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2章 綁架

宮健大伯孃之前就一直在擔心着,這件事情。小兒子遇到了強盜,雖然說他現在活蹦亂跳的,又出現在自己面前,當孃的怎能不擔心,他到底經歷過什麼。

之前只是因爲自己兒子餓壞了,忙也給他準備吃食,此時她之所以端茶來兒子房間,也是想更清楚的瞭解,這件事情的經過。

當聽到兒子說,他的行李銀兩都被強盜搶走了,就連身上的衣服,也被強盜扒走了,宮健大伯孃的心是一抽一抽的疼。而聽到小兒子說,他的命差點也回不來的時候。宮健大伯孃都感到了一陣窒息。

她慌忙的想要上前查看,自己的小兒子有沒有受到別的什麼傷害?

看出了她的想法,宮耀祖轉了個身,避開了母親的兩隻蒼老的手,卻又裝模作樣的在旁邊說道:“娘啊,兒子這次真是受了大罪,可是兒子還是要感謝菩薩,他讓我安全的回到了你們身邊。我就是受更大的罪,能夠再回到家裡,我都要感謝菩薩保佑我。”

聽了他的這番話,宮健大婆娘熱淚盈眶,她趕忙的朝空中拜着,“是呀,是呀,多虧了菩薩保佑,保佑我家耀祖平安回家。”

說完她覺得還不盡興,乾脆跪倒在地,給不知哪位神明,磕了幾個響頭,這才又安心的站了起來。

而一旁看着孃親這番作爲的宮耀祖,此時覺得事情鋪墊的差不多了,他這才裝模作樣的說道:“娘啊,兒子這次回來,的確是菩薩保佑,要知道,我們私塾裡還有幾位師兄被強盜扣住了,作爲人質呢。”

“啥?”宮健大伯孃一聽這話,可是真真正正的嚇得跳了起來。她沒想到,這喪天良的強盜居然還做綁票這種事情,自家兒子這次還真是運氣好,能夠回家,否則,這要是被強盜幫去了。他們要去哪裡,贖回這個文曲星下凡的小兒子。

“佛祖保佑啊。”宮健大伯孃不由的又開口說道:“不行,耀祖,明天我就帶你去寺裡,咱們一定要好好拜一拜菩薩,感謝他保佑你平安回家。”

看到自家孃親這思維轉錯了方向,宮耀祖連忙重回話題:“娘啊,咱們去寺裡的事情,先往後推一推,現在最着急的是我那幾位師兄的事情。”

宮健大伯孃有些奇怪,他那幾個師兄被強盜綁走了,是夠倒黴的,可是這又關自傢什麼事情?

片刻之後,她覺得自己想明白了,自己這小兒子就是心善。宮健大伯孃一拍頭,“對呀,耀祖,你得趕緊給你那幾位師兄家裡報個信,讓他們趕快湊贖金去贖人呢。”

宮健大伯孃覺得自己是真相了,他這個小兒子從小就是個心地善良的,自己也的照顧到這一點,要不宮健大伯孃纔不會說什麼報信的話。在她看來,那些被綁走的人,可是和自家沒有任何關係,她可捨不得,讓收了那麼多苦的兒子,去多跑這一趟。

同時,宮健大伯孃也在心裡想着,強盜之所以放自己兒子回來,就是爲了讓他給那幾個被綁的人家裡送信的吧。可見自己兒子聰明伶俐,這才能夠從強盜手裡逃脫出來。明天還是應該帶兒子去寺裡多燒燒香,謝謝菩薩保佑。

宮耀祖在心裡琢磨着,看來說師兄還不能引起自己家孃親的重視。於是他先嘆了口氣,這纔開口說道:“幾位師兄家裡都還好說,現在問題最大的是,我們的先生也被強盜綁架了。”

聽到小兒子這樣一說,宮健大伯孃的眼睛瞪得溜圓,她有些驚訝的呆愣的站在那裡,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的小兒子。“你說你們先生,也被綁起來了?那些強盜也朝他們家要贖金了?”

宮健大伯孃的心思轉的飛快,這些強盜可真是無法無天了,就連私塾裡的先生居然也敢綁架要贖金。他們這些人還真是,怎麼一點都不尊重讀書人,那先生能輕易得罪嗎?

在宮健大伯孃的心裡,私塾裡的先生那可是最最厲害的人了,她怎麼也沒想到,先生居然會落到強盜的手裡。

可隨即她又想到,自己的小兒子剛纔那副狼狽的樣子。於是宮健大伯孃心裡又暗搓搓的想,自家兒子之所以如此狼狽,受這麼大的罪,遇到強的被搶劫一空,這完全還是那位先生的罪過。

要不是先生非得要帶着小兒子去什麼遊學,自己兒子又怎麼可能遇到強盜,這真是活該呀,就是活該。誰讓你帶着我兒子到處亂跑的,看,這下好了吧,你自己也碰到強盜。這次看你還敢不敢亂跑了。

宮耀祖眼看着自己母親的表情,從驚訝不敢置信,慢慢轉到了氣憤,可隨之,她的表情又是一轉,反而變成了一種暗喜。

他實在想不明白,自家母親到底是怎麼考慮這件事情的,但是他知道,一定要趕快加快進度,可不能讓她再胡思亂想下去。

於是他鄭重的開口說道:“母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先生既然現在落入賊手,我這作爲弟子的,當務之急就是籌措銀兩,趕快把先生從強盜手中救出來。”

“救出來。”宮健大伯孃習慣性的重複了,自己小兒子的最後一句話,說完之後,她才意識到,自己小兒子說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耀祖啊,你說救先生。那你是應該通知他家裡人啊。讓他們家裡人趕快湊銀子,交到強盜手裡,你的那位先生不就能回來了?”

宮耀祖沒想到,在自己母親的心裡,他那位私塾裡的先生,和他那幾位師兄是一個地位的。本來在他的計劃中,以爲自己這麼一說,自家母親應該忙不迭的開始準備銀錢,幫助自己贖回那所謂的先生。

他是真沒想到,他母親居然無動於衷,也只是說要通知什麼家裡人,讓人家自己去贖人。

沒辦法,宮耀祖只能硬着頭皮說下去:“母親,先生年事已高,家中已無旁人,只有我這位弟子,是他平時最爲看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