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人和父親8
我實在很應該撲上去大哭一聲,然後哭訴:
“爸爸,我沒事,不要爲我擔心”
但事實上,我很無良的保持該死的冷靜,薄嘆一聲,道:
“說重點。”
也許我中毒太深、無可救藥了,我想。
就像《The-World-Is-Not-Enough》中的Elektra-King,美麗的蘇菲瑪索被迫投入綁匪Renard懷抱的時候,復仇的種子,也許不是被種下,而是被喚醒,萌芽、茁壯成長。
當然,我沒那麼酷,更沒有那些深仇大恨,即便我父親真的賣了母親;大概我也不會將他設計殺死。
我只能站在這裡,冷靜的對着他,絲毫不見感情的蹤影。
爸爸好像也沒期望太多,我話音一落,他便連連點頭,思考片刻,說:
“可人,爸爸是想來帶你走,離開他,離開爸爸給你找個好地方,咱們一家人”
我搖手,問他:
“你消息是不是太滯後了?媽媽已經被抓了。最後一次:實話。”
也許我該像Elektra學學,對於十惡不赦的大壞人,是不是該大義滅親?
即使對上007Bond也要耍上一耍?
也許不是,而是我感覺到身旁幾位的呼吸聲加重,顯然不耐煩了;或許我可以理解爲,在爲父親脫罪,給他幫忙。
釋義學是個很有趣的東西,你可以隨心所欲。
落花滿地,天色暗沉,夜,並不美好。
桀桀似乎也感受到這種氣息,從側邊走到我身前,半蹲,一個蓄勢待發的姿勢,不叫不動,對着父親。
父親再次變色了,臉色終於看着正一些,使勁兒伸着脖子,像是無形中被誰掐住了,艱難的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
“我聽說你出來了,就來帶你走。聽說你在那一帶,就”
“你決定這樣打太極嗎?如果真當可人是你女兒,就乾脆些,免得讓她難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