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柔—假的2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天一夕一週一旬一月?
我感覺頭痛好點了,偶爾小眼睛男人會扶我坐起來,看着各種各樣的人走馬燈似的來來去去。
穿白大褂的醫生說,我好多了,頭裡沒有別的問題,除了,我失憶了。
失憶,是什麼?
Brian給我一份湯,寵溺的看着我說:
“可人,身體已經好了,想去哪裡逛逛嗎?
過幾天就過年了,紐約唐人街很熱鬧,很有年的氣氛,帶你去紐約玩吧?”
我看着他,低頭吃湯,這湯味道不錯,我可以吃好多。
裝湯的碗很大,裡面只能裝一點,是保溫的。
他們才進來的時候都穿襖,進來就脫了。
銘風坐在一旁,笑着說:“你又說一大串,她聽不懂啦。”
我點頭,是沒聽懂。
Brian很泄氣的樣子,問我:“過年,喜歡嗎?”
看他一眼,我繼續吃湯,小排上的脆骨也能吃,脆脆的,嚼起來還會嗤嗤響,很爽口。
Brian又換了個話題,問:“逛街,想嗎?”
我擡頭,看看他,想了好一會兒,我將冬瓜排骨都吃完,將碗給他,
我說:“逛街是什麼?過年是什麼?想,是什麼?喜歡,是什麼?”
我不是傻瓜,聽的慢一點,我有記得他的話,沒有一句說清楚,他要我怎麼回答?
我隱隱有一點記得,逛街,大概就是逛,和街,但我不缺定,合在一塊究竟什麼意思。
過和年二個字放在一塊,我也不知道是什麼。
銘風在一旁插話,說:“你就別問她了。
她現在行動不便,我看過年還是老實在這兒呆着。
年後等她好些了,四處去走走,你決定就是了,她一問三不知,還不如不問,反正經歷過一次她就想起來了。
所以,你現在這個哥哥,就要重新教她做所有事情,‘喚醒’她的每一種記憶。
實在喚不醒,就只有重新教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