燈光從左側照過來,他右側眼角的細紋藏在陰影裡,若隱若現,猶如他眼底的陰鬱。他老了,我忽然這樣想,老男人了。
“聽着嗓音不太好,怎麼了?”我腳痛問頭,算不算思維混亂?
“沒事,剛纔抽的有些厲害,過兩天就好了。”殷亦桀脣角微微勾起,貌似在笑。
哦,既然還知道笑,那就真的沒事兒,很不用擔心。
“那你多休息吧,一天一夜沒睡,挺累的。”我很老實的說。
“恩,你也早點休息。瘦了,媽有沒有說心疼?”
殷亦桀嘶啞的嗓音帶着一種獨特的磁性,不比往日冰冷的味道,反而,說不出的吸引。
“我媽不會這麼囉嗦。”哪裡有將人關進籠子裡然後心疼的說“你瘦了”,要感謝他嗎?
殷亦桀雖然神色疲憊,但心情感覺還好,強撐着似乎又笑。
估計受刑傷着腦子了,這會兒功夫笑幾回了?
我覺得很有必要立個課題,研究跪搓衣板和大腦神經之間的關係,歸神經科管。
我在思考課題的可行性以及經費來源、社會意義,
殷亦桀終於覺得不大對勁了,伸手,夠不着,屋裡的放在牀邊,說:“還不想休息的話,就過來坐會兒吧,站在那裡,不累嗎?”
搖頭,我說:“這個樣子還說話。你睡吧,我走了。”
殷亦桀手揮啊揮,說:“可兒......”
我扭頭就走,這會兒撒什麼嬌,不覺得很不搭調?
快步回到自己房間,我關上門就上牀睡覺。
爲什麼?不知道,覺得這個樣子和他......
感覺沒腦子,我琢磨着睡一覺起來或許會好一些。
不過,事實往往不照着人的意願發展,所謂事與願違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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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更鳥,
看來大家對桀桀受刑抱有不同看法,明明很感謝大家的關心,但對桀桀卻愛莫能助。
據說,桀桀別有用心,或許……
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