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吧檯前坐着一個穿着黑色t裇的短髮女子,頭髮雜亂地遮住了一大半臉,描着半熟的眼線,沒打粉底的肌膚在紫色燈光下泛着透明的光,一副晶瑩剔透的樣子,妖冶中透着清純,裙襬下露出纖細的白腿,吸引着過往男人的目光。
她左手邊擺着已經空了的酒瓶,側影倒影在光潔的吧檯,絨絨的睫毛投下的陰影打在脣上,看着讓人心疼。
泡酒吧的男人都是來找刺激的,而女人,多半是受過刺激。
眼前這個女人確實有些眼熟,還沒等我想起來,安正便大叫一聲:“向兄,我記起來了。”
猛一瞬間我也記起來了,因爲這個女的留給我們的印象很深。
記得那次我跟安正喝醉了酒,就在路邊肆無忌憚的小便,我將尿滋在了安正的鞋子上,他拿紙擦掉後,有把紙扔給我,卻無意間扔進了旁邊路過的一輛寶馬車裡。
車裡下來的那個女人,正是眼前這個女人。
安正立刻對我說道:“向兄,這妞一定喝醉了,好機會呀!快,快上……”
“上你妹呀!你看她那樣子,一定是受了特別嚴重的刺激,咱們還是別趁人之危了。”
“你懂個雞毛!就是要趁人之危,你不上我上了。”安正說着就站了起來。
我看着他道:“你敢上我就告訴宋清姍。”
“那你上。”他還是怕宋清姍的,頓時又坐了下來。
“我不上。”我搖頭堅決不去。
“那你來這裡幹嘛了?不說好帶你來尋點刺激麼,你就來這裡喝酒,那咱們還不如去超市買兩箱啤酒回家裡喝啊!”
“快嘛,快上,這妞的牀上功夫肯定不錯,你看看她那大長腿,你看多少人盯着她看啊!”
“快去,拿出你的男人本色,不用慫!”
在安正的慫恿之下,我終於還是站了起來,安正又笑道:“對嘛,這纔像一個男人,快發起你的衝鋒號角吧!”
我有些無語的看了安正一眼,我是真不想掃他的興,畢竟我也很久沒見過他這麼高興過了。
我拿起茶几上的一瓶酒便朝吧檯走了過去,其實我並沒有想好怎麼開口,走到吧檯後,我在她身邊的高腳凳上坐了下來。
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猶豫了半晌最後看向安正,試圖向他尋求辦法,可他卻向我做出“加油”的手勢。
看來我今天得豁出去了,於是揚起酒瓶喝了口酒,擡手拍了拍面前這女人的香肩:“喂,姑娘,你好呀!”
她扭過頭看着我的眼神有些恍惚,燈光搖曳着打在她的臉上,忽明忽暗,平添了一股嫵媚的風韻。
“你,你是……”
女人的眼睛裡突然閃爍着疑惑的神色,滿身酒氣,看來喝了不少了。
我笑了笑,正準備做個自我介紹,可就在這時,她忽然衝上來給了我一個熊抱,將猝不及防的我撲得站立不穩,差點倒到椅子上。
我很尷尬,試圖站起來將兩人分開坐好。沒想到醉酒的女人反應竟然如此靈敏,而且力大無窮。
“你來了,見到你,我,我太……太高興了。”
她已經喝得舌頭都挼不直了,口齒含糊不清,卻像八瓜魚一樣吊着我。
她穿着一條深色短裙,一雙雪白的大腿沒有任何遮擋地橫在我面前。
“你,你認識我嗎?”我狐疑道。
“怎麼,你不認識我了嗎?”
“呃……”我沉吟一陣,扭頭看向安正,這孫子卻不見了,我在大廳環顧了一圈,在一個角落裡看見他和之前那個叫迪迪的大胸妹抱在了一起。
“陪我喝酒好嗎?”她醉眼朦朧的看着我說。
來之前我還在想怎麼和她搭訕,沒想到她竟然這麼主動,這一時讓我有點恍惚。
愣了半晌,我點頭說:“好啊!不過……你還能行嗎?”
“沒問題,”她笑了笑,轉頭朝酒保說道,“再給我來一杯,不,兩杯。”
酒保很快將酒調好,然後遞給她,她將其中一杯推給我,然後自己也端起一杯,對我說:“cheers(乾杯)”
說完她就一口乾掉了,我感覺她真的是喝多了,身子骨軟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不過我可不想做好人了,也一口喝掉了杯中的酒。
這酒比我剛纔喝的要烈得多,後勁也特別大,這麼一杯我就有些上頭了,還不知道她喝了多少杯。
她又準備喊酒保上酒,我終於拉住她手臂,對她說道:“姑娘,我看你喝得也挺多了,還是別喝了吧。”
誰知,她突然撲上來抓住我,在我毫無防備之際,用她滿是酒氣的紅脣在我的面頰上親了一口……
我愣在原地,她則看着我咯咯咯的笑,笑得花枝亂顫的。
我摸了下鼻子,不敢看她的眼睛,低頭訕訕一笑道:“你真喝多了。”
她看着我直樂,含糊不清的問我說:“你……你是誰呀?”
敢情她不知道我是誰呀!那她就這麼親一個男人,這豈不是很那什麼嗎?
也難過,能獨自一人在這種地方喝得爛醉的女人也多半不是什麼好女人。
我正要說話時,她突然又伸出白皙圓潤的手臂,攬住我的脖子,定了定眼神看着我說道:“我記起來了,是你,把一團紙巾扔進我車裡的人……是你,對嗎?”
沒想到她還真記起來了,我又擡手摸了摸鼻子,笑說:“是,但那次真的不是故意的。”
她也不管我說什麼,招手示意酒保說:“再給我來三杯。”
我道:“你真喝不得了,不要了吧!”
她卻用食指堵在我的嘴邊,噓聲道:“不是我喝,是你喝……你得自罰三杯,就當是給我賠罪了。”
我訕訕一笑,也就答應了下來,不過這連和三杯這種酒還是讓我吃不消的,很快就有點上頭了。
迷迷糊糊的我就這麼跟她聊了起來,我也不再勸她了,因爲我也有些醉了,不過她倒是沒怎麼喝了,大部分時間和我說這些醉話。
我也記不得都說了些什麼,只記得我說要換個地方喝,我說這裡太吵了,我不喜歡。
於是她歪着頭,眯縫着眼睛,略嘟着嘴脣像一個俏皮又任性的小姑娘似的看着我說:“你是想帶我去酒店,跟我睡覺吧?”
我敢肯定,她今夜來酒吧前,一定抹了鮮紅的口紅,那脣瓣看起來鮮豔欲滴,鮮紅的脣更突出了她細密的皓齒,啓脣之間,十分誘人……