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陌生的來電

宮健當然不知道,他又一次狠狠的得罪了陳嬌。但即使他知道,他也會那樣做。

看到陳嬌離開後,他不由得鬆了口氣。希望以後不用再和她打交道了。

當他正準備離開商場時,他的手機響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

宮健剛接通手機,對方就問道:“你是宮健嗎?”對方的聲音很陌生,他如實的回答:“我是宮健,你是哪位?”

對方並沒有打算,回答宮健的問題,而是繼續說到道:“宮健,下面的話你一定要記清楚,我只說一遍。”

宮健一愣,但還是仔細的聽了下去。

“在A市郵局門口的自助快件箱裡,有你要找的東西。號碼是:A09,密碼是你手機號碼的後四位。”

說完這些,對方就掛斷了電話。宮健遲疑了一會兒,他努力回想,最近自己是否拜託別人尋找什麼東西。但他並沒有找到這樣的記憶。

他搖了搖頭,乾脆拿起電話,又給這個號碼回撥回去,他想仔細問清楚。但電話裡卻傳來機械的女聲:“您好,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

這一下,宮健終於意識到,剛纔的電話,應該不是什麼人的惡作劇。在他的心裡,還有一小丟丟的奢望。會不會是在凡間的神人,知道自己在尋找梵天大神的蹤跡,從而把線索放到了那裡。

懷着忐忑的心情,宮健來到了指定地點。他輸入密碼後,取出的卻是一個優盤。

他只能回到公司打開電腦,把優盤插入了,自己私人的筆記本電腦中。

優盤裡只有一個錄音文件。宮健插好耳機,點開文件仔細聆聽。

錄音中的那個人明顯很着急,他的語氣急促。那人正在一個空曠的空間裡,說話時,聲音略微有些回聲。

“宮健,當你拿到這份文件時,說明我已經躲起來了。你一定要記住,我下面說的話。一定要抓住那個幕後黑手,替我報仇。”

宮健不由坐正了身子,這個聲音他認識,正是之前,他拜託去追蹤那個外鄉人的私人偵探。後來他們兩人之間,就失去了聯繫。看來這個優盤會解開自己的疑惑。

錄音還在繼續。“我一直在跟蹤,那個叫做田洪志的外鄉人。發現他和一個,叫楊斌的本地地痞,關係甚密。”

“我找到田洪志住處不久,他就搬到了老城區,一所不起眼的民宅內,與楊斌一起躲在裡面。我秘密的跟蹤了他們幾天。就在我打算放棄跟蹤,先向你彙報時。那所民宅中,又來了一些陌生人。”

說道這裡,對方的語氣,開始變得有些氣憤。“那幾個人是從西南來的盜墓賊。他們手裡,有一批天朝的古董。最後賣給了楊斌。”

“我立刻覺察出,這件事不同一般。於是繼續暗暗的跟蹤着他們。直到摸清楚,他們交貨的時間地點。這才報了警。”

宮健也沒想到,他之前也懷疑過,楊斌既然與陳翔有聯繫。那麼很可能,他們兩個都是,盧卡斯非法倒賣古董的手下。沒想到,這位去調查外鄉人的私人偵探,卻誤打誤撞的,破壞了他們的交易。

偵探定的聲音還在耳邊響起:“我在警隊有些朋友。這次我也是通過他們,直接進行了抓捕。但可惜的是,只抓到了田洪志,楊斌卻逃走了。而審問田洪志,卻發現他除了認識楊斌以外,並不知道其他的情況。”

宮健聽到這裡,有些可惜,如果這次行動,能夠把楊斌抓獲,那麼陳翔甚至盧卡斯,都別想輕易逃脫。

“好在我們把古董,全部扣押了下來,也算是功勞一件。但很快,我發現自己被跟蹤了。我不能冒險回到自己的家,更不敢與你聯繫。”

“很顯然,警察內部出現了問題。我決定去外地躲避一陣時間。這個優盤,就拜託我最信任的一位朋友,交給你。只希望給你提個醒。也算是我完成任務。請在聽完後,立刻銷燬這個優盤。”

宮健看了下電腦,發現錄音文件已經播放完畢。他又檢查了一下優盤,發現裡面也僅僅只有,這一個文件。他拿起優盤,站起身走到洗手間。把這個優盤直接踩爛後,衝到了馬桶裡。

之後他坐回桌邊,消化着這件事情。看來陳翔又爲盧卡斯蒐集了一批古董。而這一批貨的交易,被自己派去的那位私家偵探破壞了。

沒想到,他們居然同盜墓賊勾結在一起,非法販賣天朝的文物。他還記得,盧卡斯對天朝文化,是怎樣的喜愛。但他實在無法理解,這種一定要把文物,非法佔爲己有的行爲。

宮健在擔憂那位私家偵探安危的時候,在心裡提醒了自己一下,今後還是讓張勇,離楊斌遠一些。這些人已經非常危險。

因爲他記掛着,晚上還要和拉菲索瑪,約好去工地。他也就早早的離開了公司,回到家裡。傍晚時分,他換好衣服,敲響了書房的門。

聽到拉菲索瑪的回答,他推門走進書房。這才發現,小女神估計從昨晚上起,就一直沒有離開過電腦。書桌上堆積滿了,許多碗吃完的方便麪盒子。

宮健又感覺到了腦仁疼,這種熊孩子的即視感,總是不斷的出現在自己身旁。

那邊拉菲索瑪也知道,時間快到了。她關上電腦,示意宮健跟上,就轉身離開了別墅。

宮健在心裡想着,如果女神在凡間能飛,估計這會兒,拉菲索瑪已經停在半空中,等着自己了。

兩人開車來到,聯合利天工地時,天已經有一些黑了。他們沿着昨天的路,又繞到了工地的西北角。

兩人環視左右,拉菲索瑪想找到一個,與昨天不同的位置繼續施法。這時突然一束手電光照向宮健。

同時圍牆上,露出一個人影,大聲呵斥道:“你們鬼鬼祟祟的,在那裡做什麼?”

兩人同時擡頭,卻被手電光晃得,什麼也看不清。只聽那個牆上的人,仍然大聲的說着:“我已經觀察你們兩天了,快說,你們在這裡,到底在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