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琪兒再次被他的話震驚了,禁不住就問:“你是怎麼知道的?”
楚飛笑道:“我會看相,你的命宮裡面帶着官氣,看得出來你的學識很不錯,加上你盛氣凌人的架勢來找我的麻煩,你不是聖地亞醫院的領導人還能是誰呢?”
米琪兒忽然感覺自己被忽悠了:“你會看相?騙鬼去吧!”
楚飛不以爲意地道:“隨便你信不信,華夏醫術講究望聞問切,你們學西醫的根本不能理解,不過我知道,你身體的問題你自己最清楚,我也應該是完全說對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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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琪兒愣了愣,說道:“望聞問切?這個我知道,不過你才說的這一套肯定是故弄玄虛。”
楚飛無謂地聳聳肩,看着米琪兒,冷冷地道:“既然你覺得我是故弄玄虛,那請你馬上離開吧,我們沒有什麼可談的了……”
米琪兒強迫自己剋制住怒氣:“不行,今天我必須把事情搞清楚。”
楚飛忽然笑了:“可以,不過你必須付費。”
米琪兒憤怒地從挎包裡面取出錢包,將裡面所有的現金都掏了出來放到了楚飛的面前:“這些錢夠了吧?如果你不把事情講清楚,你不可能活着離開扎立島。”
米琪兒知道前來扎立島的人,都是有故事有原因的,包括她自己。
她是醫學博士,卻在扎立島辦了個聖地亞醫院。
楚飛嘆息着說道:“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麻煩的動物,好吧,你問……”
米琪兒看着他:“你只是看了那個女孩一眼,怎麼就知道她痛j?”
楚飛回答道:“華夏醫術的基礎是陰陽學說,體內臟腑的疾病可以在一個人的臉上表現出來,那個女孩子的兩腮泛紅,說明她不但是處女,而且經血淤積,痛j是必然的。”
米琪兒一下子瞪大了眼睛:“這你都可以看得出來?”
楚飛聳了聳肩,說道:“你還有什麼問題?”
米琪兒呆了一瞬,問道:“那個小孩呢?爲什麼要下個月農曆的上半月吃藥纔有效?”
楚飛淡淡道:“人體裡面的寄生蟲在農曆的下半個月是處於蟄伏的狀態,它們在農曆的上半個月纔會變得活躍,這就如同處於冬眠期的動物,你在它們的洞口放上毒藥,會有作用嗎?”
米琪兒又一次愣住了:“我怎麼沒有聽說過寄生蟲有這樣的特性?”
楚飛聳聳肩,摸了摸鼻子,淡淡笑道:“你是學西醫的,當然不清楚這些了,你們學西醫的也許知道跳蚤有幾條腿,血吸蟲是如何從蟲卵變成成蟲的,但是你們並不一定知道它們真正的習性,蛔蟲、鉤蟲等寄生蟲既然與人體是一種寄生的關係,它們當然會和人體五行的變化相適應,華夏醫術研究的就是人體陰陽五行的變化,這樣的問題很平常。”
米琪兒以前學過華夏醫術,只不過她對華夏醫術只是瞭解一點皮毛罷了。
一直以來她始終認爲華夏醫術非常落後,而且是故作神秘。
此時,她的心裡忽然開始懷疑起來:“難道我以前對華夏醫術的瞭解都是錯的?”
她正沉吟間,卻聽楚飛繼續在說道:“那個小孩的臉上有白色的蟲斑,按照你們西醫的理論,那是寄生蟲引起的變態反應,所以,即使是孩子的母親沒有告訴我孩子的肚子裡面有蟲,我也一眼就能夠看得出來。”
米琪兒點頭道:“那,你怎麼看出我肝火旺,還有……”
說到這裡,她的臉一下子就紅了,她畢竟是女人,而且此時面對的又是一個比自己也小不了幾歲的年輕男人。
楚飛看着米琪兒,很是認真嚴肅地說道:“很簡單,你眼睛赤紅,看上去不像是熬夜造成的,這其實是肝火旺的表現之一,再加上你這脾氣,至於你宮頸炎的問題,我也是從你的臉上看出來的,因爲我發現你的鼻樑處有暗點。”
米琪兒不懂,不過她也不好意思就這個問題繼續問下去了。
米琪兒說道:“我有些相信你的醫術了,願不願意到我們醫院來工作?”
楚飛愣了一下,不住搖頭:“我這人閒散慣了,不想受人管。”
楚飛覺得很蛋疼,走到哪兒都有人要他加入醫院,在燕海,宋千雅想他去燕海第一人民醫院當醫生,他不答應,最後勉爲其難當了個醫學顧問。
在扎立島,又有眼前漂亮得不像話的姑娘邀請他去當醫生,開什麼玩笑啊,他怎麼可能留在扎立島當醫生呢。
等他抓到了烏鴉,就馬上離開扎立島。
楚飛不答應米琪兒,米琪兒很是不爽。
第二天,幾個像是流氓的人來到了楚飛街頭坐診的地方,他們聲稱是扎立島執法大隊的,說是要檢查楚飛的營業執照。
楚飛冷笑,扎立島本身就是個三不管地帶,根本不算是一個國家,這種地方怎麼可能有什麼執法大隊呢,要營業執照,更是扯蛋。
楚飛想到了米琪兒,肯定是米琪兒找來的人。
楚飛沒有想到那個女人居然會來真的。
他街頭坐診,當然沒有什麼營業執照。
楚飛說道:“沒有!”
反正他也不怕這幾個人,如果這幾個人要強行亂來的話,楚飛不介意教訓他們一頓。
剛剛坐下不久就有幾個人圍了上來,他們好奇地問:“你在這裡看病?”
楚飛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他微微一笑,說道:“對,我就看病。”
這時候忽然有人驚訝地道:“這不是神醫幽靈客嗎?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一下子就涌了很多人過來,有個“執法大隊”的人鄙夷地道:“神醫?他纔多大年紀?你和他一夥的吧?!”
剛纔說話的是一箇中年婦女,她一聽這話,頓時怒了:“他就是神醫幽靈客,信不信隨便你們!”
另外一個人站到了楚飛面前:“我不相信有這麼年輕的神醫,你給我看看。”
楚飛看了這個人一眼,發現此人戴着一副眼鏡,文縐縐的模樣,楚飛笑道:“你的心臟不好,現在天氣熱,體力活還是少做吧。”
戴眼鏡的這個人卻已經驚呆了,嘴裡喃喃地道:“果然是神醫!我確實心臟不好,我就是幹體力活的,天天在船上搬集裝箱。”
“管你什麼狗屁神醫,快拿出營業執照……”那幾個“執法大隊”的人對楚飛吼道。
“滾……”楚飛對着這幾個“執法大隊”瞪了幾眼,沒好氣道。
“艹,小子,沒有營業執照,還囂張,滾……”其中一個“執法大隊”人員衝向楚飛,朝楚飛一腳踢去。
“嘭!”楚飛猛地朝這個“執法大隊”人員一腳,這個“執法大隊”的身體像斷線風箏一樣飛了出去。
當這個“執法大隊”的身體倒地之後,另外幾個“執法大隊”人員馬上朝楚飛一擁而上。
楚飛連續踢出幾腳,這幾個“執法大隊”人員都被楚飛踢飛了出去。
“小子,你敢打我們執法大隊人員,你等着滾出扎立島吧……”幾個所謂的“執法大隊”人員不敢跟楚飛囂張了,爲了找回面子嚷嚷道。
楚飛無謂地聳聳肩,淡淡說道:“呵呵,是嗎?”
這幾個“執法大隊”人員別太過分了,要是他們太過分了,楚飛不介意殺了他們。
反正扎立島屬於三不管地帶,殺人放火還是全憑本事。
“神醫厲害啊……”有人帶頭鼓掌,此刻這個幽靈客神醫帶給他們的印象不僅僅是醫術高明,還有身手了得呢。
第二天,楚飛又去到了聖地亞醫院對面的街道上,不過他今天沒打算醫病了,既然米琪兒找人找他的麻煩,他不醫病就是了,他選擇了當“神棍”。
看見有兩個女孩子正從自己面前走過,忽然心裡一動,就朝她們叫嚷了一句:“兩位美女,你們根本就沒有必要去醫院。”
兩個女孩子被這忽如其來的聲音吸引住了,禁不住側頭去看。
這並不奇怪,凡是女人,都希望別人稱呼自己“美女”,扎立島也是如此,這就如果凡是男人都喜歡別人稱呼自己“帥哥”一樣,除非是醜得出奇之人。
稱呼醜得出奇的男人帥哥和稱呼醜得一塌糊塗的女人“美女”一樣,都會被捱打的。
這兩個女孩子的姿色平常,“美女”的稱呼當然就更容易引起她們的注意了,其中個子較矮的那個問道:“你說的是我們?”
楚飛一付非常認真的樣子,點頭道:“對,兩位美女只不過是昨天晚上喝多了酒,今天感到胃痛,這問題不大。”
個子稍高的那個女孩子一下子就瞪大了眼睛:“你怎麼知道我們昨天晚上喝了酒?還知道我們現在胃痛?”
“因爲我會算命!”楚飛聳聳肩,淡淡說道。
嬌小個子女孩也驚訝萬分:“難道你真的會算命?”
楚飛在心裡暗笑。
正常人偶爾喝酒過度之後會引起應激性胃潰瘍,臉部的兩頰就會出現暗黑,剛纔她們從旁邊路過的時候,楚飛一眼之下頓時就明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