舞蹈,乾涸的水位忽然上漲,一浪隨着一浪涌來。
轟的一聲,漫天的水柱升騰,烏雲密佈,大雨傾盆而下!
“神明,是神明降臨了!”
久旱逢甘露,百姓們痛苦流涕地拜服着,拼了命地磕着頭。
而隨着雷光炸響,一條又一條的鯉魚王泛起白光,進化成的暴鯉龍,隨着紅色暴鯉龍一同舞蹈!
此時,根據歷史記載,距古拉頓的復甦還有十四天。
紅色暴鯉龍解決了神奈川的大旱,被供奉爲當地的神明。
“臥槽,紅色鱗片丟哪去了?”
收回紅色暴鯉龍,路誠有些懵逼地撓了撓頭。
“算了,反正暴鯉龍也已經掌握逆鱗,不需要那塊鱗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