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十二點,我走到租住房樓梯口時,停下翻包找鑰匙開門。
突然,聽見身後一聲大吼:“凌小雅,賤人,炫辰憑你也配追他……”
咚!
我後腦勺被人用棒槌重重一擊,接着倒地不醒人事。
迷迷糊糊的,我的嘴裡被人灌進不知名**。
當我醒來時,發現自己在黑漆漆的房間內,冷,好冷,陰氣氣息穿透我的是四肢百骸。
一個哆嗦,我立馬驚醒,睜開眼睛看見應急燈下面的一排小字。
上面寫着;雲海博物館。
我驚出一身汗。
這是我們市最古老的博物館,據說裡面鬧鬼。
我抱着身體捲曲在生鏽的鐵門後,視線漸漸模糊,眼睛看不清明。
好熱!
我被灌下的東西發作了,身體升出異樣燥熱感。
舊博物館門外,我聽見幾個男人說話的聲音。
沒錯,他們收了錢準備來輪我的。
怎麼辦?
他們聲音越來越近了。
我要找個地方躲起來。
衣服被汗浸溼,身上燥熱感越來越重,我步履蹣跚的往展室走。
展室內陰森森,冷颼颼,陰風從肌膚灌進我的身體裡,把體內的燥熱感給壓下去。
我猛地擡頭。
一個巨大棺材屹立在展室正中,棺材頭對準我,我嚇的站不穩,栽倒地上。
我的視線開始模糊,出現幻覺。
面前棺材變成了一水晶玉棺,表層圍繞水汽,散發珍珠般瑩潤光芒。
水晶玉棺內一股無名的吸引力,讓我爬過去……
我熱汗淋漓的爬到白玉冰棺前,五指覆蓋在冰棺上。
涼!
透心的涼氣把我身上燥熱感壓下去。
不夠,遠遠不夠。
我還要更多的沁涼感,把內心燥熱壓下。
我扶着棺材頭站起來,把棺材蓋子推開。
推到一半時,看見棺材內躺着一個古裝男人,愣住了。
他穿銀白色金線紋繡龍袍,膚色白皙如雪,櫻花色的薄脣抿着,俊眉如墨畫,冰雕玉徹的面容,美的無懈可擊。
他雙眼緊閉像在沉睡,看年紀不過二十歲,好一個出塵的美少年。
我瞬間看呆了。
篤地,他睜開雙眼,漆黑如墨的瞳孔直射向我。四面八方陰風灌進來。
“啊……”
我猛地尖叫一聲,失去重心,往大冰棺裡栽去。
我摔到他身上。
不知怎麼的,冰棺蓋子瞬間合上了。
陰冷的冰棺內,我的嘴脣碰上他冰冷嘴脣,激發出體內藥效,我底發作了……
…………
“呼呼……”
我瞬間從牀上反彈而起,坐在牀頭,滿臉都是黏糊糊的汗。
窗戶上刺眼的陽光穿透進來,刺着我的眼睛,我連忙用手遮擋。
環視一圈,這是我出租房內,我居然一覺睡到了中午十二點。
剛纔一切好像是一個夢,一個恐怖的噩夢。
嘟嘟嘟!
牀頭手機響了,我看了眼屏幕,上面顯示着菲菲的號碼。
我接起電話:“喂,菲菲。”
“小雅,你到那裡去了。我告訴你出大事了,學校公告欄你不知道誰把你的粿體照貼在上面。”
我頓時尖叫:“什麼……我的粿體照????你沒搞錯把?”
我整個人驚愕不已。
菲菲那邊也急了:“是你的粿體照,你快來啊,好多人圍着看啊。”
我頓時下牀,發現身體很不適,整個人精力就像被抽乾一樣,一點力氣都沒有。
穿上鞋子,我我奔到樓下巷子口,往學校跑去。
我租房子,距離學校大概二十分鐘路程。
我氣喘吁吁的跑回學校,跑到學校公告欄前,此時中午十分,公告欄密密麻麻的站了好多人。
不知道誰發現了我,在人羣裡大聲起鬨:“大家快看啊,豔罩門事件女主角來了……”
頓時公告欄前所有人都朝我轉過頭來。
公告欄前大部分男生起鬨,吹着口哨,大聲吆喝,帶着異樣眼光看我。
而女生,全部面露鄙夷的嘲諷我。
我甚至聽見了好幾個女生用骯髒,不要臉,下賤的詞彙來形容我。
我發了瘋的跑進人堆裡,人堆立即給我讓開一條大道。
公告欄裡貼慢了密密麻麻的照片,各種粿露的,激吻的,還有夜店裡狂歡的……
最扎眼的一張,我的赤身果體的滾在幾個男人身子堆裡,那糜爛的場面,堪稱某島國的愛情動作片。
轟的一聲,我大腦一片空白。
不是我,照片上面的女人不是我……
PS,一定是PS,有人栽贓嫁禍陷害我。
可那露出和我一模一樣的臉,跟男人做着不堪入目的動作。我這下臭名遠揚,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我跑到公告欄前,發瘋的把那些照片全部撕下來,全部撕碎。
在上百個同學起鬨聲嬉笑中,有人拿手機拍下一張張的照片。
還有最後一張,就是那張和幾個男人滾在一起的照片。
我踮起腳尖伸長手,取不下來……
此時,身後傳來嬌滴滴的女生:“炫辰,這纔是凌小雅真實面目,昨天大張旗鼓的給你示愛,今天卻爆出來她和多少男人上牀的照片。你吖,以後得看清楚點,不是每個人都像你這麼單純,以後隨便一個女生給你的東西,你都應該丟進垃圾桶裡。”
我臉色驟然鉅變。
炫辰,炫辰……
我暗戀了三年的校草,昨天終於鼓起勇氣在大庭廣衆下跟他表白,送了他一盒巧克力,還有求愛的小紙條。
他當時看着我,既不拒絕也不答應……
然後不怎麼的,我把巧克力盒子塞進他手裡,就跑到旁邊大柱子後臉紅心跳的等待。
許久後,當我在轉頭時,炫辰已不見了,只留下幾個看熱鬧的女生,嘲諷的看我。
我站在公告欄錢,伸長的手默默收回,慢慢轉過頭看暗戀三年的校草炫辰時。
他也在看着我,俊逸的臉很平靜,眼神怪異的看着我,透着不可思議。
我想和他解釋,我想說這上面的不是我,我是被人栽贓陷害的。
可是我張開嘴,卻不知道說什麼。
昨天,他到底有沒有答應我的求愛,我根本不知道。
我們現在什麼關係都沒有,我甚至都不知道用什麼樣的口吻向他解釋。
撕!
一道撕照片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我轉過頭,看見一個完美的側顏。
他纖長睫毛下,碧空如洗的澈眸,柔和瑩白的肌膚像許久沒有見過陽光。
他穿着白襯衫,映着中午的陽光,周身暈出一圈淡淡朦朧光韻。
超塵脫俗的美少年,瞬間驚豔了衆人。
人羣安靜下來。
而我,如雷劈中一般,瞬間呆立在那。
他是我昨天晚上噩夢中冰棺的少年。
我沒看錯,我絕對沒有看錯。
他長太美了,那張臉讓人過目難忘。
他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昨天晚上一切都是真的?
他手上拿着我最粿露的照片,靜靜端倪着。
清透動人的聲音一字一句道:“這照片是合成的!”
我心一顛,跳瞬間慢了幾拍。
他相信我,他願意爲我說話,他給我洗脫了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