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目光狂妄的看馨馨。
“哈,愚不可及的凡人,僅憑你也能傷的到我?簡直癡人說夢,哈哈哈……”
她狂妄笑聲嘎然而止,臉上取而代之是陰森煞氣。
手裡的鞭子迅速環繞一層黑色帶着電光的武器,一步步的從門口外面走進來。
“你知道嗎?宴擎大人多麼恨你和鬼太子?恨不得把你們挫骨揚灰,我要是帶你回去就立了大功了,這麼好的機會,我夜姬會白白錯過?”
言語間,她拿着鞭子風馳電擎從外面衝進來,陰森冷笑的臉上,變得極其猙獰。
突如其來的境況,馨馨往後大推幾步,被退的逼至死角。
身後,已無路可退!
又拿出兩張靈符,夾在手心。
寒意的靈符沒有多少了,遲早會用完,而這個女人,她真不知該如何對付。
比和司焰烈在無量山的山洞裡,遇到的厲鬼更強。
她的靈符根本不能近夜姬的身。
夜姬拿着黑色電光閃爍的皮鞭走近來,走到一半,舉起手,一鞭子揮進來時。
嘩啦啦……
方通牢鎖四面八方射出無數條鐵鏈子,圍成一張密細的網,將夜姬遮擋在外面。
馨馨看着突如其來的鏈子,一下站直了,也不害怕了。
這也許就是方通牢鎖特別之處。
除了主人,任何人想要帶走裡面的人,哪怕拿鑰匙開鎖,也無濟於事。
夜姬被突如其來的鐵鏈打亂步驟,揮着武器狠狠的摔在鏈上,妄想把鐵鏈斬斷。
呯。
皮鞭上的電光和鐵鏈碰撞在一起,揮發出一道大火花,火星四濺,巨大反彈將夜姬退向幾米之外。
她憤怒道:“老孃就不信帶不出你這個賤人。”
一鞭子又甩出去。
呯……
更大的火花,將她反彈出門口,摔到地上。
一見這架勢,馨馨笑了。
原來小憐連坑帶騙的把她弄進來,還真有保護機制,不僅是牢房,還有更牢固的防護機制。
摔在地上的夜姬站起來,站在門口。
“小賤人,別得意太早,方通牢鎖既然不讓我把你帶出,好,我今日就毀了它……”
她手裡拿出匕首,匕首泛着銀白冷光,劍柄直滲到劍尖。
想必,定是個非常稀有的武器。
她把匕首一刀插入石縫。
跟馨馨一樣,刀子根本就穿不進牆壁,無法深入。
她變聲變得僵硬,將刀子拔出來,又插進去。
還是插不進,反覆幾次,憤怒的一鞭子摔在外面的牆體上。
她使了多大勁,鞭子反彈力道就有多大,這一回彈到五六米遠的地方,摔倒趴在地上。
很狼狽。
馨馨抑制不住想笑的衝動。
高開低走的最新姿勢。
還以爲她會把自己給弄死,誰知道一半的牢房都進不來。
好在篝火和木材在最裡面。
坐下木墩,打開把一瓶礦泉水打開,準備煮麪條吃。
或許孩子跟普通的孩子不一樣,三個月後,沒有在吸收母體的養份,馨馨飯量也可以維持的很少。
外面女人爬起啦,站着大門外,又是吼叫,又是甩鞭子。
唯獨不敢在進來,也不敢碰到牆體。
馨馨偶爾擡起眼,面無表情的瞄她一眼,繼續做自己的事。
會叫的不厲害,真正厲害的,纔不會叫。
她挺會嚎的。
麪條熟了,添點香料,弄點小香腸加進去,拿着小鍋子就吃麪條。
外面那個女人,被她無視的徹底,毫無剛纔的猖狂之意,外面罵罵咧咧的。
馨馨邊吃邊想着,所有食物加起來,她在省一點,還能吃上二十天。
可是二十天之後,要是沒人找到這裡,她必死無疑。
當然,不是被折磨死的,而是被餓死的。
二十天,她得想辦法。
就這樣,每天夜姬在外面甩鞭子,惡語相加,但是不敢進來。
夜姬沒出現的前半個月日子,她躺在睡袋裡自言自語的跟肚子孩子講故事,日子還算平靜。
可,馨馨被她煩的很了。
時不時的摔鞭子,每天罵罵咧咧的,脾氣在好的人也被她煩死。
實在忍無可忍,拿着一張靈符就朝她臉上貼去。
夜姬沒想馨馨突然來這麼一招,沒有防範,一靈符被貼在臉上,射中。
然後,火星子就在她臉上炸開。
此次不比第一次,火星子蔓延到她頭上,頭髮被點燃燒灼,臉上也血肉模。
“小賤蹄子,居然敢毀我頭髮。”
她幻化出黑色霧氣,臉上的傷痕恢復如初,卻想將頭頂的火撲滅,豈料,不但不撲滅,反而越燒越旺,沿着頭頂向身下燒去。
“啊……我的頭髮啊。”
她狂吼一聲,抱着一團火燒的頭,往外面衝,想尋找水源將火撲滅。
帶她離開方通牢鎖十米距離後,四面八方牆壁的鎖鏈,全部嘩啦啦收斂,鎖牢恢復如初。
馨馨看了眼打開的門,門口的地上鞭子摔出的一道道溝壑。
彎腰,將地上睡袋,食物,所有東西撈起來,放進福袋裡,跑到門口。
門口看外面,黑漆漆的,什麼都看不清。
她分辨不出自己在哪裡,該往哪兒走。
關鍵時,肚裡的孩子指明方向。
“麻麻,往東走,直走……”
“好!”
馨馨從牢房出來,往東腳程放快,時不時回頭觀望,生怕她追上來。
這一回頭,愕然發現,方通牢鎖原地消失不見了。
方通牢鎖呢?
“麻麻,方通牢鎖被收服了,走,先走。”
收服……
他,怎麼收服的。
這麼小的娃子太逆天了吧!
當下逆境,容不得多想,往東不帶停歇的,一連跑了十多分鐘,在回頭看一次,好像沒追上的跡象,放慢腳步。
福袋裡,她的陰陽乾坤袋飛出來,盈盈光亮,給她照前面的道路。
袋子靈性,比之前更強了。
連跑帶走,走了半個小時,有一扇石門擋住了去路。
糟糕,前面沒路了?
“麻麻,跟着乾坤袋穿過去。”
“好。”
乾坤袋先穿出去,一秒後看見馨馨沒有跟上來,又回頭穿過來。
馨馨閉眼,手穿入石頭,腳踏出,一步走出,在睜開眼,便是那天的山頂上。
依舊是黑夜,夜風深冷,山風呼嘯,吹着樹木嘩嘩的搖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