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頭一擡看向她。
青蘭的手一頓，問文莉：“大冬天，都快放假了，到底誰死了？最近怎麼回事？”
文莉把椅子拉近了些：“我們宿舍昨天把蓉蓉擡出去，我還怕學校裡的留言傳瘋了，剛纔我出去轉悠一圈，你們猜我聽到了什麼？”
我擡眼望她，難不成昨天晚上帶刀子來割我臉的那兩女的掛了？
我問文莉：“到底怎麼回事？”
“昨天死了三個女生，其中一個是小幽的死對頭……”
我和青蘭相視一望，異口同聲的說：“程蘭萱？”
“對，就是程蘭萱，不是在學校宿舍出事的，而是在家裡的看護室裡死掉的。”
青蘭臉色有些難看：“上次只是看見她發瘋，還能跑能跳的，中氣也足，怎麼會一下就死了呢？”
“嗨，青蘭還不知道把，程蘭萱和蓉蓉都一樣，那個什麼鼻子，嘴巴，還有下巴都是從別人身上割下來了，噁心死了。”
青蘭不可思議道：“別逗我，怎麼可能呢，就算從把你鼻子割下來，怎麼按在我鼻子上面，這也不科學！”
我聲音冷清道：“她們都是去陰間的整容醫院做的手術，所以可以偷用別人的五官，原主人必須得死。死之後還不能輪迴，五官不齊，牛頭馬面不好認領。就算投了胎，臉也是殘缺的，特別殘忍。”
青蘭和文莉聽見我說的這一茬，兩人都愣了。
過了三秒後，文莉纔回過神。
她蒼白着臉：“難怪昨天那三個人會死的這麼慘，太恐怖了，不然我們休學回家把，反正快放假了，學校不能待了，太特麼的嚇人了，你不知道昨天那個蓉蓉那鬼樣子，她的眼眶和下巴都不見了，活活把我從牀上嚇暈了。”
文莉直接做到我牀上，挨近我：“還有，之前和程蘭萱走的極近的幾個女生，今天在學校裡傳瘋了，說程蘭萱死的特別慘，昨天半夜死的。臉上的皮被人扒了，眼睛被人給挖了，鼻子和下巴都被割出來了，死在牀上，早上家裡的女傭喊她起牀時，看見她這臉。活活嚇暈過去，就跟我昨天晚上看見蓉蓉一樣。”
“對了，傲雪沒給你說啊，早上我們這棟走廊發現兩具屍體，是六樓宿舍的，不知道怎麼的死在我們三樓走廊上，也是臉上各種五官殘缺不齊，把早上起來的女生給嚇的，直接暈過去三個，還在醫院裡躺着呢，現在走廊上乾乾淨淨，一個人影也沒有。”
“噢，對了！剛纔我還看見隔壁宿舍的點香燒紙錢呢。要不我們也整點，實在太晦氣了，明天我就跟班主任請假回家過，這學校沒法待了。”
青蘭瞅了她一眼：“你以爲這是普通學校啊，我們也沒小幽這樣的特權啊，她不來上課李明華睜隻眼閉隻眼，還有鳳子煜幫她善後，我告訴你老實待着把，別掛科啊。”
文莉焦躁的站起來：“不行啊，在這樣下去我保準會發瘋不可。你是沒看見，滿臉鮮血的樣子太可怕了。”
這時文莉突然轉口說道：“對了，我們那個錢咋分，青蘭你合計一下把。”
我對文莉笑了笑：“我沒送過什麼貨，你們忙前忙後的時候，把投資三萬塊數出來就行，其他的你和青蘭分把，我不要。”
青蘭不依了：“說什麼呢小幽，每人三成，剩下一成當做進貨的週轉資金，就這樣說定了。”
文莉也沒意見，她直接把保險櫃裡數好的三萬塊錢拿出來，塞進我懷裡，剩下的錢她數好，短短几個月，差不多掙了四六萬塊錢。
果然還是富人學生的錢好賺！
最後一人分了一萬，把文莉給樂開花了，說有錢帶回去過年了。
我把錢放好，放在袋子裡，一會出去給存起來。
我給青蘭倒了一杯水，燒上一張靈符，端給她喝上。
她先是看了一眼杯子裡有靈符紙灰，什麼都沒說，拿起杯子一飲而盡，喝完了後。
我接過杯子放下。
篤篤篤，門口傳來急促的敲門聲。
經過昨天蓉蓉的事情，又有傳言早上我們宿舍倒了兩個面目全非的女生。
聽見那敲門聲，文莉兩三下跑到我身後縮着腦袋問了聲：“誰啊？”
外面是個粗大老爺們的聲音：“開門，快開門，陽臺怎麼回事？”
青蘭站起來：“是宿管？我去把他打發走。”
我把青蘭攔住，從牀上一堆錢裡拿出一疊，大概兩千塊錢：“我去，你們兩個都是病號。就別吹風了。”
我把門打開，宿管和宿舍阿姨都在外面，宿舍阿姨認得我的，鳳子煜要上樓，沒少給她好處。
阿姨問我：“龍小幽啊，陽臺怎麼回事？怎麼就塌了呢，還要下面陽臺沒人在，不然磚頭能砸死人的，知道不。”
宿管臉紅脖子粗的直拍門：“開門，快開門，怎麼回事？”
我把門擋住，伸出頭左右走廊上瞧了兩眼，許是早上發現過屍體，除了地上畫的圈圈，一個人影也沒有。
我把錢從兜裡掏出來，大部分給了宿管，少部分給了宿舍阿姨。
我朝他們抱歉的笑笑：“剛纔不小心把陽臺圍牆弄塌了，沒事，我會找人弄好的，給你們添麻煩，很抱歉。”
宿管左右看了看，沒發現人，把錢利索的收了。
宿管阿姨把錢手下：“行了，我知道你和李校長關係好，你自己找人弄把，原因我們就不追究了。”
還是阿姨好說話，三言兩語就搞定了。
期初宿管不肯走，阿姨小聲對宿管說，鳳子煜上樓了，大概也在裡面。
他了然明白過來，擱下一句話，讓我把陽臺內收拾好嘍。
我連忙陪着笑臉答應下來。
這會，傲雪回來了，還幫我們打了包。
見到我就說：“主子，昨天晚上那兩隻蟑螂死在走廊上了。”
我開門讓她進來，她把吃的分給我們三份：“你睡的很香，早上有人拍門讓我去做口供，我沒吵醒你，自己過去了。對了，採魅的事李盛煊知道了，他讓鍾景直接帶人找他，得拍照建檔呢。”
這樣也好，我無需在告訴他。
我回道：“行，那我給鍾景回個電話。”
傲雪笑嘻嘻道：“不用了，我已經給他打過去了，他和採魅現在估計跟李盛煊一塊呢。先吃點東西把，別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