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暗處的老者,聲音蒼老道:“黑魁大人,時間不能再拖了,再拖要是巡邏的過來看見,會爲難老者的。”
黑魁熱絡的拍拍鍾毓的肩:“好了,這個小兄弟是凡人,你且照顧着,你兩個兒子你放心,下次我會帶他們的消息給你。”
一聽說有兒子的消息,老者聲音感激:“多謝黑魁大人。”
黑魁把鍾毓帶到洞口的邊緣地帶,往下窺了一眼:“下面比較深,你摔下去會摔成肉泥,我黑魁是講義氣之人,用靈力送你下去,落地之後,你且等我消息,七日之內,我找到法子,找不到法子也會告知與你。”
鍾毓額首:“多謝黑魁兄弟。”
“好了,客套話不多說,一會巡邏的過來,看見不好。”
“這巡邏的?”鍾毓問道。
“一炷香一趟,七個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別看這裡沒有守衛站崗,是那些巡邏厲害,牢房出現半點響聲,半點建築鬆動,他們會很快趕過來填補。”
完了,黑魁對洞內的老者說:“凡人經不起餓,我會讓人每日送些食水過來,你好生的看着。”
“是,黑魁大人。”
鍾毓看向暗處,並沒有看見半個人影,問黑魁:“咱們之間說的話,你不怕被人聽見?”
“那老東西的兒子,都在我手下辦事,他們死活好壞,我一句話的事,量他不敢。行了,兄弟別磨蹭了,我送你下去吧。”
黑魁手心幻化出一團黑霧,黑霧迅速將鍾毓籠罩,形成一個氣球體般,慢慢將他向下送去。
鍾毓手電筒向下照,下到一半,纔看見下面黑漆漆碎石磚頭底。
他自言自語道:“現在下降是八十米,下面最少還有五十米的距離。”
躲在鍾毓水晶瓶的洛兒說:“大哥哥,我能出來嗎?”
“先別出來,落地安全了在說。”
“是!”
又下降了五十米,靈氣球落地後,嘭一下幻化消失。
鍾毓落下的地方,是地牢的地處,這裡通風,沒有上面那般的腐臭味,有泥土沙塵灰粒的味道。
地面很多碎石,鍾毓坐在碎石上,從福袋裡摸出一雙鞋子,先穿上。
又拿出雲南白藥噴霧,把身上傷口止血。
正噴着,咯吱,前方十多米遠的地方,有一個老者,穿黑色破舊的斗篷,一手拄着柺杖,一手提着燭燈,從石門裡推開進來。
老者很瘦小,個子很矮,斗篷太大了,把臉身體全遮蓋住,唯獨露出兩雙手,乾枯如雞爪般,手指甲尖銳很長。
他走進來,對鍾毓道:“公子,請隨老者過來。”
聽聲音,應是剛纔和黑魁對話的老者,蒼老的聲調一模一樣。
鍾毓站起,小心翼翼踩上幾個大石頭,走過去,邊走邊噴雲南白藥。
“有勞了,老人家。”
“不礙事,進來都出不去的。以後說不定咱們還是隔壁鄰居……”
鍾毓脣瓣笑了笑,不語。
跟着老者走過石門,出了石門時候,走了幾步,嘭,一聲巨響,身後三米全部被上方落下來的大石門卡主,徹底堵死。
石門達幾米厚,數十噸重,打開根本不可能。
老者似習以爲常,沒轉過身看一眼,帶鍾毓繼續前行。
拐了一個彎,拐彎處,身後大石頭又落下來,把剛纔的路給堵死。
一共走了四個彎道,四處全落下石頭。
難怪說下來上不去了,這種堵法,根本插翅難飛。
老者說:“公子莫見怪,很快就到了,房子已經給你安排好,三房間一室一廳堂,是這裡最好的房了,上面幾層的牢房跟你一比,天上地下之別。”
鍾毓笑着答謝:“多謝老者。”
拐到第五次彎,走廊盡頭有一個房間,老者帶鍾毓到房間門口。
“公子,到了,裡面有地下水,還有排水系統,您且住進去,有什麼事晃門背後的鈴鐺,老者自會出現。”
“好的!”
老者手指印向門口圓形圖案,門嘩啦往上滑動,打開。
老者把燭燈掛在門口的壁上,做出一個請進的手勢。
鍾毓進入內。
裡面燭光點亮,不是黃色,是幽藍色的長明燈,萬年不熄。
他進去後,門口的石門徹底關上。
裡面古時簡單房子的擺設,堂廳有左右耳室,內裡有三個房間,一個書房,一個餐廳,還有一個臥室。
沒什麼傢俱,勝在乾淨。
鍾毓把洛兒,左右將軍幻出來。
左將軍出來後臉成醬色,背對衆人,促立不動。
右將軍偷噎:“你託公子送你手機,你手機裡面都裝了這些東西?太子知道,一定會把你遣回冥間。”
鍾毓擺手,抱歉道:“左將軍,把你電話送出了。”
他從福袋裡拿出一個盒子,是一部嶄新的品牌手機,還沒開封,遞給他。
“當時情急,沒能找到福袋裡的新手機,這一部送你賠罪。”
左將軍把電話手下,對鍾毓說:“公子,你說黑魁會上當嗎?”
“會,他說七天,我看不用等到七天,一天之內他必然會想法設法的下來。手機玩多了,會上癮的!”
況且,裡面這麼多的島國大片。
洛兒見鍾毓身上還在滲血,說:“大哥哥,您先把血給止住。洛兒去給你熱水,把血跡洗了。”
右將軍說:“還是我去,洛兒姑娘你看看房子還有沒有地方,有出口。”
洛兒答道:“行!”
左將軍:“我去把這房子布上結界,免得有人窺視。”
“好!”
鍾毓用福袋裡的水,把身上的傷口洗淨,消毒,上藥,換了一套衣服。
做完這些,門口傳來敲門聲。
三個鬼全藏匿起來,鍾毓開門,看見門口的老者端着,一盆饅頭。
“公子,我們這地方,只有這些,您湊合的吃吧。”
鍾毓接過饅頭,致謝道:“多謝老者。”
老者頭蓬往房間內一眼,便柱着柺杖離開。
鍾毓進房間,門自動關閉。
左右鬼使出來,異口同聲說:“這老者,好高的修爲。”
“是麼?”
“是,靈力浩瀚無邊,我們二人聯合起來,也只能被其碾壓,根本無還手之力。”
“他是什麼修爲?”鍾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